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在黑暗中眨着逐渐湿润的眼睛。“仪儿。”“嗯。”重生这么久以来,我已经习惯蒋司南这样叫我。无论他这样叫我多少次,我的心都不会有波澜。“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要个女儿吧?”“如果我们还能有个女儿……”我的鼻尖一瞬发酸。前世的委屈汹涌澎湃。所以,蒋司南是因为想要女儿,而我又不能再生,才出轨的吗?荒唐。我用力攥着拳,牙齿都发颤:“我这辈子只会有年年一个孩子。”
我自作主张将海湾别墅卖掉的消息,还是传到了蒋司南的耳朵里。
彼时叶家正在准备年年的满月宴。
在我完全充当甩手掌柜,随便他们安排时,蒋司南突然说。
“我听说你打算把海湾别墅卖掉。”
我给年年穿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即平静回答:“嗯,留着也没什么用。”
我说完,明显感到蒋司南的呆滞了几秒。
他怔怔看着我,眼中满是不理解。
“我以为你很喜欢那房子。”
我确实很喜欢。
我和蒋司南的蜜月,结婚纪念日,甚至我们两个人的生日。
都在那里度过。
而现在,我不仅要把它卖掉,还说‘留也没有什么用’。
我脸不红心不跳:“以前很喜欢,现在觉得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掉。”
“你很缺钱吗?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他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嘴角扯起弧度:“有你在,我怎么会缺钱呢?”
他看起来还有话想说,我打断他:“是这件好看,还是刚才那件好看?”
我已经给年年换了两套衣服,他安静躺在床上,不管怎么折腾都不哭闹。
而蒋司南所有的话都被我堵在喉咙里,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只好回答我的问题。
“刚才那套吧,和我们明天穿的衣服搭一点。”
我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把年年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又给他换上舒适的衣服。
我生产之后,不仅没胖,还比之前瘦了不少。
蒋司南怕我没出月子就出门会伤身体,特意把年年的满月宴安排在我出月子之后。
晚上睡觉时,蒋司南又要抱我。
自从出院之后,他都要抱着我睡。
每晚我躺在他怀里,却再也感受不到一点幸福。
我故意翻身,背对着他。
他的身体僵了僵,几秒后小心伸手搭在我腰间。
仿佛睡觉时一定要碰到我,他才有安全感。
我的睡衣边掀起来一截,他修长的指节突然触到我腹部的疤痕。
我忍不住哆嗦,他也很快移开手,用衣服盖住我的腹部之后,才用指尖摩挲我的疤痕处。
他心疼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很疼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在发哽。
我没说话,在黑暗中眨着逐渐湿润的眼睛。
“仪儿。”
“嗯。”
重生这么久以来,我已经习惯蒋司南这样叫我。
无论他这样叫我多少次,我的心都不会有波澜。
“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要个女儿吧?”
“如果我们还能有个女儿……”
我的鼻尖一瞬发酸。
前世的委屈汹涌澎湃。
所以,蒋司南是因为想要女儿,而我又不能再生,才出轨的吗?
荒唐。
我用力攥着拳,牙齿都发颤:“我这辈子只会有年年一个孩子。”
听我这样说,蒋司南突然靠近我,在我肩膀亲了下。
像极了多年以前,我们亲昵无双时的样子。
他道:“那我们就只要年年一个孩子。”
是妥协吗?
我不知道。
我每天活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出轨的担忧中,还要去揣测他话里的意图。
我太累了。
不想再陪他演戏,我打断了他还没停止的意图。
“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