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徐氏的脸色也变得铁青。这该死的东西不仅事没办成,还这般向她求救,这不是明着告诉别人,这事与她有关吗?“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到底在胡诌什么!”徐氏气得直捂心口,狠狠捶了护卫两下,“把这个满口胡言的贱婢给我拿下,别让她再胡说八道!”但听夏自小养在宋堂明院子里,平时最多就是勾心斗角。细皮嫩肉的哪里亲眼见过杀人,已经被吓坏了,四个护卫一时硬是没摁住。又让听夏多喊了几句:“老夫人为何不救我!明明就是您身边的如嬷嬷让奴婢们这么做的,夫人您信奴婢,乘风少爷不也是好好的吗?为何还要杀我!”
芙蓉也是心中一惊。
她没想到梁栖月竟如此冷静敏锐,抓住了她们话语中的破绽。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慌忙从地上爬起。
“什、什么弑主,夫人莫要乱说!”
“夫人,奴婢理解您丧子之痛,但心宁寺是出了名的灵验,您父亲梁太傅在辞官之前,每年都亲自上山祈福数次,当年老夫人也曾为您前往心宁寺,高僧直言日后这府里会有两个孩子,嫡子是煞星,养子却是天降吉星!而且奴婢们从小就在府里做事,如何会做对侯府不利的事情!”
这些话若是对着旁人,芙蓉作为一个丫鬟,那是万万不敢说的。
但她现在面对的是梁栖月,根本不怕。
只要她一口咬定宋乘风是煞星,老夫人和管家贺闲必定都站在她这边。
梁栖月没有证据,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难不成梁栖月这废物,还敢绕过老夫人责难她吗。
可奇怪的是,就算梁栖月方才是一时间懵了,这么久也该缓过来才是。
为何还看不出伤心模样?
真不解气!
梁栖月知道芙蓉在想什么。
她们当然忠心,只是所忠之人该死,作为忠仆,自然要先行一步才是。
梁栖月轻轻拍了拍手,苏合和紫述便押着五花大绑的听夏,从漆黑一片的修竹院里推出来。
并粗鲁扯出她嘴里的布团,扔在青石地面上。
“老夫人,求您救命啊!夫人她疯了,她杀了听春!但是奴婢们分明还没来得及动手,我们没错,我们还能活,是吧老夫人!”
此话一出,被徐氏召来此处的下人们皆惊得目瞪口呆。
听夏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们知道宋乘风不受宠,却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要下死手?
为何?
徐氏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这该死的东西不仅事没办成,还这般向她求救,这不是明着告诉别人,这事与她有关吗?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到底在胡诌什么!”徐氏气得直捂心口,狠狠捶了护卫两下,“把这个满口胡言的贱婢给我拿下,别让她再胡说八道!”
但听夏自小养在宋堂明院子里,平时最多就是勾心斗角。
细皮嫩肉的哪里亲眼见过杀人,已经被吓坏了,四个护卫一时硬是没摁住。
又让听夏多喊了几句:
“老夫人为何不救我!明明就是您身边的如嬷嬷让奴婢们这么做的,夫人您信奴婢,乘风少爷不也是好好的吗?为何还要杀我!”
听夏极度恐惧死亡,为了活命不停尖叫着解释。
引得此处聚集的下人越来越多。
眼见事情越发变得不可控制,徐氏出了一身冷汗。
嘴里不停“混账、混账”地骂着。
侯府虽位于繁华地段,但四周不乏富贵人家,府内仆从如云,难免会被人听了去。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对她们的名声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都怪梁栖月!
这破鞋果然是丧门星,自她进门没有一件好事!
听夏还在挣扎,还是管家贺闲推开护卫亲自出手,把她打晕了过去,这才闭上嘴。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修竹院的门口,只能听见徐氏气急败坏的喘粗气声。
随着周围闻声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徐氏一张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捂着心口说不出来话。
下人们手忙脚乱给她顺气。
梁栖月冷眼看着她们乱作一团,不给徐氏喘息的机会,缓缓启唇道:
“母亲,若非我临时起意来看看乘风,还真没想到,他的身边竟养了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至于那如嬷嬷,我觉得应该让世子——”
听到梁栖月当着众人提到如嬷嬷,徐氏的心疾立刻就好了。
立刻接起梁栖月的话头大声道:
“对了,世子呢?赶紧让世子过来,奴才污蔑主子,理该拖出去打死,就让世子亲自监督行刑,咱们这侯府,是该好好立立规矩了!”
说话同时,徐氏紧紧盯着梁栖月。
原本丫鬟犯错,徐氏作为侯府老夫人,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但她让宋堂明来此监刑,就是为了让梁栖月识趣,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因为梁栖月平时性子虽不热烈,但既然嫁进来了,平时对待她们该有的礼仪规矩都是有的。
和宋堂明也相敬如宾,很少起冲突。
徐氏想着,若堂明出面,此事定然可以私下解决。
不就是处死一个丫鬟的事。
梁栖月这个蠢货还是太过年轻,居然想让堂明来给她撑腰。
还好她主动提起,差点忘了还有这一招能压制她。
徐氏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而沾沾自喜。
不过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老夫人……”一个丫鬟红着脸跑回来,羞涩道,“世子正在白姑娘房里,帮她清点平日里要用到的物件儿,说、说是暂时不方便过来,让老夫人您做主就可以了。”
原本丫鬟的音量不高,但是在这种紧张气氛之下,众人想不听清楚都难。
她们无声对视着。
白少微刚进府还不到一日呢,这么快两人就勾搭到床上去了?
说什么清点物件儿,当她们是小孩子吗?
府里人人都知道,世子七年没踏入过梁栖月的院子。
原本她们以为世子清心寡欲。
如果不是梁栖月用了龌龊手段先怀上孩子,断然是看不上她的。
否则就以梁栖月如此的倾城容貌,不少女子见她靠近都忍不住害羞脸红。
试问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抵挡住?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世子放着梁栖月不要,竟如此饥不择食地选择一个来路不明的白少微,她们此时有些怀疑。
现在在她们心里,世子不再是清心寡欲之人。
眼睛和脑子可能都有点tຊ问题吧!
说不准,梁栖月当年倒贴世子也只是传言,毕竟她们可从没见到她追着世子跑过。
徐氏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保养得圆润有光泽的脸皮子一阵青一阵红。
像被当众抽了一耳光,变得难看得扭曲起来。
真想两眼一翻晕过去。
“这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