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了拳头,咬牙道:“若是没有赐婚,你会选钟玉凛吗?”江笙毫不犹豫地回答:“会。”如果没有战少衍,玉凛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注定,她不会耽于情爱。战少衍良久,终于妥协,向江笙弯腰屈膝,声音哑然:“为公主,臣,心甘情愿!”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江笙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背影有几分落寞。她缓缓坐下,囫囵饮下一杯水,才压下心底的烦闷。这时,言曦匆匆走进来:“公主,钟公子约您在柏悦楼见。”江笙又起身去了柏悦楼。
江笙撞进他坚硬的胸膛,浑身一震。玛⃠丽⃠
战少衍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
江笙只感觉心有些发烫,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我……”
她第一次被问到哑口无言。
“你要说什么?”战少衍追问。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言曦的声音传来:“公主,钟公子传信来了。”
江笙心中的紧张倏然消散:“你先去回了他。”
战少衍目光一沉,将她抓得更紧。
江笙压下心底的情绪:“你先将我放开,你我还未成亲,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战少衍面上有一丝失落,随后将她放开。
江笙退后两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警惕的看着他。
这个警惕的目光,刺到了战少衍的眼睛。
他攥紧了手。
只听江笙道:“既然父皇已经下旨,我自然当你是驸马,只是……”
她停顿。
战少衍紧盯着她,虽面无表情,目光却泄露着一丝紧张。
江笙迟疑片刻,攥紧了手,下定决心。
“只是我身为一国公主,国难当前,岂能为儿女情长左右。”
“我选你成为驸马,是因为你合适。”
她是光明磊落之人,她明白战少衍的心意,但没办法给他回应,便干脆的拒绝。
战少衍眉头紧拧。
他忘记了这是三百年前的江笙。
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心绪还未平静,便又听江笙一字一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既然你今日提起此事,那我便和你说清楚,那日是你自己向我投诚,身为驸马,你有你的职责。”
“除去情爱,我不能给你,其他身为驸马该有的体面和尊重,你都会拥有。”
她言下之意便是她们的婚约有名无实。
战少衍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喉头一哽。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道:“若是没有赐婚,你会选钟玉凛吗?”
江笙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如果没有战少衍,玉凛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注定,她不会耽于情爱。
战少衍良久,终于妥协,向江笙弯腰屈膝,声音哑然:“为公主,臣,心甘情愿!”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江笙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背影有几分落寞。
她缓缓坐下,囫囵饮下一杯水,才压下心底的烦闷。
这时,言曦匆匆走进来:“公主,钟公子约您在柏悦楼见。”
江笙又起身去了柏悦楼。
隐蔽幽静的后院包厢。
江笙推门进去,便见到钟玉凛端坐在一方小案边,正在弹奏古琴。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江笙不忍打扰这幅画面。
悄悄的走进,坐在一旁,闭着眼,欣赏起他的琴声。
余音袅袅。
可渐渐的,悠扬的琴声中染了一抹悲伤。
江笙缓缓睁开眼,对上钟玉凛深邃的眸子:“玉凛的琴声为何悲伤?”
钟玉凛起身,从案后走了过来,在江笙身旁的椅子落座:“心中意难平。”
他坐近,江笙被他苍白的面色吸引,关心道:“你身体可好些了?”
那日他也中药了,战少衍轻易痊愈,可钟玉凛本就身子弱,定然会对他身子有影响。
“好些了。”钟玉凛温润的嘴角勾起:“你是担心我?”
江笙叹息道:“那日是我连累了你。”
“不怪你,只是我却要忍受我心爱的女子嫁与旁人。”钟玉凛摇摇头。
江笙奇怪:“玉凛,你何时有了心悦的女子?”
“年少相识,多年相伴,情根深种。”
钟玉凛淡雅的嗓音传进江笙耳朵,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是……”
“是你。”
钟玉凛望向她,眸光深情。
江笙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蓦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