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穆远额头青筋狠狠的跳了几下,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死这个大孝子,但想到妻子,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了。不仅忍下了,还多解释了几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见过夏子萱一面,但那是因为……”“我管你是因为什么!”“我就知道你答应我妈的事情没做到!我就知道我妈现在病了,医生都救不醒!说不定就是因为猜到你又见了那个女人,伤心过度,自己不想醒来了!”姜穆远解释的话就顿住了,脸色极其难看。是,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去见的夏子萱,的确是他失信在先。
小姐姐也不想打断时倾的悲愤,奈不住工作需要,只能一脸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女士,后面还有人在排队,要不……您先让让?”
时倾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满脑子的搞钱搞钱搞钱,闻言“哦”了一声便准备退开。
就在这时,一只天神般的手从侧面伸了过来,一把就夺过了时倾手里的病例资料和市民卡。
姜铭予笑得帅气又狗腿:“结账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倾姐您亲自来,这里就交给小的吧,您赶紧去照顾病人。”
时倾感动啊。
这辈子都没这么感动过。
这一感动,她就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小明啊,你妈就快不行了,结完账就赶紧上去吧,应该还赶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姜铭予:“???”
有点想打人,但知道自己打不过。
只能苦巴着脸道:“倾姐,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我妈虽然病了,但只是小病,医生都说了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虽然啊,我是说虽然。”
“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你要是诅咒我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着也得对着她放个屁再跑!
姜铭予在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时倾却很严肃:“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
姜铭予想说很像特别像,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认真的?”
“你还有十分钟。”
姜铭予脸色大变,再也顾不上别的了,随手往柜台上丢下一张银行卡报了串数字就冲了出去。
办理手续的小姐姐迟疑道:“女士……”
“结账吧。”时倾将银行卡往前面一推,说道。
低垂的眼眸挡去了眼中的叹息。
唉,这才一天,这闲事是管了一件又一件啊。
生而为人,她可真是注定的劳碌命啊!
*
“不是说没问题,马上就能康复出院了吗,为什么会醒不过来,为什么会查不出原因?!”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马上救醒我妻子,否则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时倾一出电梯就听到一道暴怒的声音,只觉得头都大了,却不得继续上前。
“没用的,医生救不醒她。”
“她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
姜穆远嚯的一下转头看去,目光凌厉:“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你可以胡说八道的地方?!”
“你和你的妻子因为联姻而结合,一开始你并不爱你的妻子,一心记挂着你的白月光初恋,直到她对你死心后你才幡然悔悟。”
“你好不容易追回了你的妻子,和她生下了一子,从此过上了和美幸福的生活,姜总,我说的对吗?”
被人提起年轻时干过的混账事,姜穆远的脸色有些僵硬,但神色并没有因此好转多少,反而冷笑了一声道:“这些事在郁城并不是秘密,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是,这些事的确不是秘密,但就在一个礼拜前,你的白月光初恋又出现了,这件事就没几个人知道了吧。”
下巴一点病房的方向,时倾继续道:“包括你的妻子。”
姜穆远神色剧变!
姜铭予也唰的一下跳了起来。
“什么?!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你还去见她了?!!”
“姜老狗你当初是怎么跟我妈保证的?”
“你说你绝对不会再见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再和那个女人联系!!”
“现在我妈还病着躺在床上,你居然!你居然!!!”
姜穆远额头青筋狠狠的跳了几下,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死这个大孝子,但想到妻子,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了。
不仅忍下了,还多解释了几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见过夏子萱一面,但那是因为……”
“我管你是因为什么!”
“我就知道你答应我妈的事情没做到!我就知道我妈现在病了,医生都救不醒!说不定就是因为猜到你又见了那个女人,伤心过度,自己不想醒来了!”
姜穆远解释的话就顿住了,脸色极其难看。
是,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去见的夏子萱,的确是他失信在先。
错了就是错了,等妻子醒来后,他自会向她道歉认错,但当务之急是先救醒妻子……
姜穆远心中一凛,唰的一下抬头朝时倾看了过去:“你有办法救我妻子?!”
姜铭予的眼睛也一下子就亮了!
对!
还有他倾大爷!
她连他妈的面都没见过就能知道他妈昏迷不醒!
连他都不知道他的狗渣爹去见过那个女人,她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本事,简直比徒手掀车还神!
她既然跟过来了,那就一定有办法救人!
果然,时倾开口了:“不敢保证一定能救醒,尽力而为吧。”
“尽力就好!”姜铭予抢在他爹之前说道。
话落也没给姜穆远开口的机会,拉着时倾就往病房里走去。
姜穆远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身为郁城第一家族的家主夫人,温心婉所在的病房虽然也是单间,但环境可比她师父那间好太多了。
病床房,会客厅,餐厅,卫生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专门为家属准备的休息室。
时倾在心中啧了一声,一边感叹着金钱的力量,一边跟着姜铭予进入了温心婉所在的房间。
人如其名,女人有一张温柔婉约的脸,不算绝美,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哪怕此刻脸色苍白,神色憔悴,也掩不去那种骨子散发出来的温婉娴静。
不过最引时倾注目的还要数她周身笼罩着的金光。
虽然已经很浅淡了,却是切实存在着的,护住了她的魂魄没有完全离体。
时倾松了口气:“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