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赶紧把傅景年抬上了车。方怡心看着黑色宾利留下的残影捏紧拳头,眼神仿佛淬了毒,咬牙切齿:“温,幼,慈。”十分钟后,温幼慈扛着傅景年坐上了月亮湾的电梯。方才看方怡心笑话的心情一下荡然无存。带着现任到前任的婚房,这傅景年就是个神经病。温幼慈打算把他扔进房间就跑。拿起他的手解了锁,开灯将人扔进去,正要离开,又一把被他扯了回来,按在门板上,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让温幼慈几近窒息。
周五晚上,傅景年到方家参加家宴。
方老太太比傅老夫人大上一些,七十来岁,一头白发,但精神头不错。
老太太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方启恒便是方怡心的爸爸,早逝的小女儿嫁到了温家,也就是温慕雪的妈妈,母女二人都是早逝死于癌症。
因着温父二婚,温慕雪生前与方家更为亲近,加上与傅景年工作都很忙,傅川其实是由方家老太太一手带大的。
前些日子方老太太带着傅川到国外度假,昨日刚回来。
小半年未见,傅川长高了不少,九岁男孩儿的身高已经差不多一米五,在同龄人中鹤立鸡群,眉眼间愈发像已故的母亲。
小男孩儿坐在老太太身边,看到傅景年来了也不打招呼,平日的混世魔王如今看着甚至有几分胆怯。
方怡心便道:“小川,跟爸爸打招呼,你不是很想爸爸吗?”
傅川这才扑上去:“爸爸。”
傅景年揉了揉他的头发:“乖。”
父子二人叙完旧,傅景年给老太太送上礼物:“这是我前几日偶然得到的一枚玉牌,希望您喜欢。”
方老太太平日就最满意这个外孙女婿,笑眯眯收下:“你有心了,快坐下。”
一家人吃着饭,其乐融融。
期间傅景年与方父谈论起一些生意上的事,喝了两杯,便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老太太关心道:“累了?那让怡心扶你先回房歇息。”
说着方怡心便走过来扶他。
傅景年挥了挥手:“不用,我回月亮湾。”
当年买婚房的时候,为了方便回方家,温慕雪特意挑了离方家近的月亮湾,开车不用十分钟就能到。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方怡心自然不能甘心:“你喝了酒,开车不方便,今天就先在家里歇下吧,我让赵婶收拾了姐姐之前的房间。”
心急之下将温慕雪搬了出来,谁知傅景年只是顿了顿,在方怡心以为策略奏效时他的眼神反而一下清明起来。
“不用,我明天再来接小川。”
说着便摇摇晃晃往外走去。
方怡心赶忙追上去,在门口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在傅景年感觉到酒可能有些不对劲时第一时间给温幼慈发了消息。
【御景园,23号。】
御景园?这不是方家在的别墅小区吗?
她又不是傻了跑去方家,想也不想回绝——
【没空。】
言简意赅两个字。
傅景年没回。
等了几分钟,温幼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车跑了过来。
在方家门外喂了会儿蚊子,便看见方怡心追着傅景年跑出来,犹豫着迎上去:“你们这是?”
话还没说完,傅景年就跌在了她的身上,吓得她直接喊了大名:“傅景年?!”
傅景年从她肩头抬起身:“走吧。”
方怡心在一旁看得直咬牙。
可傅景年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她不好强来,又不甘心便宜了温幼慈,于是道:“景年喝多了,我跟你们一起走,以免出了什么事我可以照顾他。”
这话说得真是艺术。
自己和傅景年的关系尽管不体面,也总比她方怡心名正言顺吧?
温慕雪在时与这方大小姐形影不离,二人虽为表姐妹,但实际上比同一个爹妈生的关系还好。比起她,方怡心更像温慕雪的亲妹妹。一个影后,一个流量小花,长得更是有六七分像。
但温幼慈以前只觉得这位方小姐和温慕雪姐妹情深,温慕雪甚至为她在温家留了间房,她和傅家人走得近也是情理之中。
今天一看,事情恐怕不简单。
她该不会无意间毁了桩姻缘吧?
冷面商界大佬VS娇柔流量小花,还挺配。
......真是罪过。
不过这傅景年也真是命里犯小姨子,说不定没她方怡心就上位了,这么一想,温幼慈忽然就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脑子愈发混沌,傅景年看到她竟在发呆,不禁冷脸:“还不走?”
温幼慈一下回过神:“方小姐就送到这儿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言罢赶紧把傅景年抬上了车。
方怡心看着黑色宾利留下的残影捏紧拳头,眼神仿佛淬了毒,咬牙切齿:“温,幼,慈。”
十分钟后,温幼慈扛着傅景年坐上了月亮湾的电梯。
方才看方怡心笑话的心情一下荡然无存。
带着现任到前任的婚房,这傅景年就是个神经病。
温幼慈打算把他扔进房间就跑。
拿起他的手解了锁,开灯将人扔进去,正要离开,又一把被他扯了回来,按在门板上,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让温幼慈几近窒息。
入户玄关的墙壁上还挂着主人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温幼慈余光瞥见那张照片,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傅景年察觉有异一卸力便见她贴着门板缓缓下滑,最终瘫坐在地上急促地喘着粗气,眼神直直盯着墙上的全家福。
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傅景年眸色微闪,又不禁嘲讽:“你还会在意这个?”
指尖刺进手心,温幼慈恢复些许神智:“怕遭报应。”
傅景年眼中嘲讽更盛。
温幼慈抬眼,半是玩笑半是自嘲:“或许是跟着老太太念经念久了,心生了畏惧。”
傅景年不置可否。
见他也没什么事,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温幼慈转过身,有些失神:“我先走了。”
傅景年并未阻拦,很快,她的身影消失。
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其它似乎又很正常。
傅景年放下疑虑,或许是他想错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温幼慈,方家是温慕雪最亲的人,应该不至于做出给他下药的事。
第二天,温幼慈再次约见了顾泽。
“这还是第一次一周内你找我两次。”
“还是因为那个人?”
温幼慈点头,眼中的情愫十分复杂。
“我可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温幼慈顿了顿,思考片刻,又摇头:“说不上来。”
她实际上并不了解傅景年,更摸不透他的行事风格。
当初发生那样的事答应和傅景年领证只不过是为了堵林女士的嘴,不是傅景年还会有别人,林嫣不会放弃掌控她的婚事,或许也只有傅家和傅景年能治她。
抱着这样的想法,温幼慈一开始以为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如今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在月亮湾看到那张全家福那一刻,她没能忍住。
她很清楚,再和傅景年这么不清不楚下去,自己早晚会被这段关系腐蚀。
可傅景年是她所能掌控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