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荷的脸色忽地一白。周月茹也收了笑,冷道:“要换洗衣服让他自己回来拿,我的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夏清荷瞬间涨红了脸:“你得意什么?方厂长厌弃你是迟早的事!”说完,她自知待不下去,愤愤离开。周月茹面无表情关上了门,下一刻,她紧绷的身体松了松,无力靠在了冰冷的门板上。夏清荷有一句话是对的。方琰臣迟早会厌弃她。她全心全意,倾尽一切交付的感情,最后却落得被抛弃的下场。为什么呢?……没过多久,方琰臣就回来了。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一阵冷意将周月茹包裹,让她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男人陪一个女人去妇产科?
那些让她不愿意相信的想法如野草一样疯狂窜了出来,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周月茹才得以动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含糊的喊声:“阿妈,你怎么站在这里?阿爸呢?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月茹转头,俯身抱起孩子,喉头一阵发苦。
方琰臣知道安安在医院,是因为他送夏清荷来的时候碰巧遇见了。
而刚刚他急匆匆离开,也是因为夏清荷在等他。
难怪刚刚他陪安安的时候是那样的心神不宁。
可怜她的女儿,现在还在期待着她的阿爸会回来看她,陪她度过一个完整的生日!
对着安安亮晶晶的眼睛,周月茹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安安,阿爸有事在忙,等他忙完就来陪你。”
安安眼中划过失落,但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可直到晚上,安安完全退烧出院,方琰臣都没有来。
最后,周月茹独自带着安安回了家。
好不容易将难过的安安哄睡,周月茹只剩下了满心疲惫。
门在这时被敲tຊ响,她以为是方琰臣,立刻上前将门打开:“为什么这么晚才回……”
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僵住了。
外面站着的人,是夏清荷。
她无视周月茹沉下来的脸色,笑盈盈开口:“周姐,方厂长今晚不回来了,我来替他拿换洗的衣服。”
她笑得明媚,话里是不加掩饰的挑衅。
一边说着,她甚至还上下打量了周月茹一番,随后发出一声嗤笑。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梳着土爆了的麻花辫,你这种农村来的,只会在家做饭的黄脸婆,难怪方厂长不喜欢呢。”
“方厂长说过,只有我能替他分忧了,毕竟他和你说厂里的事,你也听不懂。”
周月茹紧攥着手,指节发了白,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抹得体的笑容:“是吗?”
“你这么好,方琰臣怎么不马上离婚娶你?”
夏清荷的脸色忽地一白。
周月茹也收了笑,冷道:“要换洗衣服让他自己回来拿,我的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夏清荷瞬间涨红了脸:“你得意什么?方厂长厌弃你是迟早的事!”
说完,她自知待不下去,愤愤离开。
周月茹面无表情关上了门,下一刻,她紧绷的身体松了松,无力靠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夏清荷有一句话是对的。
方琰臣迟早会厌弃她。
她全心全意,倾尽一切交付的感情,最后却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为什么呢?
……
没过多久,方琰臣就回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沉,见到周月茹的第一眼便皱眉道:“月茹,我在厂里太忙抽不开身,不过是拜托清荷帮我拿个东西而已,你至于将人骂哭吗?”
“你也太无理取闹了……”
周月茹听着他维护的话,直接气笑了:“我骂哭她?方琰臣,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都说了些什么?”
“既然你这样喜欢她,就快点在离婚报告上签字,我成全你们。”
这下,方琰臣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些天你为什么总爱把离婚挂在嘴边?”
不等周月茹再开口,他冰冷的话又砸了下来:“周月茹,你觉得你离开我还剩下什么?你已经在家待了五年,社会早就改革了,而你什么都不懂。”
“离了婚,你连自己都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