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紧了掌心,指甲几乎要扎破手心的皮肤。“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屿隽嘴上说着抱歉,嘴角却向上扬起。“只是,我怕再晚些时候,我就病入膏肓了。”徐宁江闻言拧眉,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说着这种话。语气愈发不善,徐宁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程先生不妨细说一下,您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请您别忘了,我是内科医生,若您的身体没问题,我可能帮不上忙。”“您挂错科室的话,就只能麻烦您出去,自己另外挂号了。”屿隽摇了摇头,语气认真地开口:“我没有挂错号,我说了,这病只有你能治。”
视线落在那红色字迹上,徐宁江的拳头暗自捏紧,双目看向屿隽。
“可你分明没有病,你想让我治什么?”
徐宁江嗤笑一声,补充道:“我怎么不知道,程先生原来是这么恶劣的一个人。”
虽说十一年前的屿隽亦是开朗温柔的,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慢慢改变了。
等徐宁江反应过来时,屿隽就已经是沉着冷静的模样了。
这样的屿隽是她最熟悉的,亦是持续地最久的。
怎的这下只不过数月的时间,一个人的性子就能产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屿隽笑着将那被玫瑰染红的卡片丢进垃圾桶,开口道。
“我可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生病了。”
徐宁江挑眉:“那请问您生得是什么病?之前有看过吗?是否有病历单?”
屿隽在徐宁江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将指上花的汁液擦净,一边擦拭一边说。
“江医生看来真不信我?”
徐宁江漠然看着他的动作,说:“我喜欢看事实说话。”
“我可没说是身体上的疾病。”
屿隽忽地凑近了些,看着徐宁江认真道。
“江医生,这病只有你能治。”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屿隽的动作毫无征兆,徐宁江一时未反应过来没有躲避,二人离得极近,徐宁江闻到面前的人呼吸中夹杂的淡淡艾草熏香味。
徐宁江一时失神。
回过神后猛然后退一步,面上却隐隐有些慌乱,心跳快得厉害……
徐宁江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堪堪令自己清醒些。
徐宁江!你别这么没出息!屿隽已经有未婚妻了,不要再对他动心了!
“程先生,请您与我保持距离!”
徐宁江撇过头去,低声呵斥屿隽的行为。
若是其他人,徐宁江或许早就动手,一巴掌扇过去了。
徐宁江意识到自己在屿隽面前,仍旧无法像对待常人一般,顿时无力感席卷心间。
她好不容易快要忘记屿隽了,他为什么又要来招惹自己?
掐紧了掌心,指甲几乎要扎破手心的皮肤。
“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屿隽嘴上说着抱歉,嘴角却向上扬起。
“只是,我怕再晚些时候,我就病入膏肓了。”
徐宁江闻言拧眉,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说着这种话。
语气愈发不善,徐宁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
“程先生不妨细说一下,您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请您别忘了,我是内科医生,若您的身体没问题,我可能帮不上忙。”
“您挂错科室的话,就只能麻烦您出去,自己另外挂号了。”
屿隽摇了摇头,语气认真地开口:“我没有挂错号,我说了,这病只有你能治。”
“至于我的病症,我并不好描述。”
徐宁江只当他还想继续插科打诨,正要下逐客令,却听屿隽继续说。
“你看,你现在看到的我,是不是和往常不一样?”
徐宁江微怔,沉默着点了点头。
“徐宁江,这就是我的病。”
“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屿隽自嘲地笑,眼中竟有几分不符合他的颓废。
“说来好笑,我这个精神科医生竟治不好自己。”