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又听见沈舒宜开口:“你和裴司璟是什么关系?你拿着那份资料想干什么?”“这世上,有因必有果。”顾溪扔下这一句话,毫不犹豫踏出了墓园大门。走出墓园,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豪车在等她。司机看她过来,已经先一步拉开了车门,恭敬道:“小姐,宋先生已经在等您了。”顾溪没有说话,沉默着坐上了车。司机见状,也不敢开车,也沉默着坐在驾驶座上,自从前一阵子顾小姐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脑袋,脾气也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微风轻拂,草长莺飞。
沈舒宜蹲下身子,将手里的水仙花放在裴司璟的墓碑前,伸手轻轻抚摸上石碑上的照片。
触感冰凉,是没有一丝顾度的刺冷。
那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点点靠近。
沈舒宜停住手,缓缓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了过去。
他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身穿着名牌,一双大墨镜,一顶低檐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唇。
女人踩着高跟鞋,径直向他走来,在裴司璟的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她手里也捧了一捧水仙花,先放下了花,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神深了又深,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沈舒宜。
她嘴角勾出一抹莫测的笑:“裴少,久仰大名。”
沈舒宜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紧蹙:“你是谁?”
她伸出一只手来:“你好,我叫——顾溪。”
然后,她顿了顿,又故意强调道:“A市顾氏集团的顾。”
沈舒宜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也看不见眼前这个叫顾溪的女人的全貌,只一下想到了助理说的。
周瑶伪造的那份裴司璟的身体检查报告就是顾家的人拿走了,至于出于什么目的,他不清楚,但是一想到裴司璟,他忍不住对顾氏集团的人有了意见。
他冷冷瞥了顾溪一眼:“顾小姐,这里荒凉,似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顾溪伸出去的手僵了一瞬,又笑着收了回来,看向沈舒宜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然后又转头,目光平静地落在裴司璟的照片上。
“这么荒凉的地方,似乎也不是裴少该来的地方,怎么?这里面躺着的人对裴少来说很重要?”
沈舒宜没有继续看她,只是声音却更冷了几分:“跟你没有关系。”
顾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活着的时候你什么也没有做,现在人都死了,现在是感到愧疚了吗?”
沈舒宜心里像是被刺痛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难看:“跟你无关,你们顾家拿走周瑶伪造的文件想要跟我交换什么?”
顾溪平静的眼波暗暗一闪,声音一紧:“我不想跟你交换什么,还是裴少你觉得眼前这位死掉的裴司璟小姐就是活该?所以她死后的清白也无足轻重?”
沈舒宜一愣,看向顾溪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却没有说话。
顾溪笑了笑,自嘲一般开口:“裴少大致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孤儿,是个被亲生母亲遗弃后又当成工具利用的可怜虫吧。”
沈舒宜喉头一哽,忽然说不出话来。
“裴少,这世上除了金钱以外,应该还要有人心才是。”顾溪摘下带着的墨镜,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看向他的眼神微微闪动,然后才接着开口:“你也不用让你助理联系我了,那份资料我不会交给你的。”
说完,她撩了撩长发,转身从他身边走开。
“站住!”沈舒宜忽然开口又叫住了她。
顾溪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看他。
然后才又听见沈舒宜开口:“你和裴司璟是什么关系?你拿着那份资料想干什么?”
“这世上,有因必有果。”顾溪扔下这一句话,毫不犹豫踏出了墓园大门。
走出墓园,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豪车在等她。
司机看她过来,已经先一步拉开了车门,恭敬道:“小姐,宋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顾溪没有说话,沉默着坐上了车。
司机见状,也不敢开车,也沉默着坐在驾驶座上,自从前一阵子顾小姐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脑袋,脾气也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顾溪有些出神地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墓园的方向。
那里躺着的裴司璟已经死了,彻底死了,连带着她的贫穷,和悲惨一起被埋在了那一方小小的墓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