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宁慌忙起身,却被洛离川手下使力,按在胸前,动弹不得。“你干什么?让我起来。”顾桑宁不敢挣扎,怕伤到他。“不是说利息吗?”四目相对,他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带着霸气的吻充斥整个口腔,呼吸缠绵间,顾桑宁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唔……放开……我……”顾桑宁清醒过来,晚上包房里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里。顾桑宁挣脱洛离川的钳制,猛地起身,“你不收利息吗?”“我不想要这种利息了,留着你的吻去给那些需要你的女人!”
洛离川的问题让顾桑宁心口一震。
他都听到了?从哪一句开始?
她该怎么回答?
“不是,我没有要和你离婚,我只是……”
“如你所见,今天的玩乐只是我好时最普通的乐子,还有更多疯狂的你没看见。若是这点儿刺激就接受不了,也就不必当这个洛太太了。”说完,洛离川操控着轮椅准备离开。
“那纪白云呢?若是她成为你妻子你也会这样吗?”顾桑宁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开了个口子,疼得难受。
“她和你不一样。你和她无法相提并论。”洛离川语气里的温度骤降,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得顾桑宁喘不过气。
原来如此,虽然一早知道答案,可当真的从他口中说出,她还是难过得不能呼吸。
顾桑宁挺直腰背,口气平静。
“就算再不一样,如今成为洛太太的人是我,不是她。”
说完,顾桑宁快步走进别墅,不再看他一眼。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洛离川心中无比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tຊ
理智告诉他这一切只是一个契约,一个让他找出内奸的幌子,三年后,两人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可听到沈臻的那句想她,他依然会失控着来找她。
他承认他叫她阿宁是为了显得沈臻于她不那么特别,也许内心深处,那夜的深吻,也是因为沈臻抱起她时眼中的慌乱和焦急。
不管怎么说,她嫁给自己,作为洛家少奶奶,就不应该再和其他男人如此亲密,至少这三年不行。
洛离川这样告诉自己,丝毫不承认她对于自己而言或许有些不同。
……
洛离川回房时,顾桑宁正艰难地给自己换药。
他上前想要拿过她手中的药,岂料顾桑宁紧紧握住药瓶,丝毫不放手。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我自己来,就不劳洛少爷动手了。”
“我答应白衣给你换药,直到完全康复。”洛离川没有丝毫松手。
“不需要!”
“那你想让谁给你换药?沈臻?”
“那也不管你的事!”好端端的他提沈臻干什么。
“洛太太,至少这三年,能碰你的只有我!就算你心里有什么其他想法,都得等到三年后。”
“那你呢?这三年你能洁身自好吗?”
见洛离川沉默,顾桑宁气不打一处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洛总都不明白吗?”
说罢,顾桑宁突然起身准备进浴室,慌乱中脚被轮椅一绊,脚下一滑狠狠朝洛离川砸去。
洛离川本能地出手接住顾桑宁。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摔下了轮椅。
顾桑宁压在洛离川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他的手托着她的腰,姿势暧昧。
“你有没有摔着,我扶你起来!”
顾桑宁慌忙起身,却被洛离川手下使力,按在胸前,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让我起来。”顾桑宁不敢挣扎,怕伤到他。
“不是说利息吗?”
四目相对,他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带着霸气的吻充斥整个口腔,呼吸缠绵间,顾桑宁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唔……放开……我……”顾桑宁清醒过来,晚上包房里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里。
顾桑宁挣脱洛离川的钳制,猛地起身,
“你不收利息吗?”
“我不想要这种利息了,留着你的吻去给那些需要你的女人!”
一想到那个女人穿着清凉,酥胸半露地爬在洛离川的腿上,顾桑宁心中拱起一阵火。
他的下半身不是瘫痪了吗?这样都能去找女人,真是恶心。
顾桑宁不停地擦着嘴,眼露嫌弃。
“可我没说不收我的那份利息!”
“你……”
“顾桑宁,你嫁给我,行使夫妻之事是我的权利。”
“夫妻之事?那也得你能行才行。”顾桑宁看了眼双手撑着地仰看着自己的洛离川,语气中全是不屑,丝毫不在乎洛离川逐渐难看的脸色。
洛离川不语,目光阴沉,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冷笑。
不行?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是行与不行。
……
自那以后,顾桑宁每天早出晚归,刻意不和洛离川接触。
西区金虹路鑫金一号项目发生局部坍塌,需要工程师支援,杜曼容就将这堆烂摊子扔给顾桑宁和江步月。
这几日正是秋老虎最盛时,室外温度又热又闷,高达37度,气象台也发布高温预警。
她和江步月天天跑工地。
跑工地就跑工地,比这恶劣的环境她见多了,只是这种事情,应该轮不到她这个新人跑外勤。
其实去工地她并不反感,至少比在公司待着自在。
“这件事已经封死消息,你们两个最好也闭紧嘴巴。”
建筑公司最怕的就是工程出问题,哪怕一丝问题也会隐藏得极好,何况是Opal这样的国际公司。
顾桑宁知道轻重。
“是,我们知道了。”
江步月愤愤道,“公主故意针对我们,这种天气让我们天天跑工地,真是太恶毒了,而且,鑫金一号也不是我负责的项目啊!”
“算了,这是小事,局部坍塌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处理不好,发生剧烈坍塌会损伤人命,跑就跑吧,没什么大不了。”顾桑宁虽然只学了一年,但她最恨的就是豆腐渣工程。
鑫金一号项目是一幢66层的办公楼,建在河东新区,目前已经建造到32楼。
江步月开着她的甲壳虫,这一带全是施工地带,人流极少,计程车也少,且是新开发区。
下午两点的阳光十分烈,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工地十分吵闹,到处是机器声,到处是尘土。
前几天刚下过雨,地面积水严重,有几个地方坑坑洼洼,环境十分糟糕。
她们进了工地,包工头已在等着,两名工地工程师和一名安全工程师也在,这是江氏的工程师,鑫金一号也是两家公司投资的办公楼。
谁都没想到,Opal会派来两个如此年轻的女工程师。
女工程师少,跑工地的女工程师更是凤毛麟角。
她们如此年轻,清纯,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感觉。
所以这几天其他几个工程师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们。
不过通过侧面她们了解到,这里不止局部坍塌这么简单,还出了人命,压死一名工人。
她们到的时候,正好所有人都在看现场。
升降梯一到24楼,迎面而来就是一股血腥气,血迹还没散开,顾桑宁蹙蹙眉。
整个楼层东南面出现裂痕,江步月眯着眼睛,示意顾桑宁和她一起四处检查。
一名工程师把设计图纸摊开在中心桌上,江步月和顾桑宁走过来,俯下身子看设计图,
越看,江步月的脸越沉,最后一脸严肃地拉着顾桑宁走到一边。
“桑宁,他们偷工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