宁屹淮漠然地,无视了她的话。冷冷地拿开了她的手。“坐到后面去。”他嘶哑着声音开口。江玉娆僵了僵,眼底浮现出不忿。进了警局。在宁屹淮的要求下,警察带他去见了那个凶手。凶手交待的作案动机很简单。几年前他的父亲出轨离婚,把他和母亲净身赶出了门。小三还上门挑衅,把母亲气到一病不起。今年九月,他的母亲花光家里最后的积蓄,含恨去世。十月七日,他被检查出绝症晚期。在离开医院的路上,他看见一个女孩。2
凶手自首了。
自那日婚宴不欢而散后,这是宁屹淮第一次和江家人同行。
宁屹淮开车,江母和江眩阳坐在后座,江父称事不来,江玉娆坐在他的副驾上。
即使江眠笙在,他身侧的这个位置,也总是要留给江玉娆的。
江眠笙半开玩笑的和他抗议过,后来被他数落了一句别这么小气后就再没提。
“屹淮哥,”启动发动机之前,江玉娆握着宁屹淮的手,轻声安慰:“人死不能复生,姐姐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啊。”
她满脸心疼,想要抚摸他憔悴的脸:“你瘦了好多,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
宁屹淮漠然地,无视了她的话。
冷冷地拿开了她的手。
“坐到后面去。”他嘶哑着声音开口。
江玉娆僵了僵,眼底浮现出不忿。
进了警局。
在宁屹淮的要求下,警察带他去见了那个凶手。
凶手交待的作案动机很简单。
几年前他的父亲出轨离婚,把他和母亲净身赶出了门。
小三还上门挑衅,把母亲气到一病不起。
今年九月,他的母亲花光家里最后的积蓄,含恨去世。
十月七日,他被检查出绝症晚期。
在离开医院的路上,他看见一个女孩。2
她依偎在兄长身边,娇软的脸上尽是惹人怜爱的泪痕。
“哥哥,我好害怕,明天姐姐要是抢婚怎么办……”
病房里哭哭啼啼的女孩骤然和记忆里苦苦哀求的母亲身影重合,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反正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指望了。
带个贱*子陪葬吧。
隔着玻璃。
男人抬起头,厌恶地冲宁屹淮啐了一口。
见宁屹淮满眼痛意,他裂开嘴,笑了一下。
然后,他开始讲述江眠笙死前的细节。
“不小心让她拿到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还好对面挂了。”
“她哭起来真好看啊,所以我告诉她,是你们让我去找她的。”
“你们真该看看她那个眼神。”
男人癫狂地大笑起来。
“活该!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子,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够了!”警察厉声喝止:“不许刺激受害人家属!”
宁屹淮站在那里。
背绷得笔直,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凶手。
他没有说话,但眼眶通红。
过了一会,宁屹淮双手颤抖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
江眠笙的葬礼结束那天,宁屹淮单方面宣布停止了和江家的合作。
接着他把手机关机,一个人扎进房里,喝了很多的酒。
如果江眠笙还在的话,大概会抢过他的酒杯,嗔怪地抚平他的眉头。
狂风呼啸,拍开别墅的窗户,把他从回忆里砸醒。
冰冷的空气涌进肺里,割进肺里激起绵延不绝的痛。
这个家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他对江眠笙的回忆。
宁屹淮身形瘦削,满眼血丝。
他吃不好睡不好,这几天梦中都是江眠笙。
可是江眠笙只是看向他,不断的重复“我恨你”三个字。
他走过这间卧房的每一个角落,贪恋的抚摸每一处江眠笙留下的痕迹。
最后,在梳妆镜前,他缓缓停下。
想着江眠笙穿着婚纱在这里问他好不好看的样子,他的眉眼柔软下来。
他轻轻拉开抽屉,里面却没如他所想一般有一排化妆品。
只有一张纸孤零零躺在抽屉里——宁屹淮拿起来,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他满脸苍白——
一张癌症报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