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和徐清容住了十年的房子里,已经全然不见有关他的东西。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都从她的生命中连根拔起,猛然抽离。连一点喘息的空间都不曾留给她。······顾眠娇把自己关进地下室的第三天,门铃忽然突兀地响起。门外,时铮将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敲门敲得指节生疼。顾眠娇的手机关机,他没有办法联系到她。还是身为顾眠娇学妹的小助理告诉他,顾眠娇可能在这里。然而他在这敲了快半小时,房子里也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徐清容走后,顾眠娇回到了徐清容出道前,他们居住的地下室。
没有厕所,唯一的半扇窗户此时被紧紧关住,
生怕一阵风吹进来会将这个房子里仅剩的关于他的气息吹散。
这个她和徐清容住了十年的房子里,已经全然不见有关他的东西。
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都从她的生命中连根拔起,猛然抽离。
连一点喘息的空间都不曾留给她。
······
顾眠娇把自己关进地下室的第三天,门铃忽然突兀地响起。
门外,时铮将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敲门敲得指节生疼。
顾眠娇的手机关机,他没有办法联系到她。
还是身为顾眠娇学妹的小助理告诉他,顾眠娇可能在这里。
然而他在这敲了快半小时,房子里也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这使他不禁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准备暴力破拆时,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
只见顾眠娇顶着一头乌糟凌乱的头发,神情木讷地站在门口。
时铮总算是松了口气,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力气大得不容许她挣扎半分。
他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顾眠娇被他的拥抱勒得喘不过气,连忙拍着他背要求放开。。
进到屋内,四处堆放着杂物,一股子霉味混杂着潮湿的水气,
时铮顺手拎起桌上的电热水壶,却发现这个家里连一点热水都没有。
也没有任何食材,不见外卖盒子。
“你这些天都没吃饭?”他看向她憔悴的面庞。
顾眠娇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也没有意识现在距离从秦家离开已经过去了三天。
“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时铮一直在仔细打量着她。
闻言,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伤口已经结痂没有痛感。
“不小心划的,”顾眠娇局促地看向四周,忽然手指一指,“那个......我在画画,你要看看吗。”
时铮沉默地看着满床散落的画纸。
每一张都是同一个人。
看到这些画之前,时铮以为顾眠娇送给自己那张画是顶好的。
现在,他懂了什么是真正的栩栩如生。
“我画了他十年。”
她一开始并不喜欢画画,也是因为徐清容,她才想当个画家。
他是她唯一的模特。
可是五年前,他遇见了秦可柔......在之后,好像就没有机会再画画了。
时铮站在一旁,听她断断续续讲了许多有关她和徐清容的过去。
眼见顾眠娇的情绪变差,时铮犹豫地开口,“有个人想见你。”
“是谁?谢总吗?”
顾眠娇这才想起自己和谢总还有一个3亿的对赌协议,此时三年已过去一半,还有将近两亿才能达到。
“不是......“时铮语气踌躇,“秦可柔。”
“你找我?”
顾眠娇不敢置信,秦可柔却大方的笑了起来。
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会主动来找顾眠娇,说的话题还是将自己爱的人拱手相让。
又或者说是,物归原主。
“我爱徐清容。”
她开门见山,顾眠娇还以为她又是来宣誓主权的。
“但是徐清容始终爱的都是你,整整十五年,他从来没有变过心。”
闻言,顾眠娇的心又不自觉地悬了起来,难不成......是徐清容出了什么事?
她的视线定格在秦可柔脸上,听得格外认真。
“所以我今天来,是想把他还给你,他的病你也清楚,还剩多少时间谁也不好说,连医生都没有把握。”
秦可柔红了眼眶,哽咽了一下,继而说道:“他每天入睡都在喊你的名字,随身带着你的照片,受伤之后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想你。”
秦可柔极其不想承认这一切,她费尽心思得到的人,始终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女人。
他真正的爱人。
“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利益交换,我没有怀孕,订婚宴也是假的,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彻底死心离开他,清容他……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只有她在这场交易中付出了真感情。
“我刚回国不久,根基不稳,也没有名气,我父亲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被大家认识,恰巧这个人是徐清容……”
秦可柔的话没有说完,但顾眠娇已全然明白。
“徐清容跟你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三亿,可笑吧,”
“他说就算他有一天走了,你有了这笔钱不仅可以有很多选择,也不用再为了他牺牲自己。”
从始至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顾眠娇。
临走的时候,秦可柔将徐清容的地址留给了顾眠娇,她决定从这场短暂的梦里醒来。
一切都该各归其位。
“去吧,他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