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记者真相?”我清晰地看见他的身体僵了僵,却仍装得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我愤怒至极,不禁冷笑出声。“你早就料到有这一出,所以故意让方童瑾和我们错开航班,怕我去找她对质是不是?”贺子毅还是没反应。我心里堵的要命,正准备给自己发澄清声明。却见屏幕上方弹出来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新声明。【协会成员时嘉珂恶意剽窃他人摄影作品,现本协会正式宣布,将其永久除名,收回一切荣誉!】这条消息不亚于五雷轰顶!
我浑身猛地一颤,连忙打开手机。
热搜上的第一条新闻就是关于我的。
#时嘉珂恶意剽窃方氏千金摄影作品,上演沪圈名媛虚假姐妹情!
我这才发现,方童瑾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发布了一组和我的作品一模一样的照片!
看时间,估计是她跟贺子毅离开之前,就已经拷贝了一份。。
我呼吸都发紧,浑身血液倒流一般。
我拼命掐紧手心,不让自己不在镜头前失控:“我没有剽窃,那是我拍的!”
我的解释在众多质问中只像杯水车薪。
这些娱乐记者就像是毒蛇一样,缠着我不放。
忽然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腕。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子毅拉着大步离开。
上车后,我看着他,心中怒火中烧。
“你为什么不告诉记者真相?”
我清晰地看见他的身体僵了僵,却仍装得一副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我愤怒至极,不禁冷笑出声。
“你早就料到有这一出,所以故意让方童瑾和我们错开航班,怕我去找她对质是不是?”
贺子毅还是没反应。
我心里堵的要命,正准备给自己发澄清声明。
却见屏幕上方弹出来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新声明。
【协会成员时嘉珂恶意剽窃他人摄影作品,现本协会正式宣布,将其永久除名,收回一切荣誉!】
这条消息不亚于五雷轰顶!
我怔怔看着,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心更是像被割开了一条鲜血淋漓的深口。
我多年的努力,就这样轻易地化为泡影……
这时,贺子毅的消息传来。
【跟我结婚,我帮你解决一切,包括你的荣誉、你的作品、你的一切都还会是你的。】
我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他,又一次在他眼里看到那股成竹在胸的把握。
让我窒息的无力感也再一次将我死死裹挟。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可笑,又多么渺小。
过了许久,我绝望的闭上眼,连恨他的力气都没有。。
【好,我答应和你结婚。】
我颤抖着手输入消息给他看,脑海中却想到了纪淮澈。9
于是我又说:【但是我想举办一场冰上婚礼……】
贺子毅眸色骤然变得深沉。
他凝视我许久,才掩去眼中的不悦和狐疑:【好。】
不出一刻钟,我再次打开社交软件,发现热搜已经撤了。
网上甚至搜不到任何一点关于我“抄袭”方童瑾的通稿。
可方童瑾盗取的摄影作品,仍然在她的主页挂着。
她终究,还是成了那个“原创者”。
婚礼的事情就此定下了。
婚期一天天逼近,我却越来越煎熬。
我找了个日子,订了机票提前去了一趟北极村。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见到纪淮澈,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这天出了太阳。
纪淮澈已经穿着他那身军大衣在院子铲雪,身旁的冰雕折射着漂亮的光芒。
在阳光下,男人的侧脸仿佛都柔和了不少。
“纪淮澈!”我站在门前,喊了一声。
他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我。
那一瞬我清晰的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亮。
他放下手里的铲子,上前来开门。
又打手语问:“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的高兴瞬间被悲伤淹没。
我隐去笑意,看着他良久,轻声说。
“我就要结婚了,我想邀请你来参加……”
他怔了瞬,很快又恢复了毫无波动的模样。
我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失落,将请帖交给他,勉强扯起一丝笑。
“如果你没有空,或者不想来……也没关系。”
话落,我不敢看他的反应,转身匆匆离去。
一个月后。
结着厚厚冰层的湖面上搭起豪华礼台,来往宾客不是各界名流就是新闻媒体。
我看着眼前盛大的场面,心里颤了颤。
重生过后就没再想过要嫁给贺子毅,如今却还是逃不开既定的命运。
我脑海中甚至冒出另一个身影。
我不受控制地想:如果我可以自己选,我一定会选择纪淮澈……
然而直到婚礼进行曲响起,我也没能见到那抹高大的身影。
我的心里始终萦绕着一股失落情绪。
或许……他是真的不感兴趣。
毕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思绪纷乱,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步走向这座为我准备的坟墓。
在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中。
我看着对面穿着西装、满眼惊艳的贺子毅,仿佛和上辈子的身影重叠。
只是这一世的我,再也不会期待这段婚姻。
“接下来有请新郎……”
司仪的话都没说完,贺子毅忽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手机看消息。
他只看了一眼,神情顿时变得紧张不安。
贺子毅给我打了行字。
“贺子毅,我看不清。”我不禁冷嘲出声,“你还有必要装吗?”
贺子毅神情一僵,直接说:“童瑾出事了,我得去看看她,婚礼推迟。”
说完,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下我离开了。
此起彼伏的唏嘘声传入耳内,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为什么……要逼我结婚的是他,为了当众抛下我的人也是他?
但同时,我心里也隐隐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此刻是庆幸更多,还是难堪更多……
我攥紧了手心,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拿起话筒,正要宣布:“我宣布,我与贺子毅的婚约,就此……”
“作废”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一辆纯黑大G却在这时从冰湖上行驶过来。
我心头猛地一跳,某种预感在心里愈演愈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纪淮澈下了车。
捧着一束冰雕玫瑰,逆着光一步步朝我走来……
这一刻,万物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