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对食,都有哪些人?】仿佛自言自语。【哦?原来就是父皇寝殿伺候更衣的那两名宫女啊?】【浣衣房的管事宫女......】【御膳房的宫女......】【御药房的医女......】......说着说着,小家伙只抽冷气:【父皇的衣食住行,竟然全拿捏在她们手上?】【来试药的医女、试菜的宫女,也是张公公的对食?】......张世心里祈求,【公主殿下,别说了!求您别再说了!】
走在熟悉的回廊,皇帝从未觉得如此心情舒畅。
仿佛有了这个小福星,更有饿干劲了,虎虎生风。
有小公主在,宫人们不敢跟得太紧,不远不近跟在后头。
准备往养心殿方向走,带小公主午休一会儿......
就见太监总管张世,跪在前方不远处。
“圣上,北方急报!”
若不是天大的事,再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打扰圣上休息。
皇帝面色一沉,抱着君宝珠的手指收紧,朝宣政殿走去。
空中一道红影闪过,原来是化作系统的凤鸟,跟了上来。
皇宫上下,都知道了凤鸟的存在。
除了敬畏,也稍稍习惯。
【叮!】
凤鸟在空中提醒,【有关于总管太监的瓜......】
不等凤鸟问,君宝珠径直回答,【吃。】
皇帝记挂着北方军报,没有留意听到。
身旁的太监确是一惊。
他偷偷看向四周,除他之外,宫女、太监都离得老远......
周围只有陛下和天上的凤鸟......
且那声音,分明带着童稚......
不对!
还有公主殿下。
难道?刚刚是公主殿下在说话?!
君宝珠将关于太监总管张世的瓜吃完,恨不得捂嘴,可惜她的手太短,够不上自己嘴。
若是皇帝此时低头,定会以为她在吃手手。
【蛤?!】
【太监总管张世居然有相好的?!】
【还不止一个?!】
听到这里,即便在深宫浸染多年,张世也做不到不动声色,差点腿软跌倒。
只听童真的声音继续。
【父皇的后宫,皇后加嫔妃,也不过二三十人,想不到这张世,竟然有五十个对食?!】
【女人比父皇还多啊......】
【他养得起吗?做他对食,不需要给钱钱,买花花,做新衣裳吗?】
【这么多对食,跟他眉来眼去,别人真的都不知道吗?】
......
张世已经毫不怀疑,听见的声音,来自何处。
敢称“父皇”,是女童的声音......
除了公主殿下,还能有谁?!
出生就要凤鸟相伴,即便刚出生,已经会说话,张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公主每一句话,他的心就下沉一分,现在像踩在刀尖上。
从周围宫女、太监反应来看,他们离得远,都没听到。
现在只有祈祷,圣上记着宣政殿的急报,没有停留公主刚刚的话......
可他离开几步,都听得这样清楚,抱着公主殿下的圣上,真能没有留意?
头上像悬着一把刀,不知何时落下。
皇帝忽然停下了步子,还没有说话,又听见君宝珠的心声。
【难怪没走漏半点风声,上行下效啊!】
【那他的对食,都有哪些人?】
仿佛自言自语。
【哦?原来就是父皇寝殿伺候更衣的那两名宫女啊?】
【浣衣房的管事宫女......】
【御膳房的宫女......】
【御药房的医女......】
......
说着说着,小家伙只抽冷气:
【父皇的衣食住行,竟然全拿捏在她们手上?】
【来试药的医女、试菜的宫女,也是张公公的对食?】
......
张世心里祈求,【公主殿下,别说了!求您别再说了!】
可惜,君宝珠听不见她的心声,即便听见,也不会这样做。
童稚的声音陡然严厉,带着些高位的威严。
【狗东西!吃里扒外!】
【父皇信任他,才让他在总管位置。结果......】
【竟然惦记父皇的女人!】
【狗胆包天,吃里扒外!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那么想要女人,当初净身干嘛?想要出宫,向父皇求情,还不是一句话?】
【到时想要多少相好没有?将整座青楼包下来都行!】
......
原本盛怒,血液直冲天灵盖,听见怀里小东西的心声,忽然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世人都说他暴躁,是暴君,看看,看看他身边的,都是什么人?
没人替他分忧,即便殚精竭虑,他无处诉说。
掌握的有限,能稳住这风雨飘摇的江山,即便手段残酷激烈一些,他也在所不惜。
相比局势动荡,生灵涂炭,骂名算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宝贝女儿......
宝珠提醒他分辨奸人,帮他骂他们!
忽然不觉得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