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儿子的正事,宴夫人就都听宴不余的,又加上宴不余提到了城王,她便心中更是认定了是城王说了京城的什么事情。便不好继续催促。“那你也该给你父亲回一封信才好,不然你总是这么冷淡对他,你父亲定然觉得你太过冷情,若是因此伤了父子之情,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庶出的?”宴夫人提到几个庶子心中气闷。“儿子知道了,父亲想来心中也是有数的,且光嘴上说的好是没有用的,还要有实力,只要皇上信任儿子,父亲也会信任儿子的。”
宴不余眼眸中闪着明灭的光。
他喜欢江锦乐的心思从未跟人提及。
但现在不能退缩,他必须进,且还要尽快!
“母亲,儿子想让你再过几日的宴会上邀请江家小姐过来。”
“你……你喜欢江家小姐?”
宴夫人顿时皱眉。
宴不余此刻还没想过摊牌,更何况宴老夫人的话还在耳边,就道:“母亲不要乱猜,我和她是一同长大的,她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她的错,她能有什么错呢?女子已经很难了,若是再把男子的错都算在女子身上,岂不是对女子的不公平吗?您平日教导我说要多体恤女子的难处,儿子都谨记呢。所以才想着若是母亲真的办宴会,请她出来散散心,也叫人看看母亲的胸怀,让人知道咱们晏家不会因为江家和苏家的事而看轻了谁,宴家的态度也便是城王叔的态度,这件事,不得不做的。”
宴不余为宴夫人分析利害关系。
宴夫人点头道:“你说的对。请帖容易,我让人送去一份就好了,只是你祖母的意思你也听到了,这江家小姐再受委屈,可坏了就是坏了,日后谁要娶她定然会提到她之前得这段婚事,从妻降为妾室,肯定会让人怀疑她的人品,三人成虎,江家小姐就是再好,被人议论成不好也成了不好了。左右宴会还早呢,后宅的事你不要管了,对了,你到底何时去赴任,你父亲的书信都来了几封了。”
宴大人在京城的老宅做官,当初宴不余才四岁,可在京城就跟着了魔一般,宴夫人还在宅子里斗小妾们,精力上根本照顾不好宴不余,而宴老夫人也身子不好,眼看着宴不余身子越来越差。
宴老夫人就说京城风水不养人,让宴夫人带着宴不余tຊ去江城养着。
江城当时还不是城王的封底,但确是老夫人的母家。
因此宴夫人放弃了京城的一切,带着宴不余来了江城。
等脱离那个你争我夺的宅子,宴夫人意外的平静下来,不再歇斯底里,不再斤斤计较,反而能看清楚很多东西。
对宴不余的照顾也细心很多,后来宴老夫人听说宴不余身子渐好,心里明白是京城宅子里的人对宴不余起了心思,她厌恶京城的宴家人,隔了一年就带着人回了江城定居。
婆媳俩也便这么一同照料宴不余到如今。
可宴夫人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话。
她十几年前虽然心中怪宴大人,且这个怨恨日益渐深,可到底还是怪自己更多。
且她这一辈子的名声都是跟宴大人捆在一起了,所以她只能怪自己当初手腕不够硬,没有制衡住那些妾室,而是不能怪宴大人不作为。
因为她到底没有证据能证明是那些人害得宴不余身子不好。
但如今还是不同,她已经知道自己所要依仗的不是那个有很多女人,把心分成很多份的夫君,而是要依仗儿子宴不余。
她余生的荣辱,都在宴不余的身上了。
所以宴夫人是希望宴不余能尽快进京去赴任,只要官职实了,她也好跟着去京城之中,成为名副其实的宴夫人。
京城是非多,但却又格外的诱惑人。
宴夫人之前很害怕,那是因为宴不余还小,如今却不怕,甚至想回去在那些妾室跟前嘲笑一番。
看吧,你们只顾着争宠,只顾着算计,你们的儿子又如何呢?
我儿子即便是在江城,也能凭借一己之力归来,也能得到皇帝和城王看重,你们呢?
宴不余也知道宴夫人毕生心愿都在夫君能高看一眼,而让那些姨娘都敬畏她。
所以宴不余略略思索才道:“先不急。我这边还有一桩重要的事没处理好,若是去了京城恐有不便,如今京城形势严峻,城王叔已经交代了,我的事,我心中有数。”
涉及到儿子的正事,宴夫人就都听宴不余的,又加上宴不余提到了城王,她便心中更是认定了是城王说了京城的什么事情。
便不好继续催促。
“那你也该给你父亲回一封信才好,不然你总是这么冷淡对他,你父亲定然觉得你太过冷情,若是因此伤了父子之情,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庶出的?”
宴夫人提到几个庶子心中气闷。
“儿子知道了,父亲想来心中也是有数的,且光嘴上说的好是没有用的,还要有实力,只要皇上信任儿子,父亲也会信任儿子的。”
宴大人年纪上来了,总要找到下一任继承人。
而这个人,无疑宴不余是最合适的。
“你的字还是良贵妃赐的,是让你谨守初心,才智聪慧之意,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贵妃娘娘的一番苦心。”
宴不余是他这一辈的宴家嫡长子,自然受到长辈们的重视,当时良贵妃还不是良贵妃,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三皇子的妾室。
宴大人肯用这个字,还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老夫人说她是看着良贵妃长大,日后这孩子定然会有出息的。
而现在良贵妃身为贵妃之尊,皇后病弱,在后宫可以算呼风唤雨。
宴不余便成了宴家最特殊的存在,他又争气,良贵妃便更喜欢他了。
宴不余点头称是。
从宴夫人处回来,和风便一直看宴不余的脸色。
虽然是偷偷看,可次数太频繁也让宴不余烦。
“到底有什么话?”
和风笑嘻嘻的道:“公子,咱们真不去赴任?您上任的时间不是这个月吗?”
“我请了三个月的假,上头已经准了。”
“……”
和风再次震惊了。
“公子,您到底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怎么这样难处理?城王正好在江城,您不如求一求城王?”
和风还真的想了一个点子出来。
宴不余看着手里的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突然他抬头望着和风道:“你还真是提醒了我,你去城王府把他们家最好的太医请来一趟!”
“公子请太医做什么?”
宴不余言之凿凿道:“我病了。”
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