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却一直留存着舞台上那一道聚光灯的痕迹。现在复出可能会招惹无数接踵而来的唾骂,但姜韶音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愿意再让真正关心她、爱她的人伤心。琴姐看她这幅样子,大概也猜出了她心里想的是些什么,借着咖啡杯掩饰自己的担忧。她太清楚姜韶音是何等心软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忍受陆储徇那么久……想起这个人,琴姐心中一阵厌恶。她想起陆储徇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又忍不住发怵,连忙对着姜韶音询问::“那个……陆储徇,他来找过你了吗。”
咖啡馆里,姜韶音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见琴姐笑着向她走过来。
她开口就哽咽了:“琴姐……”
琴姐前几天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捂着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边哭边训斥:“这两年来你都没联系过我,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了!”
姜韶音正想安抚,听到这只能赔罪。
“对不起琴姐……我也是到国外才醒的,那里的电话也打不进国内……”
琴姐大概也能猜到这一点。
姜韶音解释了好半天,到最后才犹犹豫豫地说出她回国的真正想法。
“琴姐……我想复出。”
约出来见面后,琴姐拿起还有些烫的咖啡,跟她的焦糖玛奇朵轻轻碰杯,哼笑了一声。
“要利用我的时候才想起来联系我,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小白眼狼。”
姜韶音知道她只是想用玩笑让她们回到那段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时光,配合地把头低了下去。
琴姐看出她没有什么忏悔的诚意,把话题接过快速进入今天的正事:“你都想清楚了?”
“我先提醒你一下,国内可还没有歌手‘死而复生’再登台演唱的先例。”
姜韶音点了点头,她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
当初是她一时钻了牛角尖,才会放弃血癌的治疗,又因为和陆储徇十几年的感情变质感觉找不到依托。
她才做下了跳楼自杀的傻事。
但她心里,却一直留存着舞台上那一道聚光灯的痕迹。
现在复出可能会招惹无数接踵而来的唾骂,但姜韶音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愿意再让真正关心她、爱她的人伤心。
琴姐看她这幅样子,大概也猜出了她心里想的是些什么,借着咖啡杯掩饰自己的担忧。
她太清楚姜韶音是何等心软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忍受陆储徇那么久……
想起这个人,琴姐心中一阵厌恶。
她想起陆储徇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又忍不住发怵,连忙对着姜韶音询问::“那个……陆储徇,他来找过你了吗。”
姜韶音一愣,琴姐是怎么知道的?
她想起机场中遇见的憔悴得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的陆储徇,心中已经无法再起波澜。
咖啡勺在她手里转着圈搅动,她抬起脸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碰到了,但我没和他说什么话。”
“也没有复合的打算。”姜韶音又补充了一句,从模糊的记忆里找出了一段名叫王吟湫的阴影。
尽管当时陆储徇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怪异,但她还是坚持相信以那两个人情比金坚的程度……
应该早就结婚了吧。
琴姐看着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原本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如今她却是欲言又止了一番后,又沉重地叹了口气,只留下一番告诫。
“陆储徇他现在已经疯了,韶音,他已经完全看不出从前那个人的影子了。”
“碰见他,你要离他远远的,不然就一定会遇到危险。”
姜韶音倒是有点好奇为什么陆储徇身边的人会叫他老板。
听到琴姐这么说,她忍耐了一会,还是问出口了:“他现在是在做什么生意吗?”
普通的生意又怎么会让她如此讳莫如深,琴姐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她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姜韶音的神情有些悲伤:“别问了,韶音,就让他彻底成为你人生的过客吧。”
意料之外地,连这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姜韶音心中有些凝重了。
琴姐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又和她商量了一会复出的一些相关事宜。
姜韶音买完单,目送着琴姐提上包离开。
却又听见门口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琴姐愤怒的声音在其中格外清晰。
出于好奇,姜韶音推开咖啡馆的大门查看情况。
却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她意料之外的人。
陆储徇单手抱着一捧艳丽得像是吸食鲜血而生的红色玫瑰,神色冰冷。
另一边,琴姐被几个着装统一的人控制着,嘴里却还在痛骂陆储徇假惺惺。
陆储徇像是听不到一般,目光一直向着咖啡馆附近搜寻着什么。
姜韶音看见控制着琴姐的那群人,领头的那一个走到陆储徇身边,神情恭敬地说了些什么。
陆储徇随着那人的话语转头,目光捕捉到她,弯起嘴角和眼睛绽放出一个惊艳至极的笑容。
姜韶音只感到身上一阵寒意,无法控制地有些僵住了。
陆储徇步伐缓慢,脚下的皮鞋在地砖上反射出阴影,一步一步将她逼到没有退路。
那双望着她的眼睛却带着让人无法不感到惊悚的温柔。
“韶音,我来找你认错了。”
他举着一捧红玫瑰,站定在姜韶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