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顾野没下车,任由着祁御拖着那沉重的婚纱走进墓园。这画面属实有点诡异,婚纱,墓碑,喜事和悲事竟然也能同时出现。祁御抱着婚纱走到颜熙熙的墓碑前时,早已满额大汗。他单膝跪下,将婚纱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墓碑之前,又从兜里掏出戒指,郑重地放在婚纱上面。“熙熙,这是我当初答应过你的,最白的婚纱,最闪的钻戒。有点晚了,可能你已经不愿意嫁给我了,但我还是得遵守诺言。”祁御一字一句缓缓说着,他最近的身体虚弱得不能支撑他有多余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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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治疗。”
祁御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平静地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
顾野震惊不已,瞳孔放大都忘记了该说什么。
“我现在去叫……理整家獨費付βγ”他终于回过神来,就要起身。
“但我有个条件。”祁御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他。
顾野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几个人轮流劝说了好几天都没能说服,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祁御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去帮我买件婚纱,要最白的,还有枚戒指,要最闪的。”
顾野的表情又转变成了疑惑不解:“你要这些干什么?”
“你只要帮我买,我就接受治疗。”祁御淡淡道。
“好。”顾野连忙起身,“你等我,我马上就去。”
顾野是真着急,但也没应付随便买了婚纱和戒指来。
几个小时之后,他独自回到病房。
祁御抬眼看他,用眼神询问他东西呢。
顾野看着他呼出口气:“走吧,都在车里,你突然要这些东西,我能不知道是为了谁?”
他猜得没错,祁御本就打算是去清明陵园的。
到了地方,顾野没下车,任由着祁御拖着那沉重的婚纱走进墓园。
这画面属实有点诡异,婚纱,墓碑,喜事和悲事竟然也能同时出现。
祁御抱着婚纱走到颜熙熙的墓碑前时,早已满额大汗。
他单膝跪下,将婚纱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墓碑之前,又从兜里掏出戒指,郑重地放在婚纱上面。
“熙熙,这是我当初答应过你的,最白的婚纱,最闪的钻戒。有点晚了,可能你已经不愿意嫁给我了,但我还是得遵守诺言。”
祁御一字一句缓缓说着,他最近的身体虚弱得不能支撑他有多余的力气。
直晃晃的阳光从头顶照射下来,有些炙热,晒得他有些头晕。
他身子晃了晃,眼睛轻阖,再睁开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颜熙熙的身影。
和之前一样,穿着白色连衣裙,浑身散发着淡白色的光芒。
祁御知道,这是他的病发了。
可他还是笑起来:“熙熙,终于见到你了。”
这么多天没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颜熙熙微微笑着,弯下腰拿起那枚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
阳光下,钻石泛着耀眼的光亮,刺的祁御眼睛一疼。
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她笑着说:“寒哥,这戒指真好看,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做。”祁御痴迷地看着眼前虚幻的颜熙熙,露出满足的笑容。
怎么从前日日都能见到的时候,他没有珍惜地多看看她呢?
过去了两个小时,还不见祁御出来,顾野终于等不下去了,打开车门就往里跑。
他不知道颜熙熙的墓碑在哪,只能一行行找。
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昏迷的祁御。
他低声骂了句什么,跑过去将人扛起来,又回到医院。
这一次,医生给祁御开药治疗的时候,他没有再表现出排斥的情绪,按照嘱咐吃了药。
顾野松了口气,心底的大石头落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祁御还在密谋着什么事。
医生走后,顾野坐到他身边,严肃地问:“阿寒,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祁御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我不是已经接受治疗了吗。”
顾野挠挠后脑勺,觉得这话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他能主动接受治疗,已经是个好现象了。
“慢慢来吧,慢慢来。”顾野抿抿唇,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祁御。
古怪,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蓦地,祁御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他说:“以前,我还答应她,要去爱尔兰结婚,那里有个古堡,有三百六十五个窗户,她说很吉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日都陪伴在彼此身边,她再也别无所求。”
顾野听的心伤,与祁御好友多年,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们两人感情之深。
可到底是听故事的人,他只能叹气,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