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次那日之后宋芷便生了气不再理他,如今好不容易有和缓的意思,他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明月苑。屋内点着香,宋芷穿的单薄清凉,眼神幽怨含情,只看宁远一眼,眼睛便红了!宁远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上前拥住她,“阿芷。”宋芷的眼泪簌簌落下,瞧着我见犹怜,“我还以为夫君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几日都忘了我呢。”“怎会?”宁远当即道:“上次的事……是个意外。”“阿芷,我心里只有你。”宋芷悲从中来,哭的更伤心了些。
上一世可没这遭。
宋芙很快就反应过来,上一世她对他们予取予求,江家商行同样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所以不急着露出如此丑恶的嘴脸。
毕竟插手媳妇的嫁妆一事,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但最近他们都没从她这得到实际的好处,便按捺不住想要插手商行的经营从中牟取私利了。
宋芙心里明镜儿似的。
见她没说话,侯夫人有些急了,“宋氏,你也别有想法,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你究竟年轻……”
“好啊。”
宋芙笑着应下。
她知道此事若不答应,侯夫人和老夫人必不会罢休,那还不如应下,然后再收拾那些人。
侯夫人和老夫人都愣了下,没想到宋芙答应的如此爽快。
侯夫人喜笑颜开,“好,好啊,那回头我就安排两个人去帮你管管商行的事!”
老夫人也跟着开口,“事关重大,我也会安排人过去,必不叫你受人蒙骗。”
两人说的无私极了,好似全是为了宋芙好。
看的一边的宁绾绾眼热不已,忍不住凑过来低声说:“姨母,要不您也让绾绾跟着学学吧!”
母亲说过,姨母的钱财将来都是她与哥哥的!
如今祖母和曾祖母都插手了,她却不管怎么行?
宋芙只觉得好笑,这一家人当真是将她当成了砧板上的肉,这个想分一块,那个也想分一块。
“绾绾。”宋芙含笑看着她,“上次让你瞧的账本可都瞧明白了?”
宁绾绾表情一僵。
她当然是……没怎么看。
她本就不喜欢看账本,这两日更是忙着去棋明堂逗那个呆子。
老夫人拧眉道:“阿芙,你多看着些绾绾,外面的事就先放一放。”
宁绾绾轻咬下唇,有些不甘。
宋芙已然应下,“都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很是满意。
得了宋芙的首肯,第二天老夫人和侯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安排了人去江家商行。
宋芙得知此事,心里忍不住再次感叹永宁侯府众人的无耻。
宁绾绾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十分不满意,当即就哭哭啼啼的跑去了明月苑。
“母亲。”屏退下人,宁绾绾扑到宋芷怀里,哭诉着将此事说了出来,“怎么办啊母亲,您说过江家商行是我和哥哥的!”
“姨母她怎能让旁人去管?!”
宋芷同样生气,“什么?这样的要求宋芙也能答应?她是蠢货吗?!”
她自然也早已将商行视为囊中之物,可让那两位插手……
那商行以后是谁的可就不好说了!
“母亲,怎么办啊母亲。”宁绾绾楚楚可怜的看着宋芷,“我不管,商行一定要是我的!”
宋芷思索片刻,说:“别哭,此事让母亲想想法子。”
送走哭哭啼啼的宁绾绾没多久,宋芷转头吩咐侍女去二门等着宁远,将人喊到她屋里来。
宁远第一天上职,并不是很顺利!
他虽是大殿下的人,但出身武将,向来与文官清流不和,因此今天没少被刁难,心情并不是很好。
可上次那日之后宋芷便生了气不再理他,如今好不容易有和缓的意思,他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明月苑。
屋内点着香,宋芷穿的单薄清凉,眼神幽怨含情,只看宁远一眼,眼睛便红了!
宁远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上前拥住她,“阿芷。”
宋芷的眼泪簌簌落下,瞧着我见犹怜,“我还以为夫君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几日都忘了我呢。”
“怎会?”宁远当即道:“上次的事……是个意外。”
“阿芷,我心里只有你。”
宋芷悲从中来,哭的更伤心了些。
宁远拥着她,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沉默。
她永远是脆弱的,需要安慰呵护的,可他今天真的很累,他想要一朵解语花,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人。
许久,宁远到底还是出声哄了。
事后。
宋芷靠在宁远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夫君,我听绾绾说,阿芙让老夫人和夫人的人插手商行的生意了?”
“夫君,你同阿芙说说,让绾绾也去见见世面好不好?”
宋芷的话说出来,宁远竟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绾绾的账看的并不好,她便是去了也没甚用。”宁远蹙眉,“再则,外面的生意岂好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娘去管?”
宋芷还要再说,宁远已经松开她,背过身去。
宋芷看着他的背影,眼眸闪烁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夫君从前绝不会这样的……
她忍不住坐起身来,“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宁远没动,他是真快睡着了。
宋芷推搡了他一把,含泪的眼直勾勾盯着他,“你是不是爱上宋芙了?”
宁远的睡意被闹走,他索性坐起身,满脸倦色的看向宋芷,“闹够了吗?”
“我闹?”宋芷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以前夫君从不会这样说她!
“出去,你给我出去!”宋芷哭着喊,“你去找宋芙,你去找宋芙吧!”
她等着宁远哄她。
可宁远坐了片刻,竟真的起身床上外衣离开了。
他刚出门,便听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宁远脚步一顿,到底往外走去。
宁远刚走没多久,就看到一个柔媚娇软的女子正含笑与身侧侍女说着什么,缓步走进明月苑。
正是金香。
他刚要避开,金香却已看见了他,眼睛顿时一亮。
却又保持着距离俯身行礼,“见过世子。”
宁远沉着脸,正要离开,却听金香关切的声音响起,“世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若是不嫌弃,或可与妾身说说,妾身纵然做不了什么,却可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妾身温了一壶热酒,酒可解愁,妾身别无所求,只愿世子长乐无忧。”
宁远脚步一滞,看向月色下的金香。
她笑的温婉美丽,眼里盛满了他,宁远喉咙滚动了下,到底没再走。
翌日一早。
消息便传了开来。
昨晚世子歇在了金姨娘屋里!
宋芙听到这消息时,春柳还说:“一早月姨娘便砸了许多东西,气冲冲的朝金姨娘屋里去了。”
“看那样子,金姨娘怕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