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泛红,语气森然:“昭阳公主如此武断专行,嚣张跋扈。”“不怕遭报应吗。”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许是他心中荒芜太久,早没了生机。他不想再忍了。昭阳公主有一瞬间呆愣,显然没想到一向斯文有礼的谦谦公子也会放狠话。她心中一慌,转眼就在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是她谋害了他的家人?但下一秒,她抬头挺胸,掩饰那一抹心虚。就算他知道真相又如何?他区区四品官员,能把她一国公主怎么样?江景沉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做什么。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所得必然有所牺牲。”
她语气倨傲,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皱了皱眉。
像是见不得他这般颓丧的姿态。
不过是被革职,还有回旋的余地,至于如此自暴自弃?
成大事者,怎能只知儿女情长!
“公主大义,景沉自愧不如。”可能是醉了,他说的话都少了几分自持和克制。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心高气傲的公主殿下如何能受得了?
但凡眼前说这话的人换成别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昭阳公主咬了咬牙,气恼的看着他:“你跟本公主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说本公主冷漠无情。”
“你江景沉又何尝不是一样!”
“抛妻弃子三年,连寡母的葬礼都不敢去参加。”
“你就是个软弱无能的懦夫!”
这一字一句,声声砸在江景沉的痛处,震耳欲聋。
良久,他低头苦笑,是啊!
他就是一个懦夫。
葬身火海的母亲。
横遭惨死的儿子。
死在皇宫的妻子。
都是眼前这锦衣华服的女人一手策划的。
而他却不能亲手为他们报仇雪恨!
他眼尾泛红,语气森然:“昭阳公主如此武断专行,嚣张跋扈。”
“不怕遭报应吗。”
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许是他心中荒芜太久,早没了生机。
他不想再忍了。
昭阳公主有一瞬间呆愣,显然没想到一向斯文有礼的谦谦公子也会放狠话。
她心中一慌,转眼就在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
是她谋害了他的家人?
但下一秒,她抬头挺胸,掩饰那一抹心虚。
就算他知道真相又如何?
他区区四品官员,能把她一国公主怎么样?
江景沉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做什么。
“如今臣被革职在家,于公主而言没了利用价值。”
“不如一刀了解我,送我去黄泉和家人相聚。”
他语气平淡,平淡中带着几丝绝望和麻木。
昭阳公主呼吸一紧。
地上冷峻的男人紧闭双眼,俨然一副决心赴死的准备。
“你妄想!”她咬牙切齿。
“别忘了,真正害死你的人是宋丞相!”
见他无动于衷,她再也待不住,拂袖离开。
何况她今夜本就是冒着被父皇发现的风险,偷偷赶来的江府。
如今看来,江景沉怕是早就不跟她一条心了。
着急赶回去的昭阳公主并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树上飞快的闪过一抹黑影。
丞相府。
当宋沐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三天。
她靠在床头,一边喝着粥一边听紫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两碗粥见底,她已将着三天发生的事情听了个大概。
“事情已经查到三皇子恒王身上了。”紫云接过碗,递上帕子,“听说今早御林军就将恒王府围的水泄不通。”
“恒王跪在御书房大喊冤枉,可皇上此刻大怒如何会听?”
“直接命人将他打入大理寺,命王大人彻查。”
紫云看着床榻上娇弱的小姐,继续道。
“王大人?”宋沐冉低眸沉思。
“是大理寺卿王国明。”紫云突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小姐,奴婢前几天晚上路过花园的时候,还看到王大人同老爷进了书房。”
“可是奴婢从小就在府中长大,并没有听说王大人同老爷有什么来往啊。”紫云感到奇怪。
“紫云,你确定那真是王大人?”宋沐冉抬眼,语气紧张。
“奴婢确定,奴婢三年前在长安街见江大人亲自接待他,口中喊着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