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对,毕竟这世上的女人,不管是谁对陛下来说,都唾手可得。”沈鸢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率先走进殿内。如今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沈鸢坐在屋内,对于逢吩咐道:“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是,陛下。”池墨听了他的话,不由脚步一顿,心脏顿时沉了下去。从前,沈鸢不喜床笫之事被人听去,也是这般遣开宫人的。看着她脸上逐渐浮起红晕,又慢慢苍白,沈鸢心里的不舒服倒是散了一点。他轻咳一声,沉声道:“过来。”池墨慢慢挪过去,却见他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沈鸢在乾清宫无法入眠,索性起身往瑶华宫来了。
刚进门,就见池墨站在廊下,披着一件外袍,月光照亮她的乌发,显得温柔至极。
沈鸢停下了脚步,身为九五之尊,他从来这般踌躇不前的时候。
因为他的心乱,所以他没有察觉到池墨眼中极力掩饰的惊惶不安。
片刻后,沈鸢还是走上前去,他语气有些生硬:“怎么站在门外?”
“有些睡不着。”
两人的对话平平,但谁都知道,再也找不到之前的感觉了。
这也是沈鸢第一个不舒服的地方,池墨回来了,但却不再是之前那个人了。
也是在这一刻,沈鸢才真正开始反思,他对池墨的利用,真的只有利用吗?
沈鸢缓步走到她面前,道:“进去歇着吧。”
池墨抬眸看他:“陛下要歇在这里?”
“是又如何?”沈鸢冷下神色,“不管你是池墨还是波斯公主,侍寝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池墨指甲掐进掌心,她勾唇一笑,眼里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意思。
“陛下说的对,毕竟这世上的女人,不管是谁对陛下来说,都唾手可得。”
沈鸢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率先走进殿内。
如今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沈鸢坐在屋内,对于逢吩咐道:“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是,陛下。”
池墨听了他的话,不由脚步一顿,心脏顿时沉了下去。
从前,沈鸢不喜床笫之事被人听去,也是这般遣开宫人的。
看着她脸上逐渐浮起红晕,又慢慢苍白,沈鸢心里的不舒服倒是散了一点。
他轻咳一声,沉声道:“过来。”
池墨慢慢挪过去,却见他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坐下,今夜朕于你对弈一局,若你赢了朕,欺君之罪,朕便按下不提。”
池墨眼前一亮,道:“陛下此话当真?”
“一言九鼎。”
池墨不动声色的朝床后的阴影里看去,那里已然没有人影。
她打开棋盒,拈起黑子。
“那臣妾就不客气了。”
沈鸢看着她眼中的志在必得,白子在手中转动一圈,才慢慢落了下去。
窗户紧闭,唯有两道对坐的人影被烛光映衬其上,闪动不休。
整整一个时辰,池墨下的越来越吃力,反观沈鸢,却有些气定神闲的意思。
池墨心中蔓延绝望,原来沈鸢往日的每次对弈,都没有全力以赴。
亏她还以为自己与沈鸢的棋艺不分伯仲。
池墨唇色微微发白,她咬了咬舌尖,让晕晕沉沉的头脑竭力保持清醒,目光在棋盘上一寸寸扫视着。
终于,她在东南角的方位寻见了一处破绽。
啪。
一声脆响,棋局终定。
生死不过一瞬之间。
池墨露出笑颜,抬眸看着沈鸢:“陛下,臣妾赢了。”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笑容有多明艳。
沈鸢对上她灿若星辰的眸子,明明输了棋,却依旧勾起了唇角。
他不动声色的将一颗白子藏于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