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迟迟未接,谢悔己便将它放在了桌上,行礼告辞。“那我便告辞了,多蔺姑娘救命之恩,日后若有何用得上我帮衬的事情请但说无妨。”谢悔己离去后,姑姑嗤笑一声。“他一个凌国质子,自身都难保了,还能帮上什么忙?”语罢,又扭头对黎浅说。“丫头,你别被他的皮囊骗了,男人最会说漂亮话,可若是要钱了要名分了,他什么都给不了你。”黎浅抿唇不语,只朝她笑了笑。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过去。黎浅的个子又拔高了些,她的模样也被许多人知晓,那些说她模样丑陋的流言不攻自破。
谢悔己只记得昨日黎浅离去之后,自己落了水。
那池子不算深,他本可以挣扎着爬出来的。
可黎浅那绝然离去的身影刺痛他的眼,她身边还有一个他未曾见过的陌生男人,他颓然放弃了挣扎。
再往后的事他记得朦胧,他好似梦见了黎浅,她将他救了出来。
那眼前人又是谁?难道那真的只是自己的梦?
而此时,那名中年女子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
“谢悔己?怎么又是你!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女人的声音不小,很快有人从里屋中走出。
黎浅忙上前拉住愤怒的姑姑,柔声道:“姑姑,别生气!没那么严重!”
“只是昨日我救了人罢了,他醒了就赶他走了。”
语落,黎浅冷冷看向他。
“谢悔己,醒了就走快点,还想留下吃早膳不成?”
谢悔己知,黎浅似乎格外讨厌自己。
她对所有人都笑,唯独总对他冷眼相对。
谢悔己张唇道:“姑娘既如此讨厌我,又为何要救我?”
黎浅一怔,抿紧了唇。
“不愿见有人死在我面前罢了。”
谢悔己身子骤然一僵,直至瞥见一旁的阿鱼才缓了下来。
姑姑厉声呵斥他。
“你怎的还这么多事?快离去!别惹得我们一身骚!”
谢悔己沉默着下了床,一席绿色的太监服本是丑的,穿在他身上却显得精致好看了起来。
黎浅只瞥一眼便不再看。
谢悔己说:“可否把我原本的衣裳交还于我?我愿将那腰间玉佩作为赠礼赠与姑娘。”
那玉佩本就是要送给黎浅的,可他在半路上被那几个蠢货截了。
思及此,谢悔己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该快些动作了。
阿鱼拿来衣裳,还未干。
谢悔己将那玉佩递到黎浅面前。
“姑娘,请收下。”
心中说的却是:生辰快乐,晚儿。
黎浅怔愣着看着面前的玉佩,一时恍然。
这是谢悔己前世最宝贝的东西,听闻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
如今怎会选择将这玉佩稀里糊涂地便送与自己了?
黎浅不明白,这个世界宛如乱了套。
黎浅迟迟未接,谢悔己便将它放在了桌上,行礼告辞。
“那我便告辞了,多蔺姑娘救命之恩,日后若有何用得上我帮衬的事情请但说无妨。”
谢悔己离去后,姑姑嗤笑一声。
“他一个凌国质子,自身都难保了,还能帮上什么忙?”
语罢,又扭头对黎浅说。
“丫头,你别被他的皮囊骗了,男人最会说漂亮话,可若是要钱了要名分了,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黎浅抿唇不语,只朝她笑了笑。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
黎浅的个子又拔高了些,她的模样也被许多人知晓,那些说她模样丑陋的流言不攻自破。
春日时分,也有些公子想要越黎浅出门踏青。
黎浅一一回绝。
她又不找夫婿,也不需结交权贵,去参加那些作甚。
可父皇举办的春猎日她不得不去,即便父皇或许根本记不起她。
姑姑为她制了身狩猎的衣物,红色的布料,配了白色的毛绒,裙摆处有铃铛叮铃作响。
黎浅牵着马匹才走到外围,便听见昭舒的声音。
“质子,今日就拜托你了。”
黎浅捏紧了缰绳,抬头就见谢悔己替昭舒牵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