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御丢了棍子,紧紧牵住她的手:“阿静不怕。”夏静的眼眶骤然发红。小时候,母亲早逝,父亲醉酒后便对夏老御拳打脚踢,可每一次他都咬着牙一声不吭。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他说:“他打我打累了,就不会去打妹妹了。”思及至此,夏静拉着夏老御的手用力了几分。安抚好哥哥,夏静和医护人员再三确保了安全问题,才回到博物馆继续工作。下班后,她正要回家,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苏若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夏静,红唇轻启:“好久不见,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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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夏静有些愕然。
“她当年害你出车祸,之后又一走了之……”
听她提及旧事,阮华轩的脸色骤然冷沉:“怎么,觉得她图谋不轨,惦记阮家的财产?”
夏静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他误解,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话未说完,阮华轩冷声打断了她:“不要管得太宽,只有最后三十天了。”
闻言,夏静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还有三十天,他们的婚姻就要结束了。
当年阮奶奶执意要他们结婚,阮华轩反对无果,又怕奶奶气急攻心,只能答应。
他找到她,定下为期1125天的婚约。
11月25日,是奶奶的生日,亦表达他对奶奶的尊重。
夏静看着阮华轩离去的背影,苦涩和心酸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将她的心脏撕扯成一片狼藉。
整夜难眠。
翌日。
夏静整顿好心情,如往常到博物馆工作。
刚在修复台坐下没多久,她的手机响起铃声。
“夏老小姐,你哥又被人打了!”听筒那端传来焦急的声音。
夏静一惊,连忙赶了过去。
北岭特殊托管中心。
夏静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尖锐的声响。
她推门而入,看见哥哥夏老御鼻青脸肿的坐在床上,不准任何人靠近。
看着一脸无奈的护士,夏静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嗓音温柔:“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老御原本激动而又排斥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他扭头看向夏静,双目澄澈含笑:“阿静。”
夏静接过护士手中的药,坐在了床侧。
“哥,谁打的你?”
夏老御垂着眼帘不说话,两手捏着夏静的衣角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是狂躁症康复区的患者动的手,你哥最近总是偷偷溜过去,拦都拦不住。”一边的护士说道。
夏静擦药的手微顿:“为什么要去危险的地方?”
夏老御耷拢着脑袋,像错做事的小孩:“……没人陪我玩。”
夏静闻言,鼻头蓦地发涩。
夏老御是生理心理双重疾病的特殊患者,他所在的康复区除了他便是医护人员,从没朋友。
夏静一直陪着夏老御,除了陪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到哥哥什么。
中午,她出去打饭再折返回病房时,看见一群人将夏老御围住,脸上皆是嘲笑,甚至还有人向他扔东西。
“快来看啊,三十多岁的人还尿裤子!哈哈哈……”
“大家一起打呀,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他是个傻子,不会还手!”
见此一幕,夏静怒从心头烧起。
她放下饭盒,冲过去将夏老御护在身后,伸手就给了为首那人狠狠一个耳光。
“我哥不会还手,我替他还!”
被打的人愣了一瞬,神情顷刻愤怒,举起了握紧的拳头。
原本怯懦的夏老御突然冲了出来,挥动手中的棍子,站在了夏静身前。
场面一度混乱之际,医生护士赶了过来,将那群人带离。
病房安静下来,夏静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哥哥,鼻尖一阵泛酸。
“哥,坏人都跑了,没人欺负我们了。”
夏老御丢了棍子,紧紧牵住她的手:“阿静不怕。”
夏静的眼眶骤然发红。
小时候,母亲早逝,父亲醉酒后便对夏老御拳打脚踢,可每一次他都咬着牙一声不吭。
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他说:“他打我打累了,就不会去打妹妹了。”
思及至此,夏静拉着夏老御的手用力了几分。
安抚好哥哥,夏静和医护人员再三确保了安全问题,才回到博物馆继续工作。
下班后,她正要回家,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苏若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夏静,红唇轻启:“好久不见,我们聊聊?”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夏静淡淡道,转身便要走。
苏若兰却直接上前拦住了她。
“如果我告诉你,阮华轩没有失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