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若也不拆穿她。见盛若若面容和善,谭母心想这么久了,她对凌霄的气也该消了。谭母又不经意道:“你这一说起事儿啊,倒真让妈想起了一件。”“伯母请说,若若能帮的肯定帮。”盛若若也回握了谭母的手示意亲近。见她这样说,谭母便道:“就是你大姐夫的事,他前些日子被人框着又去赌了,欠了人十来万。”“这些钱,在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可近来战事吃紧,咱们家的钱都在军费上,你看看,你能不能……”谭母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人老了,不中用了,看妈这记性。”
“快,把绿豆糕撤下去。”
谭母笑着吩咐下人。
“伯母,您多次来下帖子,我都没空不能来赴约,您是有什么事要寻我商量吗?”盛若若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开始直入主题。
谭母又拉着盛若若的手:“哪有什么事要商量,你我几年婆媳,我早将你看做亲女儿,妈惦念你了。”
亲女儿?
哪个娘会连亲女儿吃了什么会出事都不记得?
“多谢伯母惦念。”
盛若若也不拆穿她。
见盛若若面容和善,谭母心想这么久了,她对凌霄的气也该消了。
谭母又不经意道:“你这一说起事儿啊,倒真让妈想起了一件。”
“伯母请说,若若能帮的肯定帮。”盛若若也回握了谭母的手示意亲近。
见她这样说,谭母便道:“就是你大姐夫的事,他前些日子被人框着又去赌了,欠了人十来万。”
“这些钱,在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可近来战事吃紧,咱们家的钱都在军费上,你看看,你能不能……”
谭母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她这样说话,无非就是想让盛若若说出来。
但盛若若只觉得谭母很可笑。
谭北冬和她那赌鬼丈夫陈金为什么被放出来?自然是走了谭家的关系。
谭母最是心疼谭北冬,她不可能一无所知。
即便她一无所知,谭北冬和自己水火不容,她也不是不知道。
竟然好意思舔着脸找自己借钱?
盛若若不打算顺着谭母说。
她正要开口,却被走进花园的苏清颜打断了。
“妈,你来,我这里有些事要请教一下您。”
盛若若看到苏清颜吓了一跳。
这还是苏清颜吗?
她记忆中的苏清颜是穿着洋裙容貌秀丽的女子。
但现在的苏清颜,面色是和顾凌霄如出一辙地憔悴。
这俩夫妻是睡眠不足么?
苏清颜看了盛若若一眼,见她神情松弛,整个人容光焕发。
不由得心上一紧。
“谭太太,你面色苍白,要注意保重呀。”
盛若若往她心上扎了一针。
苏清颜按下不悦,微笑道:“多谢陆小姐关心,你也是,可别让登徒子污了你的清白。”
苏清颜这话一出,盛若若的笑容僵在脸上。
但只片刻,盛若若便看向谭母:“伯母,谭太太在说什么?若若听不懂。”
谭母面色有异,起身,“我们去去就来,你先喝喝茶,吃吃点心。”
说完拉着苏清颜去了远处。
花园一角。
自从苏清颜进门什么也做不好之后,谭母发现作家的名声并没有什么用。
不能充做军费,不能维持家用。
娶了个书呆子在家里,偏还这里看不惯,那里瞧不上。
所以她对着苏清颜是装也不装。
苏清颜起初还对谭母唯命是从。
后面发现谭母只想从自己身上压榨金钱来补贴谭家。
且谭北冬每次来到谭公馆,都跟土匪进了村一般搜刮一遍。
偏谭母还护着她。
久而久之,苏清颜忍无可忍,便和她撕破了脸。
现在说话也是夹枪带棒。
谭母不悦地看着苏清颜:“你来捣什么乱?”
苏清颜语气略带嫌恶:“妈,您要为了大姐夫的事情去求盛若若吗?”
谭母只是冷笑。
“难道指望你写几个字骂我换来十几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