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么?这能是赵时兴干出来的事情?怕是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吧。楚汐晴震惊过后,首个反应就是把身子一蹲,拉着身边夜云辞的袖子就躲到了他的身后。“王爷……”轻轻的一句称呼,倒是把姿态给表了出来。“汐晴妹妹,是不是晋王逼你的,你同我说。”赵时兴说得义愤填膺,楚汐晴却是满脑门冷汗。要装深情男,怕是他搞错了场合吧。人家的地盘,人家的王府,还让她说是不是被逼嫁的。“你真与他有婚约?”
赵时兴这人向来趋利避害,好大喜功,又没有什么骨气。
这也就是为何这货明明同她有着婚约,还要去勾搭皇后所出的楚念巧。
如今……这是玩得哪一出,楚汐晴倒是有些弄不懂了。
抢亲么?
这能是赵时兴干出来的事情?
怕是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吧。
楚汐晴震惊过后,首个反应就是把身子一蹲,拉着身边夜云辞的袖子就躲到了他的身后。
“王爷……”轻轻的一句称呼,倒是把姿态给表了出来。
“汐晴妹妹,是不是晋王逼你的,你同我说。”
赵时兴说得义愤填膺,楚汐晴却是满脑门冷汗。
要装深情男,怕是他搞错了场合吧。
人家的地盘,人家的王府,还让她说是不是被逼嫁的。
“你真与他有婚约?”
扯着夜云辞衣衫的小手被他带入手心,话语里听不出什么语气,像是在询问一件寻常的事情一般。
“嗯,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楚汐晴故意贴近他的耳朵道,“后来这位赵公子钟情了我八妹,婚事也就无人再提起。”
“王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此时忽然出现……”
“可要本王帮你解决了?”
“嗯。”
红盖头随着楚汐晴的点头微微抖动,在外人看来两人倒像是说着悄悄话,亲密无比。
“楚国归顺为我东临,之前与你有婚约的是楚国六公主。如今楚国早已不在,亦没有什么六公主,这婚约自然是不作数了。”
他这话说得极其无礼,甚至还有些强词夺理。
赵时兴一下子就受不住了,急得大声嚷道:“与我有婚约的乃是楚汐晴,这是白纸黑字上写明白的事情。无论她是否是楚国六公主,父母之命音犹在耳,汐晴都应该是我的妻子。”
赵时兴,是吃错药了么?
从赐婚到今日,足足过了三日。
他早不闹晚不闹,偏偏等着拜堂的时候出现,很难不让人把他想成是个故意闹事的。
红盖头地下的楚汐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声音来判断,赵时兴每一句话的最后都是带着颤音。
难道说,他也是被逼的,并非其本意。
夜云辞根本赖得理他,一副要么自己滚,要么被打得半死扔出去的架势。
楚汐晴默默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和这个混人撇清关系的好。否则今日这一盆子脏水下来,他日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你说我们有婚约,白纸黑字,东西可带来了?”
“这个……”
赵时兴是被俘虏来的东临,身上哪里会带着什么婚约。
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婚约在楚国府里呢。”
说完又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大堆,事发突然如何没有带在身边等等之类。
楚汐晴嗤笑一声问道:“我与赵公子有婚约的确是不假,可婚约中言明了,在你我婚假之前不得与他人有染,敢问赵公子可做到了?”
“我哪里没做到!倒是你,擅自违背父母之命,另改嫁他人。”
赵时兴说话急切,连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那赵公子现在是何意?想毁了我与晋王的婚礼,再同你成亲?”
楚汐晴缓缓起身,一只纤白的小手慢慢抬起,捏着红色盖头的一角。
一副只要赵时兴敢说,她就敢撂挑子走人的架势。
“这个……”
这下子倒是把赵时兴给整不会了,眼神游移闪烁,看着轮椅上的人尽是慌乱。
就是让他来拿着婚约闹场子,也没说闹到个什么程度,如今倒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赵公子怎么不说话了呢?”
楚汐晴假模假样地抽了抽鼻子,带着瓮气说道:“你扪心自问身边有多少的红颜知己,秦楼画舫的歌姬,红楼里的莺莺燕燕,甚至宫里的小宫女。”
“但凡是个年轻的女子,你赵时兴见着都要逗弄两句,如今倒在这里和我演生死离别的戏码了?”
没想到一向性子柔弱的楚汐晴,会说出那么大一堆话,甚至还明晃晃地揭了他的短。
“你胡说八道,我……我……哪里……”
“怎么胡说八道了。”一棍子打死拉倒,楚汐晴再次蹲身在夜云辞身边,像是同他告状一般委屈道,“王爷这个人坏得很,在楚国的时候,每次都打着看我的幌子入宫,然后勾搭宫里貌美的小宫女。”
“还有一回我都看到他在假山后面,扯了宫女的贴身小衣……”
夜云辞骨节分明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头,楚汐晴赶紧用双手握住。
就着夜云辞耳边可怜巴巴地说道:“王爷,这个人又坏又好色,我不想同他有关系。”
“本王王妃说的话,你可认?”
夜云辞的问话,吓得赵时兴整一个打哆嗦。
“扑通”一声直接跪倒了地上。
“王爷,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呀。”楚汐晴又往夜云辞身边贴了贴道,“我看你就是存心找王爷晦气的,大婚当日是想送王爷一顶帽子当贺礼吗?”
她这话一出,在场为数不多的宾客都倒吸一口冷气,皆用眼角偷偷地注视着夜云辞脸上的表情。
赵时兴本来神经就绷的极紧,听到这里心中更是发颤到不行。
“下、下官昨日黄粱喝高了,打扰了晋王的婚宴,这就……这就滚回去……”
他一步三后退,连被门槛绊倒了也毫不在意,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我们继续拜堂?”
“嗯。”
喜婆非常有眼力劲的重新扯开嗓子,将婚礼仪式继续进行了下去,仿若赵时兴这个人没有来过一般。
夜云辞自然是坐在轮椅上完成了大礼,末了也不同宾客敬酒,直接和楚汐晴一块来到了后院。
“王爷,你不陪宾客?”
“中毒之后我不能饮酒,打发他们都回去了。”
说着已经行至到喜房门口,夜云辞示意苍梧先行退下,继而领着楚汐晴入了房。
天色还未完全昏暗,他这就想要洞房了嘛?
透过红盖头地下看着滚动的木轮,楚汐晴的思想不由得开始跑偏了。
看不出啊,他竟然是这样的晋王,也忒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