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华听言上前了两步,福了福身子。“砚儿对你有意,如今你们二人已是夫妻,日后也要相互扶持,琴瑟和鸣。砚儿这孩子比寻常人身体弱些,往后有了你,必然能休养得好,你们也要抓个紧,早日给我国公府添个大胖小子。”催生这话果真是古今婆婆时常挂在嘴边的。温锦华稍微一分神吐槽,恰好撞见卫国公幽深冷暗的视线。绝对不是欢喜的模样。温锦华只默默在心下留了个疑惑,面上并未表现出来。恭恭敬敬地给二老敬了茶,又得了卫国公夫人的一个大红包之后,就被世子寻了个借口拉走了。
世子垂眸,唇角勾起一抹春风化雪般温和的淡笑。
许墨有些惊奇地看了兄长一眼,小狗似的凑近压低声音道:“兄长喜欢这个新嫂嫂?”
世子微顿,隐去笑意,眸光冷淡。
“谈不上喜欢,别忘了娶她进门的目的。”
墨色的视线落在新婚妻子乖软安静的小脸上,世子淡淡阖下眸子:
“温锦华与辰妃是闺中密友,又自责没能救下辰妃,想要替辰妃查清真相,此事她必然要亲自动手,既然如今是一条绳上的,你要在暗中多帮衬她。”
许墨了然地点头。
本还想问点什么,就见清风明月的兄长朝着被包围的新嫂嫂伸出手,嗓音清冷平静:
“锦娘,过来。”
温锦华听到世子的声音,如释重负,朝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小跑着来到世子面前。
低头便写下几个字:她们很热情!
世子唇边的笑意稍稍隐了下去,苍白修长的手伸到新婚妻子面前,朗月疏懒:
“走吧,父亲该是等急了。”
温锦华看着面前如玉般白皙漂亮的手,心里约摸猜测到是为了在长辈面前做样子,也不扭捏,直接将手搭了上去。
这手感可和从前那些一同办案的兄弟们不一样。
触感如玉一般细腻冰凉,教人爱不释手。
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
温锦华心中默默吐槽,侧头偷看了一眼俊美无双的世子,见他毫无察觉,又开始思考二人之间的合作关系。
怎样才能借他的势将辰妃一事调查清楚。
温锦华小脸儿凝重地跟着世子进了门。
殊不知第一次和女孩儿牵手的世子端的是冷静自持,其实早在握住女孩儿柔软小手之际就已经平白生出几分莫名怪异之感。
只得用一贯的波澜不惊来掩盖。
于是这对新婚夫妇各揣心思并肩同行。
听涛苑内院的布置处处都显露出奢华。
大到白玉梁柱,小到青瓷茶盏,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
温锦华只匆匆掠过便安静垂着眼睑,认真扮演好一个温顺知礼的新媳妇。
走至正厅,卫国公夫妇早已坐在高堂之上,锦衣华服,面色倒是温和。
温锦华略微松了一口气。
“父亲,母亲。”
许墨与许砚的声音同时响起,卫国公夫人率先弯起眼睛,声音很是温柔:
“起来吧,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瞧砚儿今日的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卫国公抬起头看了过来,只淡淡回应:“是好了些。”
这副称得上冷淡的态度倒是让温锦华敏锐地嗅到了几分不对劲。
不待她细想,卫国公夫人便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笑意吟吟地活络着气氛。
“这便是新媳妇了,瞧瞧这水灵灵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好福气的孩子。”
温锦华装作羞涩地轻轻颔首,正欲上前行礼问安,却发现世子并未松手。
在两位长辈的注视下,温锦华心中猛然闪过某个猜测,于是只装作羞涩模样。
反正她装了个哑巴,又不能说话,谁也拿不出她的错处来。
“哎哟,”卫国公夫人笑意更甚,语气里满是挪逾:“难怪砚儿主动求娶,如此的娇娇儿,换我也是一刻也舍不得放开的!”
一旁的许墨也看了过来。
温锦华面上一派羞赧模样,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看人。
晾够了人,许砚才敷衍地抬了下眸子,清冷的嗓音波澜不惊:
“锦娘年纪小脸皮薄,母亲莫要打趣她了。”
此言一出,卫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是压不住:
“好好好,从前我与你父亲总担心你性子冷淡,唯恐你冷落了人家姑娘,今日看到你们这般恩爱,也算是多虑了。”
她行为举止很是端庄,还有一种深居内宅沉淀下来的稳重。
“墨儿与砚儿自幼一起长大,如今砚儿已经娶妻,墨儿你素来浮躁,也该和你兄长一般,早日娶妻定定心性。”
许墨嗞着的大牙一下子就收了回去,弹跳着躲到自家兄长身后,坚决摇头:
“我年纪也还小,还不适合谈婚论嫁呢!再说了,男儿该建功立业,哪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
闻言,卫国公夫人被逗得掩唇直笑,一直冷着脸的卫国公也缓和了几分脸色。
“跟着你哥多历练也是好的,日后才能挑起我国公府的重担。”
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
只是不熟悉内宅争斗的温锦华和头脑简单的许墨没有听出来。
而许砚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墨色的眸子冷而空。
“锦华,你上前来。”
卫国公夫人仿佛察觉不到其中的波涛汹涌,慈爱地朝着温锦华招了招手。
温锦华听言上前了两步,福了福身子。
“砚儿对你有意,如今你们二人已是夫妻,日后也要相互扶持,琴瑟和鸣。砚儿这孩子比寻常人身体弱些,往后有了你,必然能休养得好,你们也要抓个紧,早日给我国公府添个大胖小子。”
催生这话果真是古今婆婆时常挂在嘴边的。
温锦华稍微一分神吐槽,恰好撞见卫国公幽深冷暗的视线。
绝对不是欢喜的模样。
温锦华只默默在心下留了个疑惑,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恭恭敬敬地给二老敬了茶,又得了卫国公夫人的一个大红包之后,就被世子寻了个借口拉走了。
出了听涛苑,许墨不自在地碰了碰鼻子仰天长叹道:
“我就知道,今日来请安必然要被母亲念叨,我这如花似玉的少年郎可不想早早成亲挂死在一棵树上。”
温锦华瞧他这副臭屁模样忍俊不禁,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来。
于是故意写下:原来墨儿弟弟不想成亲是不满足只有一妻啊!
许墨一愣,立刻脸红气急反驳:
“嫂嫂诬赖我!我分明是想跟哥哥认真学习,有一番建树!”
温锦华眼神分明写满了不信。
这可把许墨急得不行,忙向自家兄长告状:
“哥哥!嫂嫂欺负我!你管不管!”
世子轻咳一声,苍白的唇角微勾,眸底有几分戏虐:“我与锦娘是夫妻,自然夫妻同心。”
言下之意便是不管,不能管,更不想管!
温锦华得意地朝着一脸破碎呆愣的许墨挑了挑眉,很是挑衅。
许墨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兄长,又看了眼温锦华,发现俩人就是在揶揄他,就被气走了。
许墨:没有人爱我,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