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血迹,屋内并未留下什么凶手的线索。宋嘉佑紧抿着唇,眉宇间都是挫败。柳梦玉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酸涩,很不是滋味。宋嘉佑年仅十六就考取功名,是当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入朝两年就被提拔成正三品的吏部侍郎,青云直上,是天之骄子,何曾如此失意过?若是一直查不到真相……他会不会一直困在她死亡的痛苦之中?柳梦玉心疼,却又没有办法。这时,温茹玉突然出声:“嘉佑,还是查一查与梦玉有过接触的人吧?”“你我都清楚梦玉是什么样的人,但万一是有人害她呢?”
柳梦玉自问从未亏欠过温茹玉,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匀出一份留给她。
她为何恨自己?柳梦玉始终不明白。
天色渐晚,温茹玉离开了柳府。
次日,她却又来了。
和宋嘉佑一起走进了柳梦玉的闺房。
也是这时,柳梦玉才知道,宋嘉佑将这个案子从京兆府要了过来,亲自调查。
曾经的少女闺房,如今一推开门,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
柳梦玉看着满地的血迹,死亡的恐惧又重新笼罩在心头。
温茹玉也不忍地别过头:“行凶手段这么残忍,凶手应该是男子。”
“可梦玉未曾与人结过怨啊……不过她才华横溢,倾慕她的男子倒是不少。”
她看着宋嘉佑,意有所指的猜测:“会不会是谁爱而不得……”
“不会。”
宋嘉佑声音笃定:“梦玉向来磊落,若对他人无意,便会直言拒绝,断不会与其纠缠,生仇。”
柳梦玉没想到温茹玉杀了自己不够,竟还要在死后侮辱自己的清白!
她恨到双手都攥紧。
也庆幸,嘉佑一直相信自己。
之后,宋嘉佑仔细在屋内探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除了血迹,屋内并未留下什么凶手的线索。
宋嘉佑紧抿着唇,眉宇间都是挫败。
柳梦玉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酸涩,很不是滋味。
宋嘉佑年仅十六就考取功名,是当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入朝两年就被提拔成正三品的吏部侍郎,青云直上,是天之骄子,何曾如此失意过?
若是一直查不到真相……
他会不会一直困在她死亡的痛苦之中?
柳梦玉心疼,却又没有办法。
这时,温茹玉突然出声:“嘉佑,还是查一查与梦玉有过接触的人吧?”
“你我都清楚梦玉是什么样的人,但万一是有人害她呢?”
宋嘉佑也想不到其他入手的地方,静默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柳府与人为善,柳梦玉更是经常跟着家母布施。
认识的人遍布城里城外,三教九流。
他们一路查到了城郊,仍旧没有任何线索。
回城途中,下起了瓢泼大雨。
二人只能躲进城郊的破庙避避雨。
温茹玉看着宋嘉佑被雨水打湿的墨发,主送取出手帕为他擦了擦发间的水珠。
宋嘉佑后退一步,客气道:“多谢,我自己来吧。”
“好。”
温茹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将手帕递给了他。
柳梦玉盯着那方手帕,却怔住了。
那是……宋嘉佑的,后来她亲自绣了张手帕给他,他便将那方帕子扔掉了。
为何如今会出现在温茹玉手中?
她心中疑云陡生。
伴随着破庙外的大雨,越来越磅礴!
眼见着天黑下来,过了城门落锁的时间。
温茹玉轻声开口:“今夜,我们怕是回不去了。”
碍着男女大防。
宋嘉佑背对着她坐在门口的地方,回应道:“你先睡,我在这儿守着。”
“嗯。”
一整日舟车劳顿,温茹玉终是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身体里,柳梦玉静静地凝望着宋嘉佑。
许是夜深人静,无人注意,他不用装作平静。
漆夜的雨幕里,宋嘉佑的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阴霾和沉痛。
可曾经他也是意气风发,不知失意为何物的少年郎。
苍白的容颜上,眼眸中溢出一丝脆弱和渴求:“梦玉,我好想你。”
“若是你还在,可不可以让我再见见你?”
柳梦玉听得心口钝痛,呼吸都有些稀薄。
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抚平他紧锁的眉:“嘉佑,我在。”
柳梦玉本以为这仍是她的自言自语,宋嘉佑听不见。
可下一秒,手却真实的触碰在了他的眉峰。
与此同时,宋嘉佑也错愕看来:“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