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菱见状,立刻过来解释道:“老夫人,姑娘她……”“住口!”萧王氏厉声斥责道,“主子说话,哪有奴才多嘴的份,掌嘴!”不等采菱反应,一个丫鬟扬起了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上。“采菱!”柳沁窈焦急地唤了声,却又无法站立去阻止。萧王氏嫌恶地扫了她一眼:“去报官,就说抓到疑似朝廷重犯的人。”“是。”小厮应了声便跑了。柳沁窈心霎时一沉,可见采菱唇角已淌出了血,她也顾不得许多,强站起身要去阻止。
萧皓年并未作答,而是冷声嘱咐道:“我需离京办案,你若不想活,别带累我。”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柳沁窈紧绷的心才松了松,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采菱小跑着过来扶她躺下,轻声道:“姑娘还是歇会儿吧。”
柳沁窈却摇摇头,指了指案上以裁好的纸:“帮我把它拿过来。”
闻言,采菱叹了口气,伸手将纸拿过。
见柳沁窈一言不发地折着纸鹤,她欲帮忙,却被阻止。
“我自己来。”
柳沁窈有些疲惫地深吸了口气,翻折着手中的纸。
她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折的纸鹤把娘带回来,但是碰到萧皓年,她觉得他折的也可以。
因为她曾觉得萧皓年是她命定之人。
但那不过是黄粱一梦,遇上他,她真正孑然一身。
三日后。
柳沁窈坐在檐下,将今日的最后一只纸鹤放于匣内。
采菱把才做好的桃花酥端了来:“姑娘,快尝尝。”
柳沁窈拈起一块儿吃了一口,甜味在嘴中肆散,然而她心中仍旧是一片苦涩。
“甜。”她强颜欢笑地点点头,却再没有吃第二口。
“嘭——!”
一声巨响,两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地望向被踢开的院门。
几个小厮丫鬟簇拥着一位华服夫人走了进来。
采菱一惊,慌忙上前行礼:“老夫人。”
萧王氏睨了她一眼,直接走至柳沁窈面前,眉眼冷冽:“那日在喜堂上摔倒的人就是你?”
柳沁窈一怔,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老夫人让她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采菱见状,立刻过来解释道:“老夫人,姑娘她……”
“住口!”萧王氏厉声斥责道,“主子说话,哪有奴才多嘴的份,掌嘴!”
不等采菱反应,一个丫鬟扬起了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采菱!”
柳沁窈焦急地唤了声,却又无法站立去阻止。
萧王氏嫌恶地扫了她一眼:“去报官,就说抓到疑似朝廷重犯的人。”
“是。”小厮应了声便跑了。
柳沁窈心霎时一沉,可见采菱唇角已淌出了血,她也顾不得许多,强站起身要去阻止。
“砰”的一声,桌上的桃花酥和匣子掉落在地,几十只纸鹤从匣内散了出来。
萧王氏见状,面色莫名一怔。
她突然躬下身,捏住柳沁窈的下巴细细看着,眼神渐渐复杂。
下巴的疼痛让柳沁窈忍不住紧皱起眉,此刻更有些恨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
“你叫什么名字?”
萧王氏突然问,语气中带了丝微不可察的忐忑。
柳沁窈抬起微红的双眼,一字字道:“柳沁窈。”
既然萧王氏已差人去报官,她难逃一死。
也好,她无缘再见亲娘,苟活着也终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下巴的力道忽然一松,萧王氏紧缩的眸子微颤着,一副如受雷击的模样。
良久,她才怔怔后退了几步:“去把人叫回来,等萧皓年回来再做商议。”
说完,萧王氏快步离开了院子。
柳沁窈无暇顾及萧王氏的异样,忙查看采菱的脸。
见她脸红肿一片,心疼不已:“对不起,又是我害了你……”
采菱强忍痛扯出一抹笑意:“姑娘别担心,等大人回来了,老夫人就不会为难您了。”
闻言,柳沁窈心一窒。
她能等到萧皓年回来吗?
他回来又能如何,她此刻所承受的伤痛那一件不是他给的。
但并没有官府之人来抓她,只是院门外多了两个小厮看守。
这回连采菱都不能出去了,每日的饭都由下人送来。
直至十三天后,萧皓年风尘仆仆地回了府。
他还未卸下武器,脚步便往柳沁窈的院子去了。
“萧皓年!”
萧王氏忽然叫住他,神情忐忑而小心。
萧皓年蹙眉:“姨娘有何事?”
对于这个称呼,萧王氏早已习惯,可心中总有些不舒服。
萧皓年虽说是萧父的养子,但十几年来她也掏心掏肺的对他了,然而仍旧换不来他一声“娘”。
她掩去眼中的情绪,生硬开口:“把柳沁窈送去尼姑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