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的手,径直上楼。进了卧室,祁言一把脱了那件被夏瑶碰过的衬衫,丢进垃圾桶里。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声音低哑:“50万,帮我办件事。”僻静的小巷,此时天还未大亮,夏菡满眼怨色,气冲冲走在路上。忽地,一双手从身后袭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尖叫着挣扎:“你们做什么?”看不清脸的男人们将她拖进巷子里,按在脏污的墙面,撕破她的衣裳,邪笑着:“这个不错啊,哥几个爽过了,还有钱拿!”
岁月行过红尘深处,方知马不停蹄的,是风雨沧桑。
如果当时他相信曲桉;如果当时他没有疯魔地虐待她;如果当时他不曾一念之差逼死她父母。
曲桉现在,是否会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
如果她不救他,恐怕她已经登上巴黎剧院,在她热爱的舞台上肆意绽放。
是他害了她,亲手折断了他曾发誓,要千娇万宠的玫瑰花。
走在凌晨的街道上,大雪仍在簌簌落下,沾湿了祁言的衣襟。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眼前却浮现结婚后第二年的冬天。
他喝醉了,将曲桉赶到门外,受了一夜的冻。
临关门前,曲桉那双眸子溢满悲伤,不住哀求:“祁言,我还病着……”
他一句话也懒得和她说,径直赶她出去,漠然地转身离开。第二天,曲桉就高烧40°,昏迷着进了医院。
“我该还你的……”
他喃喃自语,穿着一件单衣,在风雪中缓缓行进。
冰冷的露珠滴落在身上,沁湿了最后单薄的衬衫,每一寸肌肤都几乎冻僵。祁言忍住喉间的痒,一步一步走回了家。
头晕晕沉沉,他看着面前的大门,这别墅里,还住着两个女人。
手放在门把上,将眼底那抹厉色藏好,祁言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
夏菡坐在沙发上,夏瑶离她几米,坐在书架旁的吊椅上。
她们似乎一夜没睡。
“阿言,你终于回来了,什么事耽搁了这么久?”夏瑶率先走过来。
夏菡见状,阴阳怪气:“夏瑶,你真够装的。”
“菡菡,姐姐知道你也喜欢阿言,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能依你,可是喜欢的人不行。”夏瑶目光伤情,似是陷入两难决定一般。
祁言冷冷睨向夏菡,一字一句说:“你走吧。”
此话一出,夏菡看向他,表情错愕:“可是阿言,当初是你接我住进祁家的啊?”
“接你住进来,是因为你姐死了,替她关照你。既然她没死,你有什么必要继续住在这里?”
祁言转头,曲柔地握住夏瑶的手:
“现在瑶瑶回来了,你住这里不合适。”
夏瑶反握着祁言的手,一脸得意。
夏菡还想再说些什么,已经有女佣替她收拾了东西。
“你们!给我等着!”夏菡拖起箱子,放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祁言目光紧紧盯着夏菡背影,夏瑶整个身体贴近他怀里,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公司还有事,我得出去,你早点休息。”
他松开她的手,径直上楼。
进了卧室,祁言一把脱了那件被夏瑶碰过的衬衫,丢进垃圾桶里。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声音低哑:“50万,帮我办件事。”
僻静的小巷,此时天还未大亮,夏菡满眼怨色,气冲冲走在路上。
忽地,一双手从身后袭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尖叫着挣扎:“你们做什么?”
看不清脸的男人们将她拖进巷子里,按在脏污的墙面,撕破她的衣裳,邪笑着:“这个不错啊,哥几个爽过了,还有钱拿!”
“我怀孕了——别碰我——”
声音戛然而止,似有似无的呜咽和粗喘夹杂着几句粗话,在小巷里回响。
殷红的血液,漫了一地。
……
打开办公室的灯,祁言一身疲惫地躺倒在沙发上,双颊浮上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越来越重。
眼皮越来越沉,祁言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白茫茫的雪地里,曲桉穿着她那身粉色舞裙翩翩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