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珊的话如同冰雪一般寒冷,直接刺入方言的心中。他神色一痛,随即松开了手,那曾经熟悉的温度瞬间消失,只留下冰冷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转。方言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微微低头,似是不甘。“怀珊,我知你心中有怨,但当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方言的声音低沉而真挚,但顾怀珊却不为所动。“迫不得已?那为何你要娶二妻?又为何你要出言搅黄我与云止的婚事?”顾怀珊觉得可笑,话语间也不留情面起来。“我好
顾怀珊的话如同冰雪一般寒冷,直接刺入方言的心中。
他神色一痛,随即松开了手,那曾经熟悉的温度瞬间消失,只留下冰冷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转。
方言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微微低头,似是不甘。
“怀珊,我知你心中有怨,但当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方言的声音低沉而真挚,但顾怀珊却不为所动。
“迫不得已?那为何你要娶二妻?又为何你要出言搅黄我与云止的婚事?”
顾怀珊觉得可笑,话语间也不留情面起来。
“我好不容易将你忘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何苦还要再纠缠呢?”
方言一时哑然,顾怀珊说的这两件事,方言都或是因为心软,或是因为私心而做下,论到底,他当真并不无辜。
方言深吸一口气,再也无法压抑地脱口而出:“怀珊,我从未真心想过要娶别人,我只想要你。”
“往日种种,皆是我一念之差的过错。”
顾怀珊愣住了,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方言从未这样直白的表达过爱。
“国师大人,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顾怀珊的声音冷淡而决绝:“我与你之间,早已没有可能。”
“如果今日你只是来与我说这些可有可无,那我便告辞了。”
方言的脸色一僵,他紧紧盯着顾怀珊的神色,半晌斟酌道。
“你想不想,再次重回沙场,做回真正的宁边将军?”
顾怀珊神色一愣,有些看不透方言的用意,她那时卸甲归田也正是为了眼前这人,如今他却来询问自己,是否想要做回曾经的自己。
诚然,顾怀珊是想的,楚家满门忠烈,而她的归宿,也应该是在沙场之上马革裹尸还。
但面对方言,她却莫名不愿点下这个头,只得冷硬道。
“我想或不想,最终都得看陛下的意思,国师问我这个,又有何意义?”
“我朝不缺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
方言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怀珊,你当真如此狠心?我……”
“国师大人!”顾怀珊打断了他的话,“请你放手,让我离开。”
方言的手一松,顾怀珊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
她转身离去,却听到方言在她身后低声道:“怀珊,若你心中还有一丝对我的情意,便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顾怀珊没有回头,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坚定而决绝。
她知道,自己与方言之间,早已是两条平行线,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再回到过去。
方言站在原地,望着顾怀珊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走向马车,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
顾怀珊抬头望向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却已是一片清明。
数日过后,顾怀珊等来了一道入宫的圣旨,直到踏入宫门的那一刻,仍感到一丝不真实。
自她卸甲归田以来,便已远离了朝堂,几乎没有再奢望能再回到宫朝中。
乾清宫,养心殿。
顾怀珊缓步走入,叩首行礼。
“顾怀珊,参见陛下!”
而她一抬头,却见皇帝身侧,方言一身法袍,长簪穿发,挺拔端肃。
此刻正眸带清浅笑意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