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苏子余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她隔壁的牢房,二人之间只相隔一个木栅栏。声音是从那传来的没错,可是人在哪?苏子余朝着隔壁牢房走过,可惜光线实在太昏暗了,以至于她已经走到木栅栏旁边,也没能看清隔壁牢房哪里有人,地上到处都是发霉的干草,还隐隐散发着恶臭的味道。苏子余开口问道:“你在哪?”不等那人开口回应,牢房中就响起了铁链的哗啦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苏子余知道是牢房的衙役来了。“来来来,祝凌,开饭了!”一个衙役一边晃着手上的铁棍,一边带着几个人走到了苏子余隔壁的牢房门口。
苏子余喊住的,不是旁人,正是那魏空青,魏太医。
魏太医身子一僵,有些不敢转头看向苏子余。
苏子余冷声道:“魏太医,怎么?连北月郡主都要兑现承诺,你却想抵赖逃走么?”
魏太医生怕苏子余下一句话就要给他扣上欺君之罪的帽子,忙不迭的开口道:“余儿,我可是你表舅舅。”
没错,这魏空青,是苏丞相发妻的表哥。
可那又怎样?苏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没有一个好人。
苏子余面沉如水的看着魏太医,众人也停下离去的脚步看向魏太医。
魏太医气得牙根儿疼,却不敢继续耽搁皇后娘娘的时间了,当即跪下,磕头,站起来转身,一气呵成的逃走了。
众人纷纷看向苏子余,心中佩服这位姑娘的同时,也不免在心中为她点上一排蜡烛。
得罪了安亲王府,苏子余,怕是走不出京兆府的牢房了。
——
京兆府大牢。
苏子余靠在牢房的墙壁上环抱双膝而坐,她下巴搭在膝盖上,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前世她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忽然穿越过来让她处处做小伏低,还真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磨合。
这打了安北月的脸,确实很痛快,可这痛快的代价,也确实有些大。
唔……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从京兆府赵大人那个惋惜的眼神中,她便能看的出来,想来安亲王府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这个大牢了。
不行,得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唉!”苏子余叹口气,怪只怪,她的护身符没有跟她一起穿越而来,否则这些歪瓜裂枣,哪有机会在她面前叫嚣,一把毒药送他们去投胎!
……
“阮庭君是你什么人?!”一道沙哑的声音忽然在昏暗的牢房中响起,吓得正在思考问题的苏子余一个激灵。
苏子余忙不迭的站起身,警惕的环视四周,开口问道:“谁?谁在说话?”
“快说!阮庭君是你什么人?!”那人声音不高,带着几分有气无力,可情绪却很激动。
这一次苏子余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她隔壁的牢房,二人之间只相隔一个木栅栏。
声音是从那传来的没错,可是人在哪?
苏子余朝着隔壁牢房走过,可惜光线实在太昏暗了,以至于她已经走到木栅栏旁边,也没能看清隔壁牢房哪里有人,地上到处都是发霉的干草,还隐隐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苏子余开口问道:“你在哪?”
不等那人开口回应,牢房中就响起了铁链的哗啦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苏子余知道是牢房的衙役来了。
“来来来,祝凌,开饭了!”一个衙役一边晃着手上的铁棍,一边带着几个人走到了苏子余隔壁的牢房门口。
苏子余疑惑蹙眉,现在已经是未时末,申时初了,这既不是午饭,也不是晚饭的时候,吃什么饭的?
那拿着铁棍的衙役一边打开牢房门,一边朝着苏子余看了一眼。
苏子余没有动,平静的与他对视。
那衙役嗤笑一声道:“相府的小姐,小的劝你还是躲到墙角去吧,万一吓坏了你,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