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丰只是想让他死心,只有让他亲眼瞧见褚南奚下葬,他才会相信褚南奚已经死了。而褚南奚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翎朝,永泰十年春,长公主褚南奚薨,举国同哀。皇陵。褚南奚的葬礼格外隆重,朝堂上下皆来送行。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公主的尸骨。褚砚礼站在人群前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干涸仿佛一张口就会渗血,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他仿佛失了魂一般,随着葬礼的流程一步步跟随,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棺材,从未又一刻离开。当棺材即将落土时,褚砚礼突然冲了出来:“等一下。”
这是褚砚礼第一次在没有证据、没有把握的时候这样脱口而出一件事,并且还是对皇帝。
叶清丰心中冷笑,转过身来,问道:“是谁?”
“皇上可还记得新月派?”
叶清丰很奇怪,这只是一个江湖组织,他不知道为什么褚砚礼会突然提起,但还是回答道:“听过。”
“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刺杀案?”
“当然记得。”
那一次褚南奚被贼人掳走,差点丧命。
也是那一次,他决定给褚南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将她嫁给了褚砚礼。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次的刺客正是新月派的人。”
褚砚礼的话听到叶清丰不是很明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的意思是新月派给冉儿下的毒?”
“正是。”褚砚礼回答的斩钉截铁。
叶清丰感觉很可笑,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褚砚礼竟然能编造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府内层层守卫,而褚南奚几乎每日待在府内,倘若出去也都有人跟随,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江湖人士下毒?
“证据呢?”
褚砚礼瞳孔微缩,语气也逐渐没了底气:“臣……臣还在审问。”
“那就等审问出来再来告诉朕。”叶清丰说完,拂袖而去。
“皇上……”
褚砚礼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像没了支撑般,瘫坐在地。
他想求皇上让他再看褚南奚一眼,但是也知道皇上对他的憎恨。
他听说皇上是在祭祀时看了褚南奚留下的信,才匆匆赶到义庄。现在皇上并没有降罪于自己,恐怕是褚南奚在信里求了情。
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
这时,突然听到了叶清丰的声音:“明日来送冉儿一程吧……”
他猛地抬起头,叶清丰已经没了踪迹。他朝着那个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头,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多谢皇上!”
叶清丰只是想让他死心,只有让他亲眼瞧见褚南奚下葬,他才会相信褚南奚已经死了。
而褚南奚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翎朝,永泰十年春,长公主褚南奚薨,举国同哀。
皇陵。
褚南奚的葬礼格外隆重,朝堂上下皆来送行。
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公主的尸骨。
褚砚礼站在人群前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干涸仿佛一张口就会渗血,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他仿佛失了魂一般,随着葬礼的流程一步步跟随,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棺材,从未又一刻离开。
当棺材即将落土时,褚砚礼突然冲了出来:“等一下。”
说着就要冲上前,还好御林军反应快,将他给拦了下来。
叶清丰抬起双眼,冷冷道:“还请指挥使自重。”
“还请皇上让我再看一眼公主。”他重重的给叶清丰磕了个头。
“将他拉下去!”叶清丰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同僚们也都慌忙拉住他,跪下了向叶清丰求情:“还请皇上恕罪,念在指挥使丧失爱妻,心痛难忍,故而才会有此出格的举动的份上原谅他。”
葬礼顺利结束,褚砚礼走到叶清丰的面前,给他磕了个头,因为刚才太过激动,声音有些沙哑:“多谢皇上。”
叶清丰没有理睬,起身上了轿子。
褚砚礼就那样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