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话声中,孟霁鸢抬眸往庭院里看去。无数夺目的红玫瑰在风中飘荡,刺痛了她的眼睛。江砚沉笑意温柔,他挽着苏甜的手臂,接受着众人的祝贺。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孟霁鸢站在无人角落,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望着江砚沉俊逸的侧脸,就见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弯腰亲向苏甜的唇。瞬时间,孟霁鸢心如刀割。她飞快垂下眼眸,朝着身边江信然低声恳求:“带我走!”话落,孟霁鸢的腰骤然一紧。江信然将她抱上了车,而她也不再挣扎,只是抬手抱紧了他的腰。
就算死,也抵消不了她的罪过。
江砚沉决绝的话语,打破了孟霁鸢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她张口欲言,却哑然无声。
而江砚沉也不打算久留,他转过身,泛着冷意的话声在病房中回荡:
“孟霁鸢,我真后悔认识你。”
一道闪电冷光,划破了漆黑天幕。
望着江砚沉离去的背影,孟霁鸢眼眶涌上涨痛酸意。
她想哭,但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直到江砚沉身影消失,她才缓缓合上沉重的眼皮。
孟霁鸢低哑难听的声音,在雷鸣声中几不可闻:“小叔,我也有些累了。”
痴缠十几年,她总该学会放手。
孟霁鸢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前浓绿的香樟树发呆。
窗外,大雨倾盆落下。
房外有保镖把守,她被江砚沉围困在这小小病房里,已有五天。
孟霁鸢眼底的光早已熄灭,像个只会吃药睡觉的机器,不再挣扎反抗。
反正她的话无人信,她也无家可归。
走神之际,病房门口忽地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找到你了,孟霁鸢。”
孟霁鸢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发梢凌乱的江信然站在门口。
她怔住:“江信然,你怎么进来了?”
江信然拎着头盔走进病房,漫不经心地回着孟霁鸢的话:
“江家今天在办订婚宴,邀请了不少名流,守在你门口的保镖被也临时调走了。”
订婚宴?!
孟霁鸢闪过一瞬懵然,但又很快明悟。
苏甜……她本就是江砚沉的未婚妻。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江砚沉,而自己的爱,只会成为江砚沉的耻辱。
孟霁鸢早已麻木的心,此刻竟然有些痛。
她竭力忍住眼泪,脑袋却倏地一沉。
江信然将手里的头盔,戴在了她头上:“孟霁鸢,这是我第二次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的声音,意气风发。
孟霁鸢抬起颤抖的手,抓住了头盔束带。
“咔哒”一声,她按紧卡扣。
孟霁鸢眼眶发烫,抬眸看向江信然:“让我再看他,最后一眼。”
她想看看,错爱了这么多年人,在订婚这天会是什么模样。
江信然双眸闪动,跟她对视良久后,无奈点头。
没有保镖看守阻拦,孟霁鸢顺利坐上了江信然的机车。
油门在耳边轰鸣,半小时后,停在了江家老宅后门。
她抓着江信然的手下了车,听他叮嘱:“这儿人少,你就站在这里看看,小心别惊动了保镖……”
在他的话声中,孟霁鸢抬眸往庭院里看去。
无数夺目的红玫瑰在风中飘荡,刺痛了她的眼睛。
江砚沉笑意温柔,他挽着苏甜的手臂,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
孟霁鸢站在无人角落,视线被泪水模糊。
她望着江砚沉俊逸的侧脸,就见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弯腰亲向苏甜的唇。
瞬时间,孟霁鸢心如刀割。
她飞快垂下眼眸,朝着身边江信然低声恳求:“带我走!”
话落,孟霁鸢的腰骤然一紧。
江信然将她抱上了车,而她也不再挣扎,只是抬手抱紧了他的腰。
机车轰鸣而过,孟霁鸢将脸埋在了江信然的背上。
她的泪,无声滑落。
江砚沉,你往前走吧。
这一次,我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