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衍眼底一闪而逝一抹暗光。安排完盛京的事,他便带着人马前往盛州。当地州长亲自带着战少衍等人来到无名山。山名无名,却连绵数里。便是站在外围,众人也感受到了一片阴冷,不详的气息。战鹰环顾四周:“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州长道:“这位官爷有所不知,这座山是三百年前便灭国的江国都城旧地,邪乎到人进去便出不来了,下官等人也不知这山里是什么样,便连朝廷想要收复这地,可派去的官爷进去就再也没出来。”战少衍皱紧眉,州长又神秘兮兮道:“传说啊,江国的镇国长公主江笙便是在此被祭天,所以她到死都还守护着这个地方。”
战少衍一愣。
便猜到隔壁的祖孙两发生了何事。
感慨一闪而逝,天还未亮,他便带着锦衣卫继续南下。
可战少衍沿着路途,乃至翻遍整个盛州,都没有找到江乐知。
无奈之下,回了盛京。
回京半月,战少衍大力打击宰辅,朝堂局势越发紧张。
这一天,朝中众人终于想起没成亲前的锦衣卫‘活阎王’是什么样的了。
锦衣卫昭狱人满为患,只有竖着进横着出的。
盛京治安都好了很多。
这战,战少衍带着一身血气回府。
等在前厅的战老夫人急忙喊住他。
“母亲。”
战少衍气势冷冽,请完安就要离开。
见他这幅样子,战老夫人心底隐隐后悔。
却还是要说:“江乐知已经离开,你莫要再做出这幅样子,云霓不过三月便嫁进来了,难不成成亲之日,你也要这样拉着脸?”
战少衍仍是一脸冷漠,战老夫人斥道:“别忘了,是你自己亲自向云霓提亲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
独留战少衍一人站在那里,攥紧了手。
那日他刚回京,便被皇帝召进宫中,下令让他娶云霓。
皇命不可违。
可现在他心中竟生出几分大不韪。
战少衍回房,坐在江乐知常坐的位置上。
房间里的摆设从江乐知离开便未曾变过。
他不由伸出手,回忆起她在他掌心写下的那个字。
却没有任何印象。
心烦中,战鹰进来禀报:“大人,查到了夫人的来处,她第一次出现的地点,便是盛州无名山的山脚下。”
战少衍眼底一闪而逝一抹暗光。
安排完盛京的事,他便带着人马前往盛州。
当地州长亲自带着战少衍等人来到无名山。
山名无名,却连绵数里。
便是站在外围,众人也感受到了一片阴冷,不详的气息。
战鹰环顾四周:“这里怎么阴森森的?”
州长道:“这位官爷有所不知,这座山是三百年前便灭国的江国都城旧地,邪乎到人进去便出不来了,下官等人也不知这山里是什么样,便连朝廷想要收复这地,可派去的官爷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战少衍皱紧眉,州长又神秘兮兮道:“传说啊,江国的镇国长公主江笙便是在此被祭天,所以她到死都还守护着这个地方。”
战少衍蓦然想起江乐知的那句:我是最后一个江国人。
他的心莫名沉了下去。
战鹰忍不住感慨:“既是镇国公主,怎地还被祭天了?”
州长轻笑:“谁让那大长公主威望极高,她若不死,江国怎亡。”
战少衍听闻这话,心头莫名发闷。
随即下令:“四处搜索夫人行踪。”
可搜寻许久,下属一一回禀:“大人,未曾找到夫人踪迹。”
一句一句,令战少衍的心跌入谷底。
战少衍看向那片黑沉沉的山,好似什么东西进去都能被吞噬。
他压下心中不安:“都收拾东西,进去搜!”
“是!”
众多穿着飞鱼服的身影没入山林迷雾。
可没走多久,便一个个失散开来。
战少衍也和下属走散了。
不知多久,他嘴唇发白,华丽威严的飞鱼服也被丛林里的树勾破,有些狼狈。
忽而他好似听到江乐知的一声叹息。
他精神一震,脱口而出:“乐知!”
战少衍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去。
白雾竟然神奇的散了,前方出现了光。
战少衍朝那处跑去,穿过丛林,豁然一片开朗。
他瞳孔骤然放大。
眼底倒映出一座荒废的古城,苍凉萧条,风声呜咽。
那似隐隐泛着血光的月亮,照亮了城门前数不清的荒冢。
而将战少衍所有感知都剥的,便是那破旧墓碑里树立的一方新墓。
碑上的字,直直刺入战少衍眼中。
——江国镇国长公主,战少衍之妻——江笙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