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立刻笑了:“那你可要说到做到。明天我和承和结婚,抛花球的时候,你绝不准躲!”“不躲。”蒋韵儿笑得更多,吸了吸鼻子,用另一只手去揉眼睛。放下手时眼角红红的,很不自在:“怎么忽然冷了,我进去再拿件外套,你等着我。”“嗯。”叶昔应了,她也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蒋韵儿离去,留叶昔一个人。她趴在栏杆上,沉默地看着侧舷和甲板上的灯光被一盏盏点亮。晚饭时间,人们结伴往船舱里走。但也有人反着来。
韵儿的话,叶昔拒绝不了。
她叹了一声,又叹一声,终于松动手指,反手紧拉住韵儿,把两个人已经冰冷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
叶昔听到自己颤声说道:“我...祝福你。”
韵儿立刻笑了:“那你可要说到做到。明天我和承和结婚,抛花球的时候,你绝不准躲!”
“不躲。”
蒋韵儿笑得更多,吸了吸鼻子,用另一只手去揉眼睛。放下手时眼角红红的,很不自在:“怎么忽然冷了,我进去再拿件外套,你等着我。”
“嗯。”叶昔应了,她也需要时间好好消化。
蒋韵儿离去,留叶昔一个人。
她趴在栏杆上,沉默地看着侧舷和甲板上的灯光被一盏盏点亮。晚饭时间,人们结伴往船舱里走。
但也有人反着来。
十来个穿着统一黑色西装的保镖突然从舱门涌出,把门口挤得满满当当。一声令下,他们两两一组次第向前,像路灯一样占据走道两侧,留下两组人在舱门口站成扇形。保镖们各就各位,有的微调位置,有的整理着装,还有的按着耳机通话,眼睛都盯着舱门,显然在等人。
来不及进入船舱的宾客被保镖们隔离在走道的边沿,伸长了脖子往舱门看。
舱门前是下行的楼梯,一副深蓝色的画悬在对面的墙上,画的是大海中的乘风破浪。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楼梯一步步走上来,将波涛汹涌的画面一点点挡住,带着另一支队伍,矫健地跨出了舱门。
那个人的步幅很大,脚步很重,走起路来皮鞋敲得地面哐哐响,正是元承和。
距离元承和两个保镖位之外,一个没穿外套的男人跑得直喘,呼哧呼哧的,满头都是汗。白色的衬衣在一片黑压压的西装里十分打眼,叶昔看了他一眼觉得眼熟,还想再看,队伍却已经快步经过,踏着曲折的铁梯登上了更高层的平台。
这些人声势浩大,引起许多宾客的关注,但他们毫不避讳,也没有要清场的意思。
为首的保镖将最前端的护栏打开,一行人鱼贯进入船员的工作区域,在灯几乎照不到的地方聚集。
幽微的光亮中,白衬衣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几步,惊惶地抱住了元承和的腿。
“请元董再给个机会!”
膝盖着地的声音很响,大家都抬起头看。
叶昔也抬起头,猛然与一张白色的刀疤脸对上,对方那双反着光的鹰眼,迅速捉住了她的视线。
叶昔赶紧低下头。
她轻轻吸气,偷眼去看其他宾客,只见众人各干各事,但互相偷看的眼神却遮掩不住,大约都在竖着耳朵听。
看样子,白衬衣要倒霉了。
叶昔很肯定自己见过这个白衬衣。他穿的是集团统一的制服,能在元承和面前露脸的制服人,职级编号基本上在三位数以内,不知是哪家公司的高层...
答案很快出现。
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带着有色眼镜的女人出现在走道尽头,由助理搀扶着,喘着大气往叶昔这边赶。
是元昐。
元昐的身体不好,眼睛又不方便,平时的形象大多淡定或温吞,叶昔是第一次见她慌神。
新来的这支队伍迅速沿着铁梯追上大部队,不等助理拉开护栏,元昐已经喊出口:“父亲请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