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心弦一动,倏然抬眼看向她,视线锐利如刀。被刺中的容和清心里一慌,下意识攥紧了双手,堪堪维持住表情,“父王怎的这般看着我?”“你这性子……”他慢吞吞开口,容和清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的性子怎么了?露馅了?崩人设了?999!你不是说随便崩么?999:【您呼叫的系统不在服务区,请您下次再呼,sorry~巴拉巴拉巴拉】凵容和清:“……”忘词了是吧?你能不能装的像一点啊!!
容和清沉吟片刻,肯定道:“基本可信。”凵
褚随风扬眉。
“他既被人送来,说明背后的人打算利用我们做点什么,那一定会给我们一些真实信息,不会全然是假的,不然一查就露馅,送人就显得多此一举。只是不知背后之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容和清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自己的下巴在房间内踱步。
褚随风也陷入沉思,半晌,他问:“若他所言不假,郡主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我不处置啊,这种烫手山芋,当然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容和清打了个响指,灵光一闪,“对,就给我爹。”
褚随风:“……我们擅自行动,王爷会不会不满?”
“咱们把故事改一改不就行了。”容和清冲他勾勾手指。凵
褚随风不解:“怎么改?”
他俯首侧耳,只听容和清低声说了几句,他迟疑道:“能行么?”
容和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认命道:“行不行都得行,事已至此不是你我能管的了,走,去书房。”
*
一刻钟后,容和清带着褚随风和黑衣人站在了书房门口。
好巧不巧,这次守门的侍卫还是上次那个不愿意给她通报的,之前他的态度有多不耐烦多倨傲,这会儿就有多谄媚,离着老远就迎下台阶,赔笑道:“什么风把郡主吹来了?这两位是——”
容和清微笑,“他是褚随风,我的侍卫,你看清这张脸,日后在府里见到了,别闹出乌龙。”凵
“是是是。”那侍卫盯着褚随风看了好几眼,隐隐有些羡慕。
紧接着他又看向了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那这位……”
“哦,杀手。”容和清摆摆手,“父王在么?我来给他送人。”
侍卫:“……”
送杀手么?也是够孝顺的。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三人一眼,拱手道:“属下这就去通报,郡主稍等。”
很快他便出来说王爷准了。凵
容和清便带着两人进去。
站定后她欠身行礼,“女儿给父王请安了。”
褚随风一脚把黑衣人踹倒在地,也跟着拱手。
安南王锐利的视线立刻落在了褚随风身上,褚随风没抬头都感觉到了压力。
“这就是你买的侍从?”
容和清点点头,“怎么样,长得好看吧?”
她语气自然又天真,像个喜欢漂亮东西的孩子,逗得安南王弯了弯唇,“你买东西只看好不好看?”凵
“什么东西?随风是人,我买他回来总要见面,当然要好看一点,不然不是花钱给眼睛找罪受?”容和清侧了侧身子,“哎呀父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她抬手一指跪着的黑衣人说:“昨夜女儿怕那黄老爷被人杀了灭口,就让随风去盯着点,没想到还真被他盯到了!”
容和清给褚随风一个眼神,褚随风立刻上前道:“属下昨夜在大牢附近蹲守,便见一行黑衣人鬼鬼祟祟潜入大牢,没多久就狼狈离开,本想抓活口,没想到半路被另一群面具人拦截,要杀他们灭口,属下直觉不对,出手帮忙,救下了他,结果他一转眼就消失了,今早又被吊在郡主院里的大树上,还被贴了张纸。”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那纸放到书案上。
安南王眸光沉沉地盯了他一会儿,这才拿起纸展开看了。
纸上就那四个字,一目了然,他看完眉头皱的更紧。
容和清觑着他的表情,适时道:“也真是奇了怪了,咱们南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高手?那黄老爷不就是有几个臭钱的地头蛇么?怎么惹上这么厉害的仇家?该不会他知道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吧?”凵
安南王心弦一动,倏然抬眼看向她,视线锐利如刀。
被刺中的容和清心里一慌,下意识攥紧了双手,堪堪维持住表情,“父王怎的这般看着我?”
“你这性子……”
他慢吞吞开口,容和清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性子怎么了?露馅了?崩人设了?
999!你不是说随便崩么?
999:【您呼叫的系统不在服务区,请您下次再呼,sorry~巴拉巴拉巴拉】凵
容和清:“……”
忘词了是吧?你能不能装的像一点啊!!
就在容和清犹豫是装傻还是咬死不认的时候,安南王忽然一弯唇,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道:“倒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容和清眨眨眼,也跟着笑了,“怎么会不一样呢?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这话是这么用的么?”安南王失笑,他摆摆手示意她退到一边去。
容和清会意,立刻站到书案侧面,凶巴巴地对黑衣人道:“你受何人指使杀人灭口?拦截你的又是谁?还不速速招来!”
褚随风影子似的站到她身后,一言不发。凵
三人六眼紧紧地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
非要他一件事说三遍么?
能不能干点人事?
容和清微微睁大了眼睛,“嗯?”
黑衣人想起她答应自己的事,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举了起来,“请王爷过目!”
安南王瞥了眼,面色骤变,猛地起身从书案后出来,夺了令牌仔细查看。凵
容和清与褚随风对视一眼,好奇地问:“父王,这令牌有什么不对么?”
“这是内卫的腰牌。”安南王喃喃道。
“内卫是什么?”
容和清毕竟是个刚开窍的傻子,不知道内卫才是正常的,所以她明知故问。
安南王看她一眼没答,转而看向了黑衣人,鹰眸微眯,“哪来的?”
黑衣人苦笑一声,“卑职乃玄武卫李邱,奉天子令巡南境,联系早年安插在南城中的玄武卫第十二支卫首领——刘一青。”
“竟然是他。”安南王剑眉紧锁,片刻后冷笑一声,“我知他不老实,却从未想过他是玄武卫的人,藏得够深的,不愧是帝王爪牙。”凵
“玄武卫乃皇帝暗卫,因只听皇帝调遣,又被称为内卫,内里高手如云,能人辈出,凡是玄武卫,人手一块玄武令牌。”
安南王把令牌递给容和清,“其上玄武以秘法雕刻,背面为持牌者姓名,无法伪造。”
容和清接过令牌细细摸索,手感确实很独特。
“天子让你们找刘一青做什么,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