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鑫做好午饭,朝客厅里喊了一声:“洗洗手,吃饭了哦!”沈稚颜应了声,而后轻轻捏了捏沈子晏的手:“子晏,唐鑫姐姐做好午饭了,我们该去吃饭了。”沈子晏正在画画,他拿着画笔蘸着一坨红色颜料,正往画纸上涂抹着。听到她的话,他乖乖放下画笔,伸出手给沈稚颜。沈稚颜笑着牵住,带他去洗了手。唐鑫摆好筷子,说:“子晏的话还是不多,但是感觉你们亲近了不少。”沈稚颜关上水龙头:“你也知道之前都是我妈照顾他,他很依赖妈妈,我带他去法国之后,有好多次他闹着要见妈妈,要不是沈偃清,我可能没办法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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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照顾沈子晏的关系,画展的事情被沈偃清全部包揽下来,没有让沈稚颜参与。
唐鑫做好午饭,朝客厅里喊了一声:“洗洗手,吃饭了哦!”
沈稚颜应了声,而后轻轻捏了捏沈子晏的手:“子晏,唐鑫姐姐做好午饭了,我们该去吃饭了。”
沈子晏正在画画,他拿着画笔蘸着一坨红色颜料,正往画纸上涂抹着。
听到她的话,他乖乖放下画笔,伸出手给沈稚颜。
沈稚颜笑着牵住,带他去洗了手。
唐鑫摆好筷子,说:“子晏的话还是不多,但是感觉你们亲近了不少。”
沈稚颜关上水龙头:“你也知道之前都是我妈照顾他,他很依赖妈妈,我带他去法国之后,有好多次他闹着要见妈妈,要不是沈偃清,我可能没办法照顾好他。”
她只说了个大概,真实的情况她没敢讲。
那次,沈子晏突然发病,一直在尖叫着喊妈妈,还在地上打滚。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沈稚颜竟然也拦不住他,没一会儿更严重起来,他竟用脑袋去撞桌子。
沈稚颜没了办法,只能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用头撞自己的肩膀,不让他受伤。
若不是沈偃清及时赶到,沈稚颜就要疼晕过去。
那时候是真的觉得委屈,说到底她也没有多大,这个弟弟跟她也没有很亲。
但是一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担忧,和她对母亲许下的承诺,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好在一切都没有白费,现在的沈子晏已经不会再那样发病了。
他跟着沈偃清每天欣赏剖析世界名画,然后一同作画。
连医生都说,专注的画画有助于沈子晏的情绪稳定。
吃完饭后,沈稚颜哄着沈子晏睡了午觉。
唐鑫坐在沙发上,看见她出来,问:“小颜,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沈稚颜微怔,坐到她身边:“要回去的,子晏现在是沈偃清的学生,他的工作室在法国,而子晏离不开我。”
唐鑫一瞬皱起眉:“什么意思,你还要在法国定居?”
沈稚颜抿抿唇,沉默不语。
“沈稚颜你搞清楚一点!”唐鑫猛地站起身,怒目而视,“你先是沈稚颜这个人,才是沈子晏的姐姐,难道你还能跟着他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了?”
“你上的是医学院,你是一个医生,你的责任是救死扶伤!”
沈稚颜垂下眼帘,声音微弱:“我能怎么办?难道不管子晏了吗?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唐鑫一下子泄了气,无力反驳。
若是沈子晏是个正常人,长大了也就不必管了,可他还是个自闭症患者,没法自理。
半晌,唐鑫叹了口气;“小颜,你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最期待长大了吗?”
沈稚颜点点头:“记得。”
“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学习的时光才是最美好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唐鑫露出一抹苦笑。
那时候,她们心中怀着信仰,眼里看的是未来。
似乎前途一片光明,走出去才发现是沼泽一片。
“你决定回法国,是真的不打算再和封靳寒和好了吗?”唐鑫看向她。
沈稚颜茫然地眨了眨眼:“嗯。”
唐鑫微微蹙眉:“我以为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会原谅他的。”
“其实我们的感情在他说分手的那一天就该结束的,无论因为什么,他最后都还是决定放弃了我,是我执迷不悟。”沈稚颜摇摇头,“别再说了。”
这段感情真的折磨她太久了。
或许只有真正的放下,她才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