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都知道,这段饭,傅砚恒是吃不好了。包厢的门关上,严复就把顾司砚的手从江烟的肩上推了下去。“臭小子,找准机会就占小师妹便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打你啊?”顾司砚有点委屈了:“严师兄,我还不是为了江烟,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我哪边都不是!”严复锤了他一下,“我和江烟是一边的。”几人终于坐下来,严复将菜单推给江烟:“小师妹,你看看想吃什么?”可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出声。他们这才发现江烟在出神。想起傅砚恒,顾司砚的眸底划过一抹不悦。
看见傅砚恒,几人皆是一怔。
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而江烟更是浑身一震,她下意识想逃离,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在某一天碰上傅砚恒,但没想到刚回来就遇上了。
说不清是缘分还是孽缘。
傅砚恒一瞬不瞬地盯着江烟,目光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和从前记忆中的她慢慢重合。
她好像没变,却又好像变了,他说不明白是哪里变了,又是哪里没变。
“江烟……”
傅砚恒低声呢喃着,脚下迈出一步。
顾司砚动作更快,上前就将江烟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不掩讥讽地开口:“好巧,竟然在这里碰见傅律。”
傅砚恒双目一瞬赤红:“让开。”
顾司砚自然不会让,甚至往前一步,逼近他:“怎么,傅律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我女朋友说?哦对了,差点忘记,我女朋友是傅律的前妻。”
他故意咬重最后两个字。
傅砚恒狠狠一怔,浑身僵硬:“你说什么?!女朋友?”
“当然,”顾司砚见江烟没有否认,顺势揽上她的肩往身边一带,“给傅律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江烟。”
傅砚恒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他将视线挪到江烟的身上,只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般冷淡,比两年前的最后一面还要冷淡。
他心里狠狠一疼。
那是他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人,他没有一天不想见到她。
可终于见到,她却属于了别人。
所以,江烟还是和顾司砚在一起了……
傅砚恒的眸色黯了黯,像是被熄灭的灯。
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开来,诡异的寂静。
半晌,傅砚恒重新抬眸,刚想说些什么,江烟却拉住顾司砚的手臂转身:“我们去吃饭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顾司砚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临进门时,他才最后看了傅砚恒一眼,嘴角勾起抹讥笑:“那么傅律,也祝你用餐愉快。”
可谁都知道,这段饭,傅砚恒是吃不好了。
包厢的门关上,严复就把顾司砚的手从江烟的肩上推了下去。
“臭小子,找准机会就占小师妹便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打你啊?”
顾司砚有点委屈了:“严师兄,我还不是为了江烟,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哪边都不是!”严复锤了他一下,“我和江烟是一边的。”
几人终于坐下来,严复将菜单推给江烟:“小师妹,你看看想吃什么?”
可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出声。
他们这才发现江烟在出神。
想起傅砚恒,顾司砚的眸底划过一抹不悦。
但他还是笑着从江烟面前拿过菜单:“我来点吧。”
严复顿了顿,没说什么。
江烟这才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抿了抿唇:“抱歉,刚才在想事情。”
顾司砚没问她是不是在想傅砚恒,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没事,然后对服务员说:“糖醋排骨,芥末虾球,芙蓉龙骨汤,松鼠桂鱼,再来个玉米烙。”
话音刚落,江烟便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司砚。
不因为别人,只因为他点的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你怎么……”
顾司砚接过她的话头:“我怎么知道?西西,我喜欢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从大学那阵我就知道了。”
这让江烟更瞠目结舌。
她从来没有和顾司砚吃过一顿饭,只是在大学食堂遇到过不少次,他竟观察的这么仔细,将她的爱好一一记住。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但这些事傅砚恒也做过。
但傅砚恒最后像是全都忘了一般。
顾司砚呢?他将来会不会和傅砚恒一样?
江烟没再去想,缓缓地收回了视线。
严复转移话题,聊起了她最后游玩的几个地方。
慢慢的,刚才因为傅砚恒突然出现的僵硬气氛渐渐消散,脸上都扬起了笑容。
吃饭的时候,严复高兴,多喝了些酒,江烟也跟着喝了点。
“小师妹,我告诉你,这人啊,就得向前看!”严复举着玻璃杯,义正严词地说着,但明显已经醉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回师兄这,师兄都罩着你这么多年了,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江烟听着,眼眶一热。
其实并不是一无所获的不是吗,她现在有这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师兄做她的后盾,所以她还对帝都有留恋。
她举起杯子和严复碰了下:“谢谢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