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温易早早就在门外守候,看到她下车,立刻跑了过来:“老大,你可算是来了。”他拉着讲闫韵就往里走,嘀咕道:“就等你一起切蛋糕了。”闫韵一本正经:“有点事儿耽搁了。”温易信她个鬼。她就是故意卡着点来,不喜欢酒肉糜烂的氛围罢了。两人绕过古色古香的前厅,乘着电梯抵达三楼宴会大厅。刚出电梯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闹气息,闫韵走过去一看,好家伙。这哪里是满月孩童的满月宴,这他妈分明就是大型蹦迪现场。
找不到送的,闫韵干脆直接摆烂:“送什么礼物,直接转账得了。”
一个小时后,兄妹两人抵达闫老爷子所在的医院。
闫韵悄悄推开门本想给老爷子一个惊喜,结果一进门老爷子那双锋锐精明的眼睛正盯着她。
爷孙俩一对视,闫韵瞬间笑了起来:“爷爷,您醒着呢。”
闫老爷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我虽然老了,却不至于连你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这是作为顶级军人的判断力,闫老爷子戎马一生,哪怕年过八十依旧超乎常人。
闫韵乖巧一笑,跑过去扑了老爷子一个满怀:“我回来了,想我不?”
闫老爷子眼眶微红,将小丫头搂在怀中轻轻拍了拍:“自然是想的。”
“只是答应了你三年自由,却没想到提前一年归来了。”
闫韵倒是不在乎:“想出去以后时间还多的是,这次回来我就多陪陪您。”
闫老爷子没好气的笑了笑:“既然回来了,就得考虑考虑找个男朋友。”
“我不要求你把自己束缚在婚姻里,但最起码余生有个人陪着。”
闫老爷子向来都是一个开放的人,在此之前从未逼过他们兄妹俩做任何事。
但经此一事,他想明白了。
若是自己真有一天不在了,这兄妹俩从小无依无靠,可就真要孤身一人了。
老爷子看向一旁的闫䪧:“小䪧,你是老大,咱们闫家不能断后,恐怕是要委屈了你。”
闫䪧轻笑:“您这不还是好好的吗。”
“您放心,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找的。”
闫老爷子知道他一向沉稳顾大局,也没再多说:“你们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这一生为国家培养了两代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两代人,自然包括战死沙场的闫氏夫妇……
这话一出,三人同时沉默。
闫韵陪着老爷子坐了一下午,晚上八点踩着点前往满月宴地点。
闫䪧把车钥匙扔给了她:“开车去。”
闫韵看了眼,小脸儿嫌弃:“黑不拉漆的,不要。”
话落,她把车钥匙扔给闫䪧,在他无奈的视线中招手打车离开。
温易作为温家第三代嫡孙,从小顽劣泼皮,二十岁那年在赌场差点弄出人命。
温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他扔最边远艰苦的戍边特种部队改造去了。
可温易那人从小娇纵惯了,又是个细皮嫩肉的俏少爷。
进入队内,不服天不服地。
自然免不了被众人嫌弃,可虽然看不惯他的为人,却始终忌惮着他京都温家嫡孙的身份,倒是没人敢拿他怎样。
直到他嚣张到了队内“悍匪”闫韵面前。
同是桀骜不驯的代言人,闫韵可不管你是谁,看不爽就直接出手压制。
在闫韵的拳头压榨之下不到两个月,温易就彻底服帖了。
两年前他跟着闫韵一起退伍,闫韵选择游历世界,而温易则回京都创业。
在一次酒后,与现役大热摇滚乐队女主唱意外有了个孩子。
两人虽然没感情,但还是同时决定把孩子生出来共同抚养,而两人则依旧保持自由之身。
孩子还没出生温易就开始打电话烦闫韵,说什么也要把孩子的干妈这个头衔给她。
闫韵被他烦的受不了,勉强答应了下来。
满月宴定在温家的穹宴阁,中式阁楼与庭院的建筑风格,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娱乐之城。
这一带都是温氏的产业区,坐拥娱乐、温业街、酒店、餐厅等公共设施。
晚上九点过,闫韵姗姗来迟。
收到消息的温易早早就在门外守候,看到她下车,立刻跑了过来:“老大,你可算是来了。”
他拉着讲闫韵就往里走,嘀咕道:“就等你一起切蛋糕了。”
闫韵一本正经:“有点事儿耽搁了。”
温易信她个鬼。
她就是故意卡着点来,不喜欢酒肉糜烂的氛围罢了。
两人绕过古色古香的前厅,乘着电梯抵达三楼宴会大厅。
刚出电梯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闹气息,闫韵走过去一看,好家伙。
这哪里是满月孩童的满月宴,这他妈分明就是大型蹦迪现场。
不愧是温易。
穹宴阁每一层都有特色装修,三楼则是经典的园林式盛景。
是的,整个三层俯瞰而看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园林花园,亭台楼阁穿梭其中,四通八达的网格设计将整个大厅的焦点聚集于最中央。
大厅内放着燥耳的音乐,一片灯红酒绿的热闹喧哗扑面而来。
外面是中式建筑,可内部却被布置成了截然相反的酒吧格局。
中央舞池不少人正肆意热舞,聚光灯下满是放荡狂傲。
闫韵迈开腿走进去,视线没有多余的停留,径直走向最深处的弧形卡座。
那里只是坐着一人,隔绝了其他区域的吵闹,沉淀在昏暗光色之中,属实是“世外桃源”。
温易刚进门就被人拉走,见闫韵往中央地带而去,只以为她要进入舞池,当即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老大,我去看看孩子,你先玩着。”
闫韵忽略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摆手,迈开腿绕过舞池中央的人群走向角落。
这里彻底隔离舞池的喧嚣,就连光线都昏昏沉沉的,隔绝了身后整个空间。
闫韵径直走过去挑了个没人的单人卡座里坐了下来。
从她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就被一道惊奇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
这会儿坐下来,闫韵才抽空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入目是一张白净俊秀的妖孽脸。
怎么说呢,在这群人里,就属他最白,比她还要白上几分。
见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闫韵微微拧眉,对他的视线有些嫌弃:“有事?”
苏木寻听着闫韵语气里的冷漠,一副受伤表情,可说的话却莫名自信骄傲:“你喜欢我?”
闫韵皱眉,满脸荒唐:“我眼睛没问题。”
苏木寻回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不懂就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她喜欢他,可她却说她眼睛没问题。
苏木寻脑子不够用了。
随着他的动作,闫韵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视线随之看过去,只见昏暗角落里,一身墨色西装的男人神色慵懒的靠坐在同色卡座之中,完全背光的角度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轮廓。
只能够感受到他周身低冷暗冽的气场,如同他所处之境,神秘而危险。
男人放下交叠的长腿,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漠慵懒:“她没瞎,看不上你。”
这话出来,闫韵微不可查的挑眉。
温砚?
苏木寻不信:“看不上我还盯着我看?”
闫韵收回视线,默默扶额:“你一直盯着我,还不让我看回去?”
她都没说,她单纯是想看看哪个傻逼直勾勾盯着她,换以前,不被揍也得被当成不苟之人抓起来。
说话时,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角落里的温砚,那意思很明显:没想明白,温砚身边怎么会有一个“天真无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