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鸥的告诫她谨记在心,她不想再和陆骜有联系了。何况他还骗了她,和朱曼莉搞在了一起。“噢?”陆骜眉梢高挑,“意思是利用完我,要丢了?”倒也不必讲得如此难听。沈幼安蹙眉:“怎么就利用了?你没听清楚吗?我们一直都是你情我愿——”“听清楚了。”陆骜微微眯了眯眸,“但我们的理解存在偏差。”“什么偏差?”沈幼安又生出不详的预感。陆骜眸色深一分,眸底闪动着危险的暗芒:“你情我愿地开始,是不是也该你情我愿的结束?现在你单方面说到此为止,问过我的意见没?”
他竟然偷偷做了这样的小动作?
怪不得郑洋跟踪她,是知道她和别人跑了,想捉歼。
陆骜撇开头,没有被砸中,气定神闲地说:“你不是要报复郑洋?我不过助你一臂之力。”
“可我又没让你帮我!”沈幼安气结,“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不想我帮你,你还挑我搞,往郑洋头上种草原?”陆骜讥嘲着勾勾嘴角,“那你说说你的计划和安排是什么?”
沈幼安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的愤怒:“我没必要告诉你。”
陆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现在教你,这种刺激的玩法,才有趣。”
沈幼安不领情地拍落他的手:“我谢谢你!”
陆骜竟装作没听懂她的讽刺:“不客气。”
沈幼安一口老血闷在胸腔。她不再和他浪费唇舌,转身走去阳台,假借收衣服的行为,悄悄观察郑洋是不是还在楼下没走。
结果真给她发现郑洋的车子。
她折返室内。
陆骜正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墙角小书架前落地灯下的藤椅里,翻开她的一本专业书籍:“我原先期待的是郑洋当着你的面翻出口袋里的东西。那才更有趣。”
所以他的乐趣就是看她出丑?沈幼安刚刚平复下没几秒的愠恼又被他激起:“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向郑洋揭穿我?”
陆骜的左手架在藤椅的扶手,支着他的脑袋,腕间佩戴的银色钢表和他的脸一起笼在光晕里:“你真不觉得现在这样最有趣?”
他微微眯眼,唇角挑起冷酷的弧度:“现在从郑洋的角度,就是相恋八年的女朋友出轨了。头上冒绿光,男人最大的耻辱,为了找出jian夫,他只能先捺着性子隐忍不发,偷偷跟踪你。他看着你和平常一样对他笑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沈幼安的心完全被戳中。因为他现在所描述的,大部分是她已经经历过的。什么感觉?她当然可以想象。
而想象了郑洋此时此刻的感觉之后,沈幼安承认,她身心舒爽。
明知她和别人搞了,他却还不能立马揭穿她,比起以后她主动让他知晓、一次性告诉他真相,现在对他才更折磨更煎熬。
但这还是不代表陆骜可以肆意妄为擅作主张。
“请你不要再做类似的事情。”沈幼安心平气和道,“之前几次是成年男女单纯的你情我愿,仅此而已,也到此为止。我和郑洋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欧鸥的告诫她谨记在心,她不想再和陆骜有联系了。
何况他还骗了她,和朱曼莉搞在了一起。
“噢?”陆骜眉梢高挑,“意思是利用完我,要丢了?”
倒也不必讲得如此难听。沈幼安蹙眉:“怎么就利用了?你没听清楚吗?我们一直都是你情我愿——”
“听清楚了。”陆骜微微眯了眯眸,“但我们的理解存在偏差。”
“什么偏差?”沈幼安又生出不详的预感。
陆骜眸色深一分,眸底闪动着危险的暗芒:“你情我愿地开始,是不是也该你情我愿的结束?现在你单方面说到此为止,问过我的意见没?”
虽然他的意思显然是不同意结束,但沈幼安还是先尝试性道:“行,那我现在和你商量。我们到此为止,行吗?”
陆骜鼻间溢出丝笑:“不行。”
沈幼安:“……”
“那你想怎样?”她问。
陆骜站起,挺拔的身姿缓缓朝她踱步而来,行走间一双长腿将墨色的长裤撑得挺括坚实。
沈幼安下意识后退一步。
“当然是继续戏弄郑洋。”陆骜的影子笼罩住她,低头凑在她耳边,“他越是想找出你和谁做了,我们越应该在他眼皮底下搞。”
他的气息极具侵略性,混合着他低沉的嗓音轻轻撞着她的心头,沈幼安将双手隔在中间,稍稍拉开和他的距离:“你和郑洋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或许是有追求刺激的因素,但现在已毋庸置疑,更多的是他也想借此机会报复郑洋,泄他的私愤。
反正总不可能是单纯地想帮她,或者还没搞腻她。前者来讲,他没那么好心;后者来讲,他不缺女人,而她不过是个没滋没味被他拿来勉强凑合的罢了。
陆骜又不耐了:“别扯题外话。”
OK。沈幼安抬头:“你想和我联手报复郑洋,可以。但我不想延续之前的方式。”
“怎么?”陆骜睨她,“不让碰了?”
沈幼安依旧无法习惯他的直白。
“因为朱曼莉?”陆骜洞若明火。
沈幼安也讨厌被他猜中:“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陆骜追问,“又有哪儿让你失望了?”
他重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贴得她极近,每说一句话他热烫的呼吸都喷洒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沈幼安的心跳不由加速,脑子也变得迟钝。
她刚张了张嘴想说话,就被陆骜落下的唇堵住了。
沈幼安原本隔在中间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他胸前的衣服,承受他强悍的掠夺。
混乱之中,郑洋的声音突然传入她的耳朵:“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