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念看着疏儿推着乔淮南的进来,一脚踢在大麻袋上。“好不容易装进去。好了,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乔淮南瞄一眼地上鼓鼓囊囊的大麻袋,移过眼神,看着姚念念说。“办好了,不过是租给两家人,不是租给单位,是我那位朋友和他的同事,我们留下现在的卧室,把家里的东西都收进去,锁好门,他们两家自己分配剩余房间,我象征性的收取了房租,每个月9块钱,我朋友收6块钱。”“好的,你看着办就好。租了5年,是吧?”
午睡起床。
三个人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的发呆。
后来,乔淮南说。
“我们清点一下要带去的东西吧。”
他看看房间。
“这个院子也要托付给可靠的人看管才行。”
说完,操纵轮椅到衣柜前面打开柜门,拿出一个黑色的匣子,操纵轮椅到了床边,递给姚念念。
“这是我们家里的所有家当。你看看。怎么用,你看着办。”
姚念念伸手接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卷钱,卷紧用一根皮筋扎起来,还有一本存折,然后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一点的盒子。
姚念念先拿起存折打开一看。
嚯嚯。
不少钱啊,里面有七千块钱。
“呵呵,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地主家的。这是你的津贴?”
“是,是这么多年存的津贴,还有外出任务的补贴。”
姚念念拿起那个锁着一把小巧的金钥匙的小盒子。
“这个里面是什么?可以打开吗?”
乔淮南拿起大盒子,从里面抠出来一把细长的,指甲盖大小的钥匙。
“这是我父母留下的,说是让我娶媳妇的。”
姚念念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那你父母呢?”
乔淮南低头,姚念念看不清他的表情。
姚念念以为乔淮南不想说了,才见他抬头看着姚念念。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姚念念感受到了乔淮南的悲伤,就像当初自己的妈妈丢下自己不见了一样。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你有我和疏儿呢。不怕,啊。”
乔淮南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姚念念把那个小小盒子放在一边,把钥匙还放进大盒子里。
“既然是你父母的,我们就先不打开了。留着吧。好不好?”
乔淮南点头“好。念念,你放心。我可以养活你和疏儿还有舅舅一家的。”
姚念念点点头。
“我知道。谢谢你。不过,这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们一起养家。”
说着就打开那一卷钱,刷拉刷拉的数钱,数钱的快乐会感染吧。
疏儿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自己的脸蛋子,脚丫子翘的高高的,摇晃,不时的看着笑的满脸开花的姐姐,他也咧着嘴巴笑。
乔淮南看着两眼放光,笑的傻兮兮的姚念念,也开心,心里也知道了姚念念喜欢什么东西了。
“一共是一千六百五十三块钱。哇,乔淮南,我简直要爱死你了。这一下我们到哪里都不怕了。”
乔淮南却因为姚念念的一句无心之语惊得心如擂鼓,却又甜如蜜糖。
“乔淮南,这些都给我保管吗?”
看着姚念念黑亮的眼睛乔淮南点点头,笑的温柔。
“对,念念,你保管。我们家你当家。”
姚念念立刻抱着钱和木盒子跑出去了,到了厨房,立刻放进空间,那里最保险,留下一大一小瞪着跑走的姚念念发怔,哒哒,姚念念端着三个碗,又跑回来了。
“快来,吃凉糕。给你疏儿,你的是草莓味的。乔淮南你的是桃子味的。我的是榴莲味的。”
姐夫小舅子吸吸鼻子,有一点感动,给我们吃的是好的,她自己吃坏的臭的。
所以,姐夫小舅子同时伸出自己的手里的碗。
“给你,姐姐,吃我的。”
“念念吃我的。你的那个坏了,臭了。”
姚念念看着他们两个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给她,很感动,摇摇头。
“不用。谢谢你们。这个是榴莲口味的,榴莲是一种水果,闻起来臭,吃起来可香了。你们快点吃,香甜冰凉。”
看着姚念念一口接一口吃的双眼眯成一道弯月牙。
看来是真的好吃,不是坏了。
姐夫小舅子才开始吃自己碗里的冰糕了。
“乔淮南,今天不算,后天一大早上就要走了。时间太紧了。我们把大部分的东西邮寄过去,好不好?
