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众神散去。茗忧独自站在殿外,望着满目红绸,指尖无意识拂过袖中的锁灵袋。天边异象,荧惑守心。这种天象不算好,可偏偏茗忧选了今日大婚。他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喧闹,眼前浮现的却是玄濯的的样子。她一遍遍唤着师尊的模样,不想修炼撒娇的模样,在人间小院奔跑的模样。最后定格在她颤抖着声音说爱慕自己的模样……茗忧心头好像被狐爪挠过,痒得厉害,还泛着些疼。他不动声色地握住袖中的锁灵袋。
婚宴结束,众神散去。
茗忧独自站在殿外,望着满目红绸,指尖无意识拂过袖中的锁灵袋。
天边异象,荧惑守心。
这种天象不算好,可偏偏茗忧选了今日大婚。
他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喧闹,眼前浮现的却是玄濯的的样子。
她一遍遍唤着师尊的模样,不想修炼撒娇的模样,在人间小院奔跑的模样。
最后定格在她颤抖着声音说爱慕自己的模样……
茗忧心头好像被狐爪挠过,痒得厉害,还泛着些疼。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袖中的锁灵袋。
“玄濯,只要过了今夜,为师……我便带你回昆仑,为你重塑肉身。”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可掌心的锁灵袋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茗忧心中莫名空了一瞬,恍过一丝不安。
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失去了一样……
他敛去思绪,皱了皱眉:“你还在生我的气?”
良久沉默,茗忧仍旧没有听见回应。
“帝君,夫人唤您过去。”仙侍过来轻声说。
茗忧皱了皱眉,垂眸看了眼低垂的大袖。
他想,前段时间是对她太过严苛了,还是等今夜过后,再好好和她解释。
届时,他也会向她言明……自己对她的心意。
茗忧回到寝殿。
一推开门,就见烛萤穿着火红狐裘嫁衣,端坐在床榻上。
烛萤含羞带怯地开口:“夫君,你回来了。”
茗忧脚步一顿,上前直接掀开盖头。
看见那张清丽无双的脸,却微微皱起了眉。7
这张脸是玄濯的,但里面的灵魂却不是。
烛萤熟练地摆出一个最像玄濯的神情,问他。
“夫君,玄濯伤害了我们的孩子,你就只是把她关起来吗?”
茗忧眸光骤冷:“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掉的,你心里有数。”
烛萤脸色一白,那个孩子是她对茗忧动了手段才得来的。
而那一夜,茗忧在她耳边唤的都是“玄濯”!
这孩子更是她使了手段弄掉,就为了给玄濯扣上一道死罪。
然而……
她正想着,就听茗忧继续说道:“今夜后,你便回去仙星台。”
仙星台掌管仙界命运占卜。
烛萤本是仙星台的仙官,却因为擅自占卜插足茗忧的情劫而被逐了出去。
茗忧与她交易一场,现在也只是送她回到原本的地方。
烛萤红了眼眶,情绪蓦地激动。
“可我也是真的心悦于你!难道你对我从未有过感情吗?”
烛萤一怒之下将婚书摔在地上。
上面的的名字赫然是茗忧和玄濯!
她越想越气:“你费尽心思筹划那么多,与我逢场作戏,就只是要我给她挡劫!你对我何其残忍!”
茗忧皱起眉,声音冷了下去:“这些都是交易,我们早已商定,你在不甘什么?”
他曾于百年前,偶然占卜发现,玄濯在荧惑守心那日有一死劫。
茗忧即便身为帝君也不能擅改天道,为了救下玄濯,他不惜谋划了百年之久。
“我当然不甘!我不惜放弃仙身助你在凡间渡情劫,我比她更爱你……”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茗忧就已经拂袖离开了。
茗忧走到殿外,看着天边异象逐渐散去。
回想起刚才和烛萤的对话,心头一动,低头带着几分试探开口。
“玄濯,刚刚的话……你听见了吗?”
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茗忧皱起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他直接打开了锁灵袋,却见里面空空如也,玄濯的魂魄不知所踪!
“玄濯!”
他眸光一紧,声音染上了一丝颤抖。
茗忧眉头紧皱,一把扯下身上的喜服,调动灵力搜寻整个上清宫。
都没有探查到一丝玄濯存在的气息!
茗忧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乱模样。
难道玄濯真的已经对他心灰意冷,自己回了昆仑山?
想到这里,茗忧的心几乎被恐慌淹没,直接召来仙车往昆仑山去。
一路上,他都死死攥着空荡荡的锁灵袋。
“玄濯,你在哪……”
“是我薄待了你,可……我都能解释!”
前些时日他是委屈了玄濯,可那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
茗忧指尖发白,轻声说着。
“玄濯,今夜劫难已过,我这便为你重塑肉身,我们一起去人间做一对普通夫妻,白头偕老……”
“在婚书上,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茗忧从没觉得这么煎熬过!
他甚至想过,若玄濯不愿跟他回去,他便在昆仑山住下,直到将她哄好……
然而,茗忧匆匆赶到昆仑山巅,却只见到空荡荡的天池。
一潭死水的最中央,只剩下一根枯萎光秃的莲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