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光洁的柔软的手臂在他肩头要碰不碰。在触碰的那一刻又呼吸方寸大乱。一切都在暴露一件事。她怕。沈随安却心无旁骛,将江芙当成空气一般,一板一眼的临摹着题字。饱含墨汁的笔尖收敛,沈随安轻轻放下毛笔。他扭脸,撞进江芙慌乱错愕的目光之中。“这就是你的勾引?”江芙还没来得及回答,腰间已经被一只大手掐住。她来不及挣扎,或者对方根本就没给她挣扎的机会。打横抱起,丢在床榻之上,那人便欺身上来,将她压住没有一丝逃走的余地。
薄纱一路下滑,落在地上交叠成一条溪流。
无须粉黛便精致的恍若天人的脸轻轻靠近,热气喷洒在他颈子之间。
只是光洁的柔软的手臂在他肩头要碰不碰。
在触碰的那一刻又呼吸方寸大乱。
一切都在暴露一件事。
她怕。
沈随安却心无旁骛,将江芙当成空气一般,一板一眼的临摹着题字。
饱含墨汁的笔尖收敛,沈随安轻轻放下毛笔。
他扭脸,撞进江芙慌乱错愕的目光之中。
“这就是你的勾引?”
江芙还没来得及回答,腰间已经被一只大手掐住。
她来不及挣扎,或者对方根本就没给她挣扎的机会。
打横抱起,丢在床榻之上,那人便欺身上来,将她压住没有一丝逃走的余地。
颈间热气喷洒下来,他粗重的呼吸让她心中方寸大乱。
“不……不行。”
较弱的手臂推在他壮士的胸膛,玉手被沈随安抓住。
他笑道:“怕什么?”
江芙支吾说不清,心里也在此刻生硬起来,垂在头侧的手臂勾住他的颈子,扣着他头,抬脸吻了上去。
沈随安却在这其间强取豪夺的与她纠缠一起。
大手下移,她只觉得下身一凉。
大腿被猛地搬开,江芙也随之一愣。
沈随安冷笑一声,止住了所有的动作:“这就是你的勾引?”
江芙望着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抬手要抱。
下一秒,脸上传来热辣的痛楚。
“放肆。”
他整理好弄乱的衣衫,居高临下看她:“我记得我说过,不要挣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活完这一生。”
他并不给人分辨的机会,甚至没有再看床上的江芙一眼:“滚。”
江芙却跪在沈随安脚边:“随安,求你放江澈出去吧,他讨饭还是怎么样都好,我求你……”
沈随安只觉得好笑:“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别忘了你的身份。”
多可笑。
他是上位者,杀鸡儆猴杀了个孩子,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更可笑的是,江芙不管怎么不接受,都只能低声下气的去求他。
“或者送他去南府书院做书童。”
南府书院是沈家先代家主一手建立,江芙只能退了一步,把范围缩回沈家的势力之中。
“然后你就可以毫无负担的逃走?”沈随安目光落在江芙身上,只有质问。
沈随安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自己可怜而心软呢?
从他亲自把自己一家葬送的时候,仇恨就已经拉着他无法回头了。
他与自己亦是再无法回头了。
这一瞬间,她知道自己的确说错了话:“奴婢,只求您这一件事,别无所求。”
江芙一再追究,沈随安心里不免也有疑惑。
三年来,江芙从未有过什么请求。
忽然提及此事,是为何?
“江芙,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现在出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芙这样做也不全是在赌他会不会心软。
她自问了解沈随安,只是每一种方法她都要全力以赴。
再次一头磕在地上:“奴婢自知罪大恶极,无颜求大人什么,但奴婢只此一个请求,别无所求,请大人再考量考量。”
沈随安余光中,江芙卑躬屈膝慢慢退出房中。
幽香传来。
大手抓起香囊,紧紧握在手里。
香气却顺着指缝流出,搅得人心神不宁。
“你可知错。”
“奴婢何错之有?”
恍惚间,那张精致的脸上,坚定的目光似盾把他隔离在外。
手砸在桌子上,墨块倾倒,笔杆在架子上摇曳。
为何不选我?
片刻,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江芙,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门口人影窜动,江芙直接迎着人走了上去。
三年来,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她早就习以为常。
“芙姑娘,这么晚了还来送茶水,真是辛苦。”
一声娇柔的女声从远处灯火处传来,其中阴阳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宋小姐。”
江芙俯身行礼。
宋韵音走近,灯笼也将江芙照的更加清晰。
她露出的颈子上,那一抹红痕狠狠扎在宋韵音眼中。
“既然已经送完了东西,那就退下吧。”
江芙速速退去,低眉顺眼的样子却叫宋韵音心中怒意更浓。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她没有出气的余地。
“回。”
宋韵音已经想象到屋中暧昧的气息。
含翠在一边劝阻:“小姐,大人说要看您画梅。”
“走,听不懂吗?”
宋韵音手提衣裙,扭头就走。
绣案前,宋韵音抓起灯笼,抬手要往布料之中丢。
含翠赶紧上去抓宋韵音的手臂。
“小姐!这是万花节的用品,可烧不得啊!”
宋韵音怒火中烧,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起开!”
灯笼摔在布料上,瞬间烧透外面的纸张,包围绣品化成一块火球。
“小姐,官家要是怪罪下来……”
宋韵音望着火光的目光逐渐尖锐:“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人替我们顶着。”
“替我更衣,本小姐要就寝了。”
含翠慌了神:“小姐,这火……”
她目光一瞥:“就这么烧。”
“走水了!清风苑走水了!”
锣声和叫喊声穿透了整个首辅府。
沈随安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一件外衫便冲了出去。
工作坊火光四起,宋韵音抱着身子躲在床上,人已经吓得失了分寸。
“火!火!是他们!他们来了!”
宋韵音缩在床边,泪水下是惊惧的目光。
沈随安心中一阵刺痛。
他伸手将人揽入怀里:“音儿不怕,没人再能伤害你了。”
宋韵音抬眸看到沈随安,终于哭了出来:“随安哥哥,音儿好害怕。”
因为沈随安,宋韵音才会怕火。
沈随安轻轻抱着人,轻轻哄着。
不多时,官家在外面通传:“大人,火已经熄灭了。”
“可有什么损失?”
管家回:“除了绣品全部烧毁之外,其他物品损失小半。”
宋韵音一下慌了神:“随安哥哥,这绣品是重头戏,这可如何是好?”
沈随安大手轻轻摸着怀里人的头顶:“没事的,烧没了再绣就好了。”
“可是,芙姑娘怎么绣的完?”
“加几个人日夜兼程。”
“万花节上花样手法不可不一样呀。”宋韵音表现得似乎很在乎这件事,跟沈随安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