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抓了空,温知意也突然醒悟了这六年来自己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也是一片空。砰——她重重倒地,失去意识。……温知意醒来时头疼欲裂。她很不喜欢医院空气中的消毒液味,皱了皱眉。病床边这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醒了,还好吗?”温知意循声看去,只见那人气质儒雅,五官温和。她怔了怔,不确定地开口:“原学长?”原赐笑起来:“真难得,你竟然还记得我。”温知意忙撑着坐起来:“怎么会不记得,我还记得我们一起打过辩论赛。”
夏日炙热的阳光照在温知意身上。
可她浑身冷透了,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大学里她学的是法律专业,成绩优异,年年都拿奖学金。
刚毕业,她就收到了国内知名律所的实习机会。
可那时陆承川公司刚起步,忙得焦头烂额。
于是她放弃了律所实习的机会,甘心来他身边当了一个秘书,想要为他分担。
六年过去,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何皎皎一回来,却什么都变了。
陆承川说公司不需要她,现在他也不需要她了。
她这些天心里的不安,终究是成了真。
温知意胸口闷堵,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
“如果……我说不想去呢?”
陆承川与她擦肩而过,只留下淡漠的一句。
“下个月去人事部走流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温知意视线一晃,整个人颓败失落。
这不是商量,不是提议,而是通知。
她自以为的付出,其实是占了另一个人的位置。
温知意在原地站了很久。
太阳灼热地炙烤着大地万物,抢夺着她每一寸的呼吸。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提着何皎皎的睡衣。
弋椛她得给送去……毕竟现在,她还是陆承川的秘书。
然而刚抬步,一阵头晕目眩就猛地袭来。
向后倒去的那刻,她下意识想抓住什么。
但手抓了空,温知意也突然醒悟了这六年来自己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
也是一片空。
砰——她重重倒地,失去意识。
……
温知意醒来时头疼欲裂。
她很不喜欢医院空气中的消毒液味,皱了皱眉。
病床边这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醒了,还好吗?”
温知意循声看去,只见那人气质儒雅,五官温和。
她怔了怔,不确定地开口:“原学长?”
原赐笑起来:“真难得,你竟然还记得我。”
温知意忙撑着坐起来:“怎么会不记得,我还记得我们一起打过辩论赛。”
原赐是法律系的风云人物,比温知意大一届,两人是在社团活动中认识的。
没想到如今居然还能再次相遇。
温知意心中是有些惊讶的:“你怎么会在这?难道……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原赐点了点头,体贴地递来一杯水:“一看你就是太拼命了。”
“对了,我刚回国,不知道你在哪家律所?”
温知意捏着杯子的手骤然一紧:“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不敢回答,自己没有从事法律行业。
就好像说好一起追逐梦想,她却半路放弃了一样。
她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原赐见状,也没再追问,贴心地换了个话题:“医生说你太疲累了,以后注意休息。”
温知意点点头。
下一秒,病房门就被推开。
两人看去,同时对进来的那人开口。
“小叔。”
“承川?”
原赐奇异地看向温知意:“你管承川叫小叔?”
温知意还没回答,陆承川淡漠地点头“嗯”了声。
“师兄家的小孩,这些年我替师兄在照顾。”
听到这句话,温知意突然感觉嘴唇开始发干,浑身不自在。
小孩……这六年来,他就一直把她当成个孩子?
原赐笑着站起身:“既然如此,那你照顾知意吧。”
他拍了拍陆承川,而后推门离开。
病房一下安静下来。
温知意感觉外面炙热的温度又在掐着她的呼吸。
她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
陆承川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淡淡出声:“之前想让你去的那家律所,就是原赐的。”
“你们正好是学长学妹,他会多照顾你。”
温知意头狠狠刺痛。
又是“照顾”。
她攥紧手,执拗地直视他的眼睛。
:“陆承川,你把我放在你身边照顾了七年,只是因为我爸爸的嘱托吗?”
陆承川眼神沉了下来,语气也是:“是。”
“师哥对我有再造之恩,不然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温知意喉间一哽。
就在这时,她从陆承川的神情中突然察觉出来了什么。
她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慢慢地将心里的那个猜想和疑问问了出来。
“陆承川……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
病房里瞬时一阵沉默。
良久,陆承川抬起冷漠的眼:“知道,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