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医院大门。6池映诃按了按胸口,试图缓解那种强烈的不适。可那份裴邱明亲手写下的离婚协议书像是一根刺,直直地扎进她心里,怎么都拔不掉。缓了好一阵儿,她才驱车回到别墅。推开门的那刻,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池映诃刚刚才得以喘息的心也再次压抑了起来。她在玄关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客厅,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了曾经裴邱明送自己的礼物。一本厚厚的画册。那是他们恋爱第三年的纪念日,裴邱明送的。池映诃甚至还能记起那时裴邱明的神情。
都只是过去。
人要向前看。
池映诃很早就明白这样的道理,可真的轮到自己时,才发现根本过不去。
池映诃攥着发凉的手,苦声回:“我不会离婚。”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背后,裴邱明的话响起,差点砸得她一个踉跄。
他说:“池映诃,何必呢?”
何必?
池映诃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眼眶有些发热,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也想问裴邱明‘何必呢’。
林清挽已经死了。
他们已经结婚了。
裴邱明他为什么不能放下过去,向前看,看看她?
池映诃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刚想转身再说话。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林景璇走了进来。
池映诃看着她那张和林清挽一模一样的脸,就被迫想起裴邱明对那个女人的痴情!
也一下子被扼紧了喉咙。
她不想自我折磨,越过林景璇,快步离去。
……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6
池映诃按了按胸口,试图缓解那种强烈的不适。
可那份裴邱明亲手写下的离婚协议书像是一根刺,直直地扎进她心里,怎么都拔不掉。
缓了好一阵儿,她才驱车回到别墅。
推开门的那刻,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池映诃刚刚才得以喘息的心也再次压抑了起来。
她在玄关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客厅,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了曾经裴邱明送自己的礼物。
一本厚厚的画册。
那是他们恋爱第三年的纪念日,裴邱明送的。
池映诃甚至还能记起那时裴邱明的神情。
他捧着画册,眉眼清冽,满目深情。
他说:“我其实并不擅长画人物。”
“唯一画得好的人像是你。”
裴邱明不会说情话,甚至连‘爱’这个字都很少说。
那是他说得最动听的一次。
其实,他们的七年也称得上一句幸福。
池映诃想着,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笑。
可眼里氤氲的泪,还是溢出了浓浓的苦涩……
池映诃看了很久,才合上画册回房。
可鬼使神差的,她走进了裴邱明的房间。
和他本人一样,房间里干净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床头柜上也和以前一样,习惯的放一叠画本。
以前池映诃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总能看见裴邱明靠在床头画画。
那时候,他画笔下的主角只有一个她。
池映诃控制不住的将画笔挪开,翻开画本。
里面的人……却不再是她。
一张张、一页页都是林清挽。
每一张画纸上都用一行小字在角落备注好时间,事件。
【清挽的裙子很好看】
【刚起床的清挽有点可爱】
【清挽说要下厨做菜,却连洗菜都不会】
……
这是池映诃第一次直观地感受着裴邱明和林清挽的那一年。
也第一次有了实感,自己和裴邱明……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物非昨,人已散。
池映诃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重重揉捏!
她强压着发颤的手将画本放回原处,刚想逃离,
突兀的开门声响起,池映诃以为是裴邱明。
可走出去,看到的却是林景璇。
池映诃脚步霎时顿在了原地,脑袋也跟着发空,无法思考。
下一秒,却看见了林景璇手里正拿着属于裴邱明的那把钥匙。
以及一张特别眼熟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