还有,我们拿着下乡证明先去买火车票吧,我们要买卧铺的哦,不然你坐的时间太长对你的腿没有好处,这两天,你在家里和疏儿收拾要带走的东西,我去外面买需要的东西。
还有这个房子怎么办,我建议把这个房子租出去,就租给你的战友他们的办事处。看看他们办公的地方,狭小拥挤。
你和他们签订租房合同,记得只租给他们五年时间哦,不然,等我们回来就没有地方住了。”
姚念念边吃边絮絮叨叨的说。
乔淮南一边往嘴里送冰凉的冰糕,一边在思考着姚念念说的。
“记得只租给他们五年时间哦,不然,等我们回来就没有地方住了。 ”
难道念念知道我们什么时间可以回城?不问了,听话就是了。
“好,我去问问他们,明天我们一起看看要把哪些东西邮寄过去。”
吃了冰凉的凉糕,姚念念就要出去囤货,其实就是想找一个借口从空间里拿出一些东西来,过一个明路,邮寄出去。
姚念念踩着自行车来到百货大楼,溜达一圈,问了一圈物价,什么都没有买,就在柜员们的大白眼当中快乐的离开。
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胡同,拿出两个大箩筐,两根手臂粗的短木棍,把两根木棍绑在自行车的后座,再把两个箩筐拴在木棍的两头,东望望西瞧瞧,没有人,快速地拿出两床10斤的大棉被,捆绑在箩筐里面,抬腿从横梁上跨进腿脚,踩着自行车回家了。
回到家门口,院子门锁着,打开推着自行车进去,就往外面偷渡东西,到了那边再过两个月就到了冬天了,所以,首要的是准备好过冬的棉被棉袄,两床8斤的棉被,加上刚才拿出来的两床10斤的大棉被。还有10斤棉花。
舅舅舅妈的,自己的,乔淮南的,四套大棉袄,棉裤,疏儿和小弟弟的,两套棉袄棉裤。还有棉鞋,棉帽子。先就这些吧。
只要让乔淮南看见有过冬的被褥棉袄就可以了,等到那边,去邮局取包裹,也是自己去取,到时候再偷渡出来。
休息一会,乔淮南和疏儿还没有回来,姚念念拿出十个大麻袋,就开始装东西。
害怕棉被被油水等弄脏了,姚念念就拿出几块防水油布,把棉被棉衣裤都用油布裹起来,裹紧用麻绳紧紧扎紧系一个活扣,塞进大麻袋里,紧紧实实装了三个大麻袋,外面还剩一个10斤的棉被。
唰的,收进空间,姚念念不耐烦的嘟囔。
“这麻烦。”
“怎么了?”
乔淮南和疏儿进门就听到姚念念气急败坏的嘟囔,看她一头汗水,头发都粘在额头和脸颊上。
姚念念看着疏儿推着乔淮南的进来,一脚踢在大麻袋上。
“好不容易装进去。好了,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乔淮南瞄一眼地上鼓鼓囊囊的大麻袋,移过眼神,看着姚念念说。
“办好了,不过是租给两家人,不是租给单位,是我那位朋友和他的同事,我们留下现在的卧室,把家里的东西都收进去,锁好门,他们两家自己分配剩余房间,我象征性的收取了房租,每个月9块钱,我朋友收6块钱。”
“好的,你看着办就好。租了5年,是吧?”
乔淮南笑:“是,5年。”
晚上,夜深人静。
姚念念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出去了。
当姚念念关上门的那一刻,乔淮南唰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拉过轮椅,拉下手闸,固定好轮子,双手撑着床,轻轻一跃,就坐在了轮椅里面。
然后,把耷拉在轮椅两边的腿脚,抓过来放在踏板上,整了好了双腿,转头看看还在熟睡当中的疏儿,打开手闸,操纵轮椅来到了房间门口,伸出手,轻轻推开门,拿过立在门边的木板,弯腰放在门槛里外,熟练的操纵着轮椅,出去了。
到了院子当中,抬头看天。
黑。
月亮都隐在了黑云后面,不见一丝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