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我心里就像有刀尖绞动,痛的说不出话。又强撑着聊了几句,余父才转身离开。直到他背影消失,我才收回视线,准备回画廊。不料一转身,就发现施米米和姜子泽站在背后,前者愤恨怨毒,后者脸色冷沉。我呼吸一窒,他们听见了?不料还没回神,施米米快步过来,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敲完这句话,我脸上已经一片冰凉,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写下去。
脑子又回想起姜子泽的那句“我叫姜子泽,是你谈了7年的男朋友”。
多可笑。
我和余子泽的7年,变成了我和姜子泽的7年。
悲痛就像洪水,渐渐将我淹没在这无边的夜色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忽然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
我赶忙关掉网页。
下一秒,姜子泽推门而入,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近在咫尺,我发红的眼眶无法躲藏,只能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
姜子泽怔了一瞬,抚上我的脸:“哭什么?是因为我和施米米?”
他以为我在为他和施米米拥抱而吃醋?
我哑然。
然而姜子泽却更加笃定,他满眼疼惜的拥住我:“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就再不和她来往了。”
姜子泽信誓旦旦,我的脑子里却满是余子泽。
恋爱七年,他从不和别人暧昧不清,给足了我安全感。
我知道不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放在一起比较,可越和姜子泽相处,我对余子泽的爱就越深。
“吟吟?”姜子泽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抬起手拍了拍他宽阔的背:“施米米只是你的经纪人,我不生气。”
姜子泽冷峻的脸色柔和下来:“那就好。吟吟,以后有什么不高兴都可以说出来,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我沉默着,任由他加深这个拥抱。
这天,姜子泽突发奇想将我带到画廊:“我决定把婚礼场地定在这儿。”
他边说着,边拉着我往里走。
一进门,施米米的目光就如针刺来。
三天不见,她憔悴不少,看见姜子泽揽着我,她脸色又苍白不少,却难掩眼里的嫉恨。
我不在意的收回目光,听着姜子泽讲到时候怎么把这里布置成婚礼现场。
他却突然话锋一转:“吟吟,要不要给我画一张肖像?”
我猛地攥紧手指拒绝:“子泽,我已经很久……”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牵着我来到内院的画室中,又准备好纸笔。
姜子泽眼里满是期待,我不得不拿起铅笔。
可手却止不住的发颤,脑子里满是余子泽锋利的眉眼,笔挺的鼻梁和常常抿起的薄唇。
回忆间,纸上已经画下清晰的一双含情脉脉的瑞凤眼。
我猛然回神,才发现姜子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身旁,深邃的桃花眼里恍若盛了一汪寒潭。
我攥紧了铅笔:“我……”
“你出去透透气,我突然想起这里有幅画还没弄完。”他抽出我掌心的笔,脸色沉沉。
“嗯。”
我没有犹豫的转身,在姜子泽晦暗的目光中快步出门。
画廊外是公园,雨后的空气很清新。
我刚在长椅上坐下,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走来。
是余子泽的父亲!
我表情骤变,转身准备逃走。
余父的声音却先一步从背后传来:“吟吟……”
我脚步一顿,眼眶发酸。
余子泽去世前,我和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如果他没有死在执行任务中,我现在应该要叫余叔叔一声“爸”。
可自从他死后,我很少再见余家人,也从未却去过他的墓碑一次。
我竭力压下心尖的痛,回眸强撑起一抹笑:“余叔叔……”
余父点了点头:“听说你要和姜家的继承人结婚了。”
“是……”
余父眼里闪过欣慰:“挺好的,要是子泽知道你走出来了,一定也会很高兴,毕竟他的遗愿就是希望你忘了他,好好活下去。”
我真的走出来了吗?我不知道。
但我确实是因为余子泽的这句话才会假装忘了他,顺从父母的意愿与姜子泽在一起。
可是却没人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忘记一个爱了七年的人?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不爱的人朝夕相处,为他生儿育女,渡过这漫长的几十年?
一想到这,我心里就像有刀尖绞动,痛的说不出话。
又强撑着聊了几句,余父才转身离开。
直到他背影消失,我才收回视线,准备回画廊。
不料一转身,就发现施米米和姜子泽站在背后,前者愤恨怨毒,后者脸色冷沉。
我呼吸一窒,他们听见了?
不料还没回神,施米米快步过来,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