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恨恨剐我一眼,收回了手。我站在过道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愧的人不是我,但被责怪,难堪的人却只有我。之前父亲来找我,我给了他二十万。后来每个月的赡养费,我都没断过。我是对亲情没有太大的期望,但我也从没想过他会受伤……思绪纷飞间,余子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是你的错,只要他还继续赌,迟早会有这么一天。”道理是这样,可感情只分亲疏远近,不分是非对错。我看向母亲:“您别太担心,爸他身体一向硬朗,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永远其实也不远。
只要相爱的人携手并肩,一齐走到迟暮,就能算作是永远。
可我和余子泽……真的不会重蹈覆辙吗?
我不敢赌,但感情的天平却总是忍不住向他倾斜。
余子泽一脸坚定:“吟吟,我绝对不会让上一世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会用实际行动证明。”
听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原本动摇的心被狠狠撕开一个裂缝,有源源不断的光照进来,渐渐驱散黑暗。
我张了张嘴,刚想开口,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只好拿出手机。
接通的瞬间,母亲着急的声音传来:“快,快到医院来看你爸!”
我心口一紧,忙问:“怎么了?”
母亲哽咽着:“你爸被人追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现在在哪儿?”我起身,匆匆往外走。
“地,地区医院急诊室。”
我得到地址,直奔警局门口。
不想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拽住。
余子泽满脸担忧:“我送你去。”
我慌乱点头,跟着余子泽一起上车。
地区医院不远,距离警局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
但是江城大学,道路不畅。
我和余子泽紧赶慢赶,愣是堵了四十分钟才到医院。
抵达急救室时,走廊里一片昏暗,母亲一脸灰败的坐在长椅上,头顶的头发已经不知何时白了。
我心里升起股强烈的不安,声音都在颤抖:“妈……”
听见呼声,母亲僵硬的转过头和我对视,接着满脸恨意起身,冲到我面前,对着我的脸高高扬起巴掌。
“都是你!要不是你不肯给你爸钱,他怎么会被人追债!”
我慌张闭上眼。
“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大的连经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看来。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我睁开眼,才发现余子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身前。
我立即上前查看,他冷峻的脸上渐渐红肿,指印明显。
然而,母亲的怒火还没发泄完,她再次举起手:“扫把星,祸害!”
余子泽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冷沉:“够了!不管你怎么再怎么责怪吟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别在医院大吵大闹,影响医生工作。”
母亲恨恨剐我一眼,收回了手。
我站在过道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愧的人不是我,但被责怪,难堪的人却只有我。
之前父亲来找我,我给了他二十万。
后来每个月的赡养费,我都没断过。
我是对亲情没有太大的期望,但我也从没想过他会受伤……
思绪纷飞间,余子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是你的错,只要他还继续赌,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道理是这样,可感情只分亲疏远近,不分是非对错。
我看向母亲:“您别太担心,爸他身体一向硬朗,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摔伤的人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闻言,我只能沉默,转身去看余子泽脸上的伤。
他摇了摇头:“没事。”
话音刚落,急救室的灯骤然熄灭,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病人家属是谁?我们尽力了,抓紧时间告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