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挥散不去。一夜无眠。第二日,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洒满了静室,谢无衍将静字卷轴收起。再出来时,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大厅里,时新雨一早便来了。见谢无衍走进,她自然地挽上他手臂,笑脸上是有些委屈:“无衍哥,瑶瑛现在已经吃醋了,咱们这场清冷帝师和娇俏小姐两情相悦的戏码,该收场了吧。”“再这样下去,我没办法同鹤栖交代了。”世人说,谢无衍对时新雨情深不悔,实际上,他们只是朋友。时新雨其实是宋鹤栖的未来太子妃。
夕阳西下,帝师府静谧无声。
静室里,谢无衍站在静字卷轴下,左手一颗颗拨动佛珠。
脑海里,满是李瑶瑛的模样,一同游湖的她,笑颜如花的她,打雷时害怕的她,泪眼朦胧的她……
他嘴上不断念着静心诀,胸腔却不断翻涌着燥意和烦闷。
久久挥散不去。
一夜无眠。
第二日,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洒满了静室,谢无衍将静字卷轴收起。
再出来时,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
大厅里,时新雨一早便来了。
见谢无衍走进,她自然地挽上他手臂,笑脸上是有些委屈:“无衍哥,瑶瑛现在已经吃醋了,咱们这场清冷帝师和娇俏小姐两情相悦的戏码,该收场了吧。”
“再这样下去,我没办法同鹤栖交代了。”
世人说,谢无衍对时新雨情深不悔,实际上,他们只是朋友。
时新雨其实是宋鹤栖的未来太子妃。
听着她的话,谢无衍眼前陡然出现了李瑶瑛破碎的样子。
“放心,我以后不会纠缠你了。”
这句话犹在耳边回荡,他的心莫名有种奇怪的不安。
一阵沉默过后,他下意识开口:“李瑶瑛她……”
“她决定放弃你了。”
话未完,宋鹤栖阔步走了进来,“无衍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怎么想的?”2
“当初是你组织的游湖宴,也是你要我写信把瑶瑛骗回来,她回来了,也要重新追你了,你却把人气跑了。”
谢无衍紧抿着唇,自己也觉得可笑。
三年了,他在李瑶瑛那儿,还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存在。
他半阖眸子掩去情绪:“鹤栖,是我想错了。”
“当年她逃婚去找段时榆时,我心中就不该还留着她的位置。”
宋鹤栖愣了好几瞬才急道:“你在胡说什么?瑶瑛不是同你解释过了吗?”
“她当年逃婚只是想成全你的修行,至于段时榆不过是碰巧遇上!”
谢无衍怔在原地,霎时想到了那日在静室外被自己打断的李瑶瑛。
她那天要解释的……是这件事吗?
谢无衍第一次后悔自己的果断,再难抑下心中燥乱,转身前往尚书府。
尚书府,李瑶瑛闺房,人去房空。
谢无衍走了进去,一串被重新串好的佛珠下压着一行娟秀的字——
【年少绮梦,就此断别。】
……
五年后,江陵城。
谢无衍立于茶楼上,眉眼间满是疲惫。
侍卫在一旁,犹豫的开口:“帝师,我们的人在城中已经找了一个月了,依旧不见李小姐的踪迹……”
闻言,谢无衍捏了捏眉心。
整整五年了,他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李瑶瑛的消息。
之前,他还能收到她的信。
这次,所有人都联系不到她,就连李家,她也不曾回去。
杳无音讯,像人间蒸发了般。
谢无衍心口一阵阵发紧,眉头也紧蹙起来。
他摩挲着手中佛珠,拨动的弧度显示着他的焦急。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片恭贺声——
“快看!那是城主和城主夫人,他们行善积德,今日终于缔结良缘了!”
“城主和夫人真是大善人啊,祝他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谢无衍没心情掺和,冷声下令:“回客栈。”
说完,就下了楼。
不料,侍卫却惊讶出声:“帝师,那从喜轿上下来的人好像是李小姐!”
谢无衍猛地朝侍卫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女子从喜轿上下来,段时榆牵起她的手,两人站在高台上。
喜婆高声喊着:“一拜天地——”
一阵微风吹过,掀开了红盖头一角,露出了新娘明媚艳丽的脸。
正是他昼思夜想,魂牵梦绕的李瑶瑛!
“绷”的一下!
谢无衍心口骤然一空,手腕的18颗佛珠,尽数捏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