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可别被这丫头蒙了眼睛,她会弹琴为何全府上下都不知道,她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如此一说,江老夫人也是觉得奇怪,江初月不懂音律她也是知道的。怎么突然就……江初月怯怯的从江老夫人的背后走出,解释道。“堂姐通晓音律,月儿在林州时多有跟她请教学习,今日测试没想到运气好,刚好考的就是月儿会的。”一句话,便将整件事解释的合情合理。胡梦雅擅长抚琴是大家都知道的,从前她们一家来京中过年的时候还当众表演过。
一回到江家,天色已经擦黑。
就如同刚从林州回到江家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中都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安静。
从前的江初月从来不会晚归,十五岁的时候她兢兢战战的活着,只是希望能够讨江文翰的喜爱,能够得到祖母的怜惜,甚至是二夫人的善待。
可如今,她只想要随着自己的心意而活。
果然一进门,江文翰已经等在了前厅当中,江初月看了她一眼,只是微微欠身,就准备回拂烟阁去。
“你站住!”
江文翰的脸不停地抽搐着,自从江初月从林州回来,就说不上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父亲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女儿还需要回房间温书。”江初月冷冷的说道。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但是唯独在江文翰的面前,连伪装他都不配。
“你以为你考进了嵩阳书院就有多么厉害了,告诉你,那里可不是你可以待的,明天为父就会差人过去给你办退学手续。”江文翰的声音同样也是冷的。
江初月猛地回过头来,眸中似有恨意喷薄而出。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话,是多么的熟悉啊,上一世她这位父亲不也是如此?
外祖父林宏费尽千辛万苦让她进入嵩阳书院读书,只是希望她能够在才学上有所长进,他总说身为女子容貌从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见识和心性。
可是江文翰呢,却逼着她从那里退学,最后还是大舅林峰出面施压他才强忍着接受。
“不知道父亲大人是什么意思,既然女儿通过了测试,就说明得到了认可,为何就不是女儿可以待的了?”江初月反问。
虽然原因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切的根源就只是因为她的这张脸,还有为了江婉宁。
江文翰一直都不同意江初月去什么嵩阳书院,但是也并没有强制她不去测试,只是因为谁都认为她根本就不可能通过。
怎料到江初月竟然真的通过了测试。
那嵩阳书院的学生都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之后,江初月顶着这张脸日日招摇,他的脸要往哪里放?
还有就是江婉宁,江婉宁和江心蕊回府,明显脸色就不太好,江文翰就问了茯苓今日发生的事情,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今日在嵩阳书院被人如何议论。
江文翰唯一的儿子江子睿年纪还小,根本指望不上,所以他所以的希望都压在了江婉宁的身上,但凡是可能为她造成污点的事情,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无法直接和江初月解释,江文翰干脆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为父自有为父的道理,不是你一个女儿家可以理解的,总之就按照我说的办。”
“父亲是嫌女儿丑陋给江家丢人了对吧?”
如今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江初月第一次撕掉脸上的伪装来。
“你!”
江文翰指着江初月,鼻孔被气的一会大一会小。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要让为父为难。”
“请恕女儿办不到!”
一字一句,江初月的声音铿锵有力,她已经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江初月了。
今日若是换了江婉宁,只怕阖府上下都是要如同过年一般热闹庆祝的,怎么到了她得到的就只是冷言冷语。
“孽障!”
江文翰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抬起手来就准备朝着江初月的脸上打去。
他原以为江初月会躲,谁料江初月不仅没有躲,反而挺起腰板往前走了一大步,迎着他的手掌而上。
她料定江文翰并不敢真的打她。
伤了她,明日去了学院就更是说不清楚,传到定北侯府,就更是麻烦。
果然,就在江文翰的手几乎快要碰到江初月的脸的时候,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江文翰瞪大眼睛,只见江初月面不改色,丝毫没有任何畏惧之态。
她这个样子,倒是第一次让江文翰感到了恐惧。
就在这时,江老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住手!”
她听到下人说江初月和江文翰在前厅大吵,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的,谁知一到这里,就看见江文翰要打人。
江婉宁和江心蕊还有王佩茹也急急忙忙的随后走了进来。
“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打月丫头?”江老夫人质问道。
江文翰这才收回手来。
“她如今翅膀硬了,都敢顶撞起儿子来,怎么就不能打了?”
江初月一下子扑进江老夫人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祖母,是不是月儿做错了,就不应该去参加书院的入学测试,给家里丢了脸。”
江老夫人抚摸着江初月的头发,宽慰道。
“这如何能是你的错呢,你通过测试连祖母我都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连江婉宁和江心蕊都通不过的入学测试,江初月竟然通过了。
江文翰扭过投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儿如此的不简单。
刚刚还跟他那副样子,如今就开始哭哭啼啼的装委屈。
“月儿,你小小年纪哪里学的如此的城府心机?”
说着,就又想动手,谁知江老夫人连忙将江初月护在身后。
“你想做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打她?”江老夫人质问道。
做错了什么?
江文翰回答不出来。
有些人的存在或许一开始就是一种错误。
他只能恨得又收回手来。
江婉宁眼看祖母如此护着江初月,嫉妒的几乎都要发疯,她今日原本心情就非常不好,忽然想起江文翰刚刚那句‘城府心机’,便站了出来柔声道。
“父亲,肯定是您误会了,长姐今日当真是厉害呢,我们之前谁都以为她根本就不懂音律,没想到琴弹得那般的好。”
这倒是提醒了江文翰。
“母亲,你可别被这丫头蒙了眼睛,她会弹琴为何全府上下都不知道,她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如此一说,江老夫人也是觉得奇怪,江初月不懂音律她也是知道的。
怎么突然就……
江初月怯怯的从江老夫人的背后走出,解释道。
“堂姐通晓音律,月儿在林州时多有跟她请教学习,今日测试没想到运气好,刚好考的就是月儿会的。”
一句话,便将整件事解释的合情合理。
胡梦雅擅长抚琴是大家都知道的,从前她们一家来京中过年的时候还当众表演过。
看来江初月依旧是个废柴,能通过测试就只是运气好罢了。
江老夫人点点头。
“看来这是老天爷注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江心蕊气的直咬牙,怎么江初月的运气就这么好,今日测试偏偏就是抚琴。
王佩茹也是一样的反应,刚想说些什么,江婉宁却忽然抛过来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江文翰再想发作,可是老夫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狠狠的瞪了江初月一眼,然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