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惊,顾言呈眉间拧紧,仓促地说了声:“我明天就回鲤城。”语罢,便挂了电话。自己两天前就离开了鲤城,但至于他是怎么离开鲤城的,竟丝毫没有印象!以及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亦完全不知。顾言呈深深叹了一口气。口袋中有什么硌到身体,顾言呈将它拿出,是一张卡片。卡片背后,有人用龙飞凤舞的字迹添了一句话——顾言呈,你这个懦夫。是他本人的字迹,却更洒脱不羁些。“是他……”他当然知晓这些事的原因,是他脑中的第二人格所做。
顾言呈一怔,看了看周围,才堪堪反应过来确实如高晓所说。
这里的医院与鲤城的医院不同,他不在鲤城里。
“高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言呈皱眉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高晓终于决心离开他,或许是件好事,自己不该作出挽留。
“你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
高晓始终保持着两人的距离,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语罢,顾言呈的手机铃声响起,高晓一眼便看见来电人名字是秦楠。
“你没事就早点回鲤城,你的未婚妻在家里等你呢。”
高晓扯了扯嘴角,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顾言呈揉了揉眉心,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秦楠的声音传来,声音有些颤抖,似是在极力隐忍情绪。
甚至于她直接呼唤了顾言呈的全名,而不是平日里的言呈。
“顾言呈,你真的去找高晓了?”
顾言呈一愣,迅速答道:“没有,我不会去找她。”
“那你什么时候回鲤城?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秦楠,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鲤城?”顾言呈眉头皱起,试探性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觉得他在戏弄她,但犹豫过后还是回答了顾言呈的问题。
“……两天前,怎么了?”
心一惊,顾言呈眉间拧紧,仓促地说了声:“我明天就回鲤城。”
语罢,便挂了电话。
自己两天前就离开了鲤城,但至于他是怎么离开鲤城的,竟丝毫没有印象!
以及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亦完全不知。
顾言呈深深叹了一口气。
口袋中有什么硌到身体,顾言呈将它拿出,是一张卡片。
卡片背后,有人用龙飞凤舞的字迹添了一句话——顾言呈,你这个懦夫。
是他本人的字迹,却更洒脱不羁些。
“是他……”
他当然知晓这些事的原因,是他脑中的第二人格所做。
只是副人格会拥有主人格所有的记忆,但主人格却无法知晓副人格所做过的事。
……
高晓离开医院后,去了多年前的老家。
她十岁以前都住在这里,十岁那年高晓与奶奶一起被爸妈带去了鲤城。
在一处偏远小山村中,房子老旧,砖瓦裸露在外,没有刷墙没有瓷砖。
家中家具除了床以外,只有最为古朴的木墩子桌椅。
吱呀作响的旧木门旁,有一张落满灰尘的小椅子。
“乖乖,今天奶奶给你做麦芽糖吃好不好?”奶奶曾笑吟吟弯下腰,逗弄着小孙女。
仅有几岁大的高晓坐在小板凳上,一脸开心地高举着双手喊着:“好!谢谢奶奶!”
回忆接憧而来,高晓红了眼眶。
不禁轻声呢喃:“奶奶……我想你了。”
一阵风吹来,吹得高晓有些睁不开眼。
高晓眯起眼,缓缓走向后山。
小时候奶奶总说那里是坟地,不干净,小孩子不能进去,她便从未去过。
如今长大了,奶奶与爸妈都去了另一个世界,高晓将他们的骨灰带回了岐城,安置在殡仪馆中。
不知他们是否会怀念这里的林中清风与鸟鸣?
恍神间,高晓发觉一座孤坟坐落在不远处。
走近了些见它修缮地很好,近日应当还有人打理过,看来有人十分上心,只是这一片位置只有它一座。
又孤寂的很。
高晓心怀敬意地闭上眼鞠了三个躬,起身后却忽地察觉墓碑上的照片有些眼熟。
定睛一看,那人竟与秦楠十分相似!
只是比她年轻一些,也更温婉一些,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碑上刻着“爱妻沈玉宛之墓”,而墓前放置着一束半枯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