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儿吐了下舌头,灰溜溜跑走了。苏棠实在是口干舌燥,她犹豫片刻,还是喝了一小口凉的,含在嘴里慢慢润着嗓子,可就在这一瞬间,房门忽然被推开,郑嬷嬷带着曹杜两人冲了进来,瞧见她还躺在床榻上,眼底阴毒之色一闪,随即抡起藤条,对着她脸颊就抽了下来,苏棠慌忙抬手遮住,随即小臂火辣辣地疼了起来。郑嬷嬷却不罢休,抬手还要再打,苏棠一把抓住了藤条:“即便我是妾,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动手,郑嬷嬷,你凭什么?”“凭什么?”郑嬷嬷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就想将藤条
晖儿吐了下舌头,灰溜溜跑走了。
苏棠实在是口干舌燥,她犹豫片刻,还是喝了一小口凉的,含在嘴里慢慢润着嗓子,可就在这一瞬间,房门忽然被推开,郑嬷嬷带着曹杜两人冲了进来,瞧见她还躺在床榻上,眼底阴毒之色一闪,随即抡起藤条,对着她脸颊就抽了下来,苏棠慌忙抬手遮住,随即小臂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郑嬷嬷却不罢休,抬手还要再打,苏棠一把抓住了藤条:“即便我是妾,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动手,郑嬷嬷,你凭什么?”
“凭什么?”
郑嬷嬷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就想将藤条拽出来,可苏棠那小小的身体竟然满是韧性,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抽动,反倒被晃的险些栽到在地。
她脸色一黑,没再继续纠缠,只是阴恻恻地开了口,“就凭爷的吩咐。”
她看了看身侧的曹杜两人:“两位嬷嬷,爷吩咐了,这几日要教会苏姑娘《孝经》,若是稍有懈怠,不必客气,如同我方才那般教训就是。”
苏棠心口猛地一沉,郑嬷嬷如此猖狂,大约真的是秦峫下的令,莫不是秦老夫人醒过来了,却不记得昨天的事?她引诱老夫人的罪名是坐实了?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她苦笑了一声,虽然受冤枉已经是常态了,可她以为这秦家和苏家多少都有些不一样的,原来并没有。
“她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郑嬷嬷冷冷乜了苏棠一眼,转身走了,曹杜两人关上门,这才看着她叹了口气:“苏姑娘,咱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用些心吧,不然咱们也不能徇私。”
用心?
既是有意为难,即便她用心,又能如何?
短短一上午,苏棠胳膊上便多了五六条印子,她没有喊,等送了两人出去,她才坐在桌前,撩起袖子沾了清水一点点擦拭那些伤痕。
晖儿这才露面,站在门边带着哭腔喊姑娘。
苏棠头都没回:“出去。”
晖儿没敢多言,委屈巴巴地跑走了。
苏棠却在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她知道晖儿指望不上,她素来胆怯,有事就躲,但凡有一分可用之处,苏夫人当初也不会把这丫头指给她用。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希望对方能安慰她两句的,可连这一点,晖儿都做不到。
擦拭着伤口的指尖慢慢颤抖起来,苏棠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仰头闭上了眼睛。
苏棠,不必难过,你反而要庆幸,庆幸秦峫只是用慢刀子磨你,而没有和苏家似的动家法要了你半条命,只要还能喘气,就要挣扎下去,只要挣扎的够努力,迟早会得偿所愿的。
错怪她了
秦峫搓了搓指腹,心里有些不知来由的烦躁。
苏棠既然敢对祖母下手,那她遭受任何惩罚都是咎由自取,他没有理由怜惜对方。
可他就是有些说不出口的不安,只能抬手一下一下揉着额角,试图借此冷静一些,冷不丁郑嬷嬷自外头走了进来,虽然没开口,可肉眼可见的心情很好,喜色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秦峫蹙了下眉头,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有什么好高兴的?
“回爷,老奴刚刚送了两位嬷嬷离开,她们说今天已经将姓苏的好生教训了一顿,往后几天一定教的她规规矩矩的,再不敢动鬼心思。”
“还有吗?”
郑嬷嬷被问得一愣,秦峫就交代了她这件事啊。
她摇了摇头:“除了这没旁的了,爷是指什么?”
秦峫却没再开口,他只是希望郑嬷嬷这份高兴是有旁的原油,可现在看来,只是因为苏棠受罚了而已……那女人就这么不受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