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白娅也没说信不信,通信挂断,新装备到手了,跟左俞庆祝去了。祁烟只觉得心累,揉揉太阳穴,回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中午再起来洗漱时,大门再次被敲响,她顶着满嘴的泡沫跑去开门。又是沈饶,只不过换了身衣服,是一套比早上颜色饱和度高些的西服。她记得三年前,他最讨厌西装,觉得过于刻板不够舒服,平时穿的都是些tຊ松散的休闲装。记忆回溯,祁烟一时觉得有些恍惚,忽然冷不丁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来。
“我不是……”
“打住。”
祁烟比了个停的手势。
“你一声不响的帮我还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我只想跟你划清界限。”
“而你帮我还钱,这是事实,是恩情,那笔钱还不是小数目,这样我就没办法拒绝,你要见面的请求,甚至说会因为你这份强加给我的恩情,没法拒绝一些你更过分的行为。”
“沈饶,我没办法接受你懂吗?”
“你跟我不必分的这么清楚,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沈饶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被祁烟后退躲过。
“呵,我想要什么都行?那你把沈氏的股份都给我好了。”
“可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
祁烟认真的打量他。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还要打电话召开股东大会,立马上前拦住。
真是服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都不要。”
这句话才止住沈饶的动作,他满目颓废,悲伤的看着她。
“你走吧,钱我会还你。”
她扶着额头,只觉得疲惫。
才大清早就开始累了。
“不用还,你只要别再去醉生居就好……”
“那就是条件吗?”
祁烟语气嘲讽。
“不是,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那哪里是我该去的?幼儿园吗?”
沈饶噎了下,小声嘀咕了句,“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祁烟冷睨他,不想再废话。
“赶紧走,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吃。”
说完直接甩上卧室的门,客厅恢复安静,她直到外面响起关门声,才拿起电脑。
黑色的屏幕背景,深红的圆圈出现,对方说话时,圆圈会随着音量的大小波动。
此时圆圈波动变大,祁烟也将耳机拿远,烦闷的揉着眉心。
“哈哈哈哈哈——”
“祁烟太牛了!昨天刚切实放出去的消息,晚上钱就全给你还上了,那些本来会上门催债的混混也被一并解决!”
“不愧是沈太子爷啊,动作就是迅速,他的宝贝疙瘩可被保护的滴水不漏。”
接着又是一串杠铃般的笑声。
吵得祁烟脑仁疼。
此时带着耳麦的白娅,正脚搭在装钱的袋子上数钱,三十多公斤那,全让她弄来了。
这就是资本家的快乐!
她恨不得今天睡在钞票上,一边的左俞都快看不下去了。
但只无奈的帮她捡洒在地上的钞票。
祁烟听着那边开朗的笑声,觉得自己像是搞仙人跳的,成功一单,同伙在庆祝。
就在白娅那边要开香槟时,她赶紧开口。
“那些钱放好,还要还他。”
本来就没真欠钱,整的像是诈骗一样。
“哎~”
“反正不是说不用你还嘛,就当分手费呗,我们私吞了嘛,到时候可以买新设备,我看中好久了~”
“那些钱你别动,设备之后我给你买。”
“真的?烟烟你太好了!”
嘣的一声——
那边真的开香槟了。
祁烟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她摇摇头开始说正事。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
“嗯,确实有人在跟踪沈饶,但是一离开你现在的住处,那些人就消失了,具体去哪,监控能查到的有限,他们很专业。”
说到正事白娅瞬间变的正经。
“我出现前,有人跟踪沈饶吗?”
“有,但是不多,而且明显没有这些人专业。”
白娅调出资料,这三年沈饶的周边情况,她也算摸清了。
“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祁烟蹙眉,有些事印证了她的猜测,但情况还不明了。
“继续注意沈饶周边动向。”
“好。”
白娅忍不住唏嘘:“烟烟,你这么重视这个沈饶,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别多想,只是不想他被牵连。”
“是嘛。”
白娅也没说信不信,通信挂断,新装备到手了,跟左俞庆祝去了。
祁烟只觉得心累,揉揉太阳穴,回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再起来洗漱时,大门再次被敲响,她顶着满嘴的泡沫跑去开门。
又是沈饶,只不过换了身衣服,是一套比早上颜色饱和度高些的西服。
她记得三年前,他最讨厌西装,觉得过于刻板不够舒服,平时穿的都是些tຊ松散的休闲装。
记忆回溯,祁烟一时觉得有些恍惚,忽然冷不丁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来。
“你在想谁?”
沈饶盯着她,眼底浓稠如泼开的墨,漆黑压抑泛着寒光。
刚才祁烟看着他愣神,好像……在透着他看别人,这个认知让沈饶发狂,心头的燥怒几乎要压垮理智。
祁烟觉得这个疑问莫名其妙,她翻了个白眼。
“我在想狗。”
“……”
这个话题掀了过去,主要沈饶没有查到,祁烟这三年有跟别人在一起,如果有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视线扫过桌子,上面是早上拿来的早餐,他没带走,看来祁烟也没吃。
“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沈饶,你真是我见过最听不懂人话的。”
毕竟是狗。
祁烟漱口,用毛巾擦完脸,坐在桌前,没什么芥蒂的拿起桌上的包子开始吃。
“都凉了,别吃了,我带你出去吃。”
沈饶要拦,被她躲过。
“下次不要给我买了,而且这么多吃不完很浪费。”
祁烟吃着包子肉粥,他的表情说不上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祁烟我不缺这点钱。”
“这是两码事。”
沈饶看着她吃,莫名也有了些食欲,拿起剩下的也要吃,小臂被拉住。
“凉了,你不能……”
话没说完祁烟便住了嘴,冷哼一声。
“你想吃就吃,自己想好。”
撇开脸有些懊恼,这真不怪她,三年前因为沈饶爱玩,吃东西还冷热不忌,经常胃疼。
还特别喜欢自己硬熬,说什么这点疼,都受不了算什么男人。
当时他们在一起,她看过太多他难受的样子,所以没过脑子来了这一句。
祁烟正谴责自己时,沈饶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见面,这是他唯一一次不掺杂苦涩的笑,本来锐利的眉眼变的柔和,眸里像是深潭盛满落花春水,薄